不知是否春天潮濕的關係,近來的頭開始越來越痛,一種頭沉重的感覺,有時痛得上堂連辛叫苦,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慣了我的呻吟。 


「潮濕關頭痛事?」SamSung問。 


「濕氣重,汗不易出的話,容易有表濕,有頭痛也不出奇啊。」肥龍說,他對這方面竟然也有研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春天潮濕最可怕,應該是體會在濕透的地板、桌面、椅子還有一陣衣服的霉味。 


這段時間唯有多洗衣服,不過也有些人是不理這些小細節,結果...... 


受害的當然是身邊的人。 






我沒有故意打聽情人節那天,葉施嶠跟阿宏過得怎樣(雖然我確實想知道),不過也知道他們是去了迪士尼玩,而且過得挺開心。 


臉書上的合照已表明一切。 


「還有沒有做其他事啊?」肥龍一臉不懷好意地問。 






「誰知道。」

「應該沒有吧。」SamSung說。 


這段時間,一直都好想可以放下對葉施嶠的感情,我們的可能始終也已經吿一段落。 


無論去到哪裡,我們最盡也只是友情。 


據我對她的了解,她是那種不容易愛上別人,但一旦愛上了,便會認定他是一生的伴侶。 


所以我們的可能?就沒有了啊。 






此時能做的,便是放手。也因為葉施嶠,我越來越想回到自己本來的生活。 


這裡似乎沒有什麼繼續留下去的理由。 


不過人的感情豈能說放就放,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年中就不會有人為情自殺。 


情最容易困擾一個人,像萬重金鎖纏扣整身,難以解難以脫。 


特別是,她的一句話甚至一個行動已經能讓你當初花許多時間、決心才下主意,就是要從此以後不喜歡她的決定,一瞬間瓦解。





「給你的。」小息時,葉施嶠把一個印有牛仔標誌的保溫壺放在我的桌面。 


「嗯?」 


「給你的。」她重覆一次。 


「那是什麼?」 


「土茯苓木瓜......鴨湯?」她說。 






「妳怎麼會不清楚。」我笑說。 


「總之,我煲了很久的!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你一定要一滴不漏地喝光。」她不斷重覆很久,讓人感到很好笑。 


「幹麼無端端煲湯給我?」 


「你不是說你頭痛嗎?」 


此時,我呆愣的望著葉施嶠,心裡卻很感動。 






「一滴不漏啊,記著!」她說罷就走了,因為阿宏在門口等她。 










我寧願妳對我殘忍一點。 


妳說妳不明白。 


我相信,妳永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