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男生篇(九) - 小灰
「Never Say Never」
這一句是我在畢業之後工作的第一個老闆教我的道理。
作為一個當時是社會上的 freshman 的我，
當然絕不同意這句說話，因為說這句的人實在太沒有立場了。
做人做事，不應該是「話一就一，話二就二」的嗎？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
人生的閱歷及見識開始增多，
慢慢地發現，其實不止是工作上，
有時候，人與人的關係與感情，也是「Never Say Never」。
周末晚上的，尖沙咀既小酒吧。
今晚是我們定期的兄弟幫聚會。
上次校慶沒有來的阿鋒，聰少，還有我跟肥強，就是兄弟幫的成員。
而每一次的聚會，都總是談天說地，甚麼都會講。
我們的話題總是：
「上至家事國事天下事，下至吹水打機睇AV」
今次，也不例外。
「係喎 ！死肥強你今日做乜鬼野成日望住部手機？」聰少問
「咪係！神不守舍咁，囡囡黎嫁？」阿鋒說
「唔係有好野唔分享下化！」聰少一邊把弄著手機一邊說。
肥強向我投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佢不嬲都有D天然呆嫁啦，你地又唔係唔知。」
「 ...... 」
「你地兩條友仔，次次出黎都要搵條友做佢先安樂既，今次唔做我就做肥強丫！」我為肥強嘗試著打完場。
我知道肥強為甚麼會這樣子。
就是為了岑晞欣。
正當我在想如何為肥強解圍時，他們二人已經把肥強的手機拿到手了。
「岑！晞！欣！」阿鋒叫到。
「做咩姐，你仲中意人咩?」聰少答到。
「俾個沙煲咁大個膽佢都唔敢做啦，你估佢唔驚？」
我對住阿鋒用手指弄成鉸剪狀，作勢一「嚓」
「咁又係 .... 佢隻老虎乸 Maggie ......」聰少開始恥笑阿鋒。
「唔對路喎，你以前唔係話岑晞欣係個倀雞妹，講野牙尖咀利，打死你你都唔會揀既咩，咁你而家又....」
聰少再一次得勢不饒人，只見肥強臉上開始漲紅了臉，臉上的汗珠開始愈來愈多。
面對這兩個過氣「型男」，呼喚他們既狩獵本能，
應該就是為肥強解圍的最好方法。
「係喎，個邊個幾個女仔睇黎都唔錯，聰少，係時候去表演啦！」
「鋒兄，趁你隻虎乸唔係度，咪試下身手囉！」
「張子樂你又唔出手? 唔通你想留力 ..... 」聰少不懷好意的問道。
「一定係咁啦。」我答。
看著兩位「型男」與對面枱的三位短裙熱褲的女生聊天耍樂，
只是酒不過三巡，想不到他們兩個這樣容易便醉了。
也許是從前無憂的日子，飲酒之後可以夭夜不眠也可以，
現在或是年紀大了，又或是生活壓力逼人，
三Round啤酒已經足以令幾個男人盡興而歸。
在送了聰少及鋒哥兩位上的士之後，餘下跟肥強與我。
如果思念是一種病，單戀引發出的單思病，就更加是絕症。
那個人的身影，總是會在你的腦海出現，
但是你又沒法子把它去掉。
「老實答我，幾時開始嫁？」
「咪上次校慶之後，咁Jason 咪開左個 group 既 .....都同佢傾左一陣，我先發覺原來佢好岩我。」
「你個死仔 .....」
「.......」
看到無言的肥強，我想我也猜到幾分。
「不太順利？」
「嗯。」
「咁你打算點?」
「我打算會約佢出去，之後表白，俾佢知我既心意。」
「以岑晞欣既性格，你會俾佢狠狠地直接拒絕喎。」
「我知道。」
「咁洗唔洗再諗下先，你咁急進，我怕 ......」
「我知道，我而家希望慢慢等佢感受我係中意佢」
「你唔覺得咁好傻既咩？你同岑晞欣都唔係十八廿二，俾佢拒絕你會好傷喎！」
「我明白」
「正如你之前話我想追返黃詩瑩一樣，你都警告我要小心嫁，乜而家你......」
「當你對一個人有好感既時候，即使有幾理性，也會開始慢慢變得感性。」
肥強沒有給我說下去的空間，也許他也很清楚，自己未必是岑晞欣的那杯茶。
更想不到的是，他用了一個我很少見他這樣認真的語氣跟我說：
「係而家呢一刻，我只係想用自己的方法去俾佢知，我中意佢。」
一想到是否要放膽去做，我猶豫了很久。
其實，答案一早就在我面前，只是我選擇視而不見。
「當你對一個人有好感既時候，即使有幾理性，也會開始慢慢變得感性。」
再多的計算，再多的思考，再多的顧慮，
也會擺在一邊。
如果思念是一種病，
單戀引發出的單思病，也許，未必是絕症，
只是，當事人願意一直奮不顧身的愛下去，就此而已。
在與肥強分別之後，差不多回家的時候，
看到黃詩瑩的facebook post 了<<孤單心事>>這首歌，
還有附上了歌詞：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裡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多希望你對我誠實
一直愛著你 用我自己的方式」
正當我想回覆黃詩瑩status的時候，我看到了已經有人回覆了她的status ：
Wilson Chung : 「傻瓜。」
「媽的。」
是她的男友嗎？
本來打著字的手，忽然停下來，
只餘下螢幕上的本來仍在輸入中的字句：
「曾經太過年輕 淚純真透明 你的堅定 我仍然還相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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