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傷害人質呀!」睇嚟人質戰術真係有效,咩二段跳,越過雙塔……屌,家陣拍戲咩,我又唔係成龍,雖然狗咗啲,但都係脅持人質最Work! 

  「咁就要聽話喇你兩件蛋散!舉高雙手!」我左手抓住阿叔,右手就自然地做出持槍嘅手勢。 

  眼見兩條肥屍好似聽話小狗一樣乖乖咁舉高雙手,我當然要乘勝追擊:「然後嘴對嘴!」 

  「吓?」 

  「吓咩呀!我叫你兩個嘴對嘴呀!係咪要伸埋脷呀!」 





  兩個男人嘅嘴唇慢慢湊近,不斷猜度對方嘅心意,不斷猜度道德嘅底線到底有幾深有幾闊,不斷猜度俗世間嘅眼光係有幾咁膚淺,但慾火焚身嘅佢哋,已經無法再猜度,已經無法再忍耐!佢哋執意要用親身嘅行動反抗呢個道貌岸然但其實早就敗壞淪亡嘅黑暗社會,係呢一個瞬間,兩張乾燥爆擦嘅嘴唇,終於癡埋! 

  「左邊嗰個肥仔,你呀,唔好戇柒柒兩頭望,你!除褲!」 

  「除褲?」左肥為咗回應我嘅要求,於是就將個嘴抽返起。 

  「個嘴癡返埋!將個嘴癡返埋去!快啲!癡埋嚟講!」左肥一臉無奈,但始終都要將已經有少許微濕嘅嘴唇癡返埋去右肥依然乾燥嘅嘴唇上。 

  「咩呀?叫你除褲你以為我Gay架?我就算Gay都無興趣睇你支牙籤啦吓話?叫你除你就除啦!你再唔除我就傷害人質!」呢個時候真係絕對不能鬆懈,一鬆懈就會前功盡廢,所以我放低咗把槍,一個鴛鴦乾坤扭紋鎖鎖住阿叔嘅喉嚨。 





  「我舉高咗雙手咁點除呀?」當左肥勉力吐出每一個字嘅時候,佢嘅嘴唇又開又合,不斷摩擦右肥嘅嘴唇,咪就好似愛情一樣,又開又合,又乾又濕…… 

  「咁右邊嗰個放低雙手,幫左邊嗰個除褲!」

  褲除到一半,好可惜係我已經無辦法見證新時代嘅來臨,呢個假惺惺嘅社會將會繼續虛偽落去,人與人之間將會繼續互相猜度,猜度至死都無辦法坦開心扉真誠相對,記載係典籍上嘅美麗新世界已經唔會出現,而我亦都再無辦法成為呢個新世界嘅神……因為我嘅後腦突然受到一記猛力嘅重擊,我居然只係留意前面而無留意到處都係破綻嘅後方……呢下重擊令我一陣頭暈目眩,雙手已經不自覺咁鬆開,阿叔亦已經有機會逃脫,前面兩件肥屍嘅嘴唇再度分開,背後嘅敵人到底係邊個?保守估計,後面至少有一個人……咦,我係度Up乜鳩……如果後面一個人都無我又點會無啦啦受傷……以一對四,前有埋伏,後有追兵,除非打假波,一唔係今日我嬴嘅機會已經係零…… 

  「阿仔……你就當聽阿媽話入院觀察吓啦……」屌,原來係我老母……我聽得出佢係喊住嚟講呢番說話……點解你要喊?屌,老母,我真係唔想你再為我而喊呀…… 

  我意識都仲未完全清醒過來,眼前嘅景象已經不斷向下,我係咪已經瞓低咗,我望到嘅只係冰冷嘅地板,我嘅人生係咪已經玩完,由今日起我將會畀人貼上「精神病患」嘅標籤,我能夠想像沿途嘅目光係幾咁殘忍幾咁無情,忽然,我好似靈魂出竅咁,望住瞓低咗嘅自己無力掙扎,佢臉上嘅表情係幾咁慘酷,佢連自己嘅命運都無辦法掌握,佢永遠都只係受擺佈嘅一個……如果用邊一種形式去生存連自己都無辦法去決定,咁生存到底有何意義?生命如此空虛,如此無力,人存在可唔可以只係單純為咗存在而存在?就算頹廢,就算虛無,但我可唔可以咩都唔諗,我可唔可以只係做一個純真嘅人,可唔可以拋開所有嘅迷惑同憂愁……無論咩事都好,可唔可以由我自己去決定?但我又係咪真係可以擁有自由意志去決定我所期盼嘅每一件事?但到底可唔可以由我自己去決定我自己應該係一個點樣嘅人?可唔可以?可唔可以……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志摩,你在康橋的離愁別緒會否與我依樣?我見到嘅最後一個畫面,係我老母單手扯住我隻右腳不斷向前行,老母點解你咁好力水……老母你要帶我去邊……老母你可唔可以話我知……可唔可以…… 





    Please... Please just keep me where the light is...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s629ROKY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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