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 Behind The Soul: 十四. 惡化 其三
二人展開了追逐,桌洛拼了命的跑,每當有轉角他便立即轉向。
儘管排裘的手上有槍,只要不和他待在同一直線上便無用武之地。
(持久戰對我不利,必須想辦法甩開他,我應該怎麼辦?)
桌洛跑到分歧路前,一往左而一往右。
他傾側重心拐進右路。
轟!
「甚麼!!!!???」
前路被突如其來的濃煙擋去,伴隨震動和焦熱的氣味,一隻鐵掌如高牆般阻擋了去路。
桌洛無法把它理解為手掌以外的任何東西,眼前的鐵牆分為四根互相緊貼的圓柱,柱身上還有類似指關指的坑紋。
桌洛馬上轉身,往另外的分歧路跑去。
碰!
經過原路的瞬間排裘開火了。
桌洛拔足前衝,彈頭在他後腦勺擦過,頸項一陣焦熱。
(剛才那是甚麼?巨大機械人嗎!?又不是日本動畫!怎可能有那種東西!)
全力奔跑虛耗桌洛的體力,體力不支而被追上的時刻近在眼前。
「糟了!被算計了!」
桌洛被趕進了異常長的走廊之中,牆上排滿了大大小小的掛畫,沒有任何分歧路段和房間可以躲,全長三十米的大直路。
(是畫廊?!要被追上了!要是和他跑在同一條直路上!他的手槍就能發揮最大優勢!要想方法!要想法躲過他的槍擊!)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吵耳的雜音在桌洛耳邊呼嘯已過,四顆齒輪沿著左右兩邊的牆壁成對活動。
它們滾動著,在牆上輾出坑紋前進,連掛畫也難逃被吞噬的下場。
斜角的一對齒輪超前桌洛,四顆齒輪形成包圍之陣。
齒輪的上方浮現劍柄,劍身也續漸憑空成形,斷面對準了桌洛。
「糟了!難道要把劍射過來嗎!?」桌洛轉頭看向後方,走廊的轉角傳出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不能減速,不然會被排裘追上!」
桌洛拼盡全力加速,嘗試衝出齒輪的包圍。
可是齒輪們也相對加速了,桌洛依然陷於包圍中心,長劍也完成了三分之一。
「不行嗎,那唯有減速了,冒著被追上的風險。」
桌洛減慢了步伐,同時齒輪也減速,長劍完成了三分二。
「這些齒輪看得見!我不能逃出包圍陣!」桌洛握緊極光。
(紅光應該可以消滅這些齒輪,但它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在劍完全成形前恐怕只能打中一個,其餘三柄劍依然會穿刺我的身體!要怎樣才能同時命中四個齒輪!?)
桌洛深呼吸,讓大量空氣流進肺部,肋骨被壓迫的痛楚使頭腦變得冷靜。
(為甚麼齒輪能掌握我的位置?像靜一樣的千里眼能力嗎?排裘說過他討厭用槍,追逐其間也沒有利用彈幕進行壓制,這之間有必然的關係!)
桌洛舉起極光,槍頭發出綠色的光芒。
「我得到答案了!」桌洛擲出極光,槍頭扭曲的前進往天花衝去。
叮!
「命中!」
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
吵耳的警鐘聲伴隨冰冷的水花,極光打中了滅火花灑。
齒輪動搖了,劍尖迷惘的抖動,它們迷失了桌洛的位置。
長劍完全成形,四劍各瞄一個方向採用亂槍打鳥戰術。
桌洛全神貫注預計長劍的飛行軌跡,身體扭曲擺出迴避姿勢。
兩劍射失,一劍在右臂擦過,一劍削去右大腿一塊。
「嗚……」桌洛忍著尖叫,現在不是使用逆能的時機。
排裘於轉角跑出,手槍槍口對準了桌洛。
碰!
在桌洛轉身張開一道紅色的防衛網,子彈觸碰紅光並隨即蒸發。
排裘箭步衝上,他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砍向防衛網。
長劍無聲地蒸發。
排裘拔出另一把劍砍向防衛網。
長劍無聲地蒸發。
排裘拔出另一把劍砍向防衛網。
長劍崩潰,碎片割傷桌洛的臉。
排裘拔出最後的長劍刺向防衛網。
紅光消失桌洛勉強以極光纏著長劍,劍尖於他鼻頭前停下。
「不錯呢,竟然識破了我是憑氣味來瞄準。」
四顆齒輪快速繞到桌洛背後,再度侵蝕牆壁打造新一批長劍。
「嗚……」桌洛咬緊牙關,只是擋住排裘本體的進攻已經用盡全力,他無暇亦無手段應付對準了自己背後的劍陣。
「你要多少時間後才能再使用逆能呢?四秒?五秒?」排裘加大了力度,桌洛不得而被壓致單膝下跪。
桌洛抖著身子,比力氣排裘遠遠在他之上。
「對付你還用不著逆能!」桌洛突然鬆開左手的把握。
「單手豈能敵過……嗚啊!這是!」
排裘的施壓瞬間減弱,桌洛趁機甩開抖纏,往後跑和他拉開距離。
四把製做到一半的劍無力的跌到地上,齒輪們往排裘身上逃走。
「你!狗娘養的!」排裘手上抓著一顆骯髒的齒輪「是顏料,在張開防衛網時從濕掉的油畫上括下來的!」
「哼,」桌洛抱胸立正,大腿的傷已經康復「很臭吧,靈敏的嗅覺是你的優勢,同時是也是你最大的弱點。」
「小伙子,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齒輪融入排裘的掌心,黏稠的顏料遺留在皮膚上「別再耍小手段了,我們堂堂正正的一決高下吧!」
桌洛冷笑「堂堂正正的對決?當然了,不過不是我來跟你打。」
桌洛平舉雙手,紅光絲線沿手腕下垂到地上,再伸延致後方。
排裘瞪大了雙眼,視線仿佛穿透了桌洛直視後方。
「我觸發滅火花灑不但為了洗走身上的氣味,」桌洛側身讓出走道「吵鬧的鐘聲為了把他叫喚過來。」
桌洛的背後出現一個男性人影。
黑色的馬靴和深藍色的馬褲,腰間銀色的佩劍,白色的外套上方圍著鮮紅色的圍巾。
男子雙手插袋緩緩前進,金色的頭髮甚是醒目。
「沙沙沙……沙…」排裘的牙關振抖著,口齒不清。
紅極光圍繞在男子身上,他的傷口快速癒合起來。
「哎呀哎呀,比起"叫喚"不應有更適合的詞語嗎?就著拍檔方面?」男子輕拍桌洛肩膀。
「我的詞彙很貧乏。」桌洛笑說,他把男子身上的極光回收。
「這時候應該用『呼喚』給我用筆記本抄下,這題考試會考。」
鐘聲和灑水也停下,仿佛因男子的出現感到懼怕。
「劍聖!鑼靜樓巫靈石!」排裘大叫。
「嘖嘖!」鑼靜樓的右手指向地面,左手弓著叉腰。
「Yes ! I am !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