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叔都係用緊一種好平淡、儼如世外高人嘅Tone嚟講說話,忽然輪到佢企起身,眼神明顯比剛才憤怒一百倍,仲用一種好驚訝嘅表情望實我話:「Billy!你殺我全家,我要幫我隻狗報仇!」 

  說時遲,那時快,我都未Load到我係Billy而且仲殺咗阿叔全家而佢全家只係得一隻狗呢件事,阿叔已經一個欺身來到我身前,兩手一叉,不偏不倚,啱啱好就叉撚實我條頸,再叉,叉柒埋我落牆!屌,鷹爪功? 

  事情實在發展得太快,我一時之間畀唔到任何反應,淨係諗起當年中一揸住本龍虎豹係床上打我人生中第一次J東窗事發畀我老母撞門發現,嗰時嘅我就好似而家咁,真係乜嘢反應都畀唔到…… 

  講起老母,我老母居然坐係度毫無行動,我再望真啲,佢擘大個口得個窿,佢原來已經畀阿叔拋窒咗,完全失卻哂佢當年用雞毛掃Fit鳩我睇鹹書打J由下晏Fit撚到夜晚食飯嘅凶殘戰意。 

  「阿……叔你做……做……乜撚……嘢……」個叉字都未講到出口,阿叔嘅手勁已經又加強咗起碼兩倍以上。 





  屌,我仲一直諗自己會幾時死,唔通就係今日,係呢個濕鳩精神科畀呢個寂寂無名嘅濕鳩禿頭阿叔叉撚死? 

  正當我已經擘唔開雙眼,以為自己會死嘅時候,隔離道醫生門好似開咗,傳入耳中嘅係一把清澈如鈴嘅女聲:「黃金發!你係度做咩?快啲放開佢!」 

  我感覺到阿叔嘅手勁越漸減退,我終於有喘息嘅機會,到最後,阿叔嗰對鷹爪經已完全無力地垂下。 

  「黃金發,你係咪唔乖?你唔乖就要入返去病房架喇!乖乖地坐返低知唔知?就到你架喇,等多我一陣啦。」 

  只見阿叔真係成隻死狗咁坐返低,我雖然想乘勝追擊狠狠咁屌柒佢,但我更想知道嗰個有把咁靚聲嘅醫生係生成咩樣,我正想回頭一望,點料到道醫生門又已經沉沉地關上…… 





  我唔知點樣形容我當刻嘅感受,如果真係要我夾硬地嘗試去形容一下,或者……楊過同小龍女分開十六年始終緣慳一面,就好似我而家嘅心情一樣? 

  屌,到底一間我係咪見嗰個女醫生呢?仆街,雖然咁大個人,但聽到醫生把聲,居然令我回到那些年,嗰種患得患失、若即若離,初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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