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 Behind The Soul: 十四. 惡化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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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濃煙所包圍,不是爆炸,巨響帶著尖音,像是某種東西在刮開外牆似。
濃煙中帶著幽光,看來是外牆被破壞了。
「咳!咳!哇!咳……咳…咳…」
煙中浮現出一個隱約的人形,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桌洛你先跑,這兒由我應付。」慕莎小聲說。
「我要先取回地獄!唯獨這絕不能落入敵人手中!」桌洛指著一動不動的灰球。
「老哥……咳…我看到灰滅球了……咳咳…我來給你指示方向。」
人形的模樣續漸清昕,而且剛才的說話已證明了對方是如假包換的敵人。
「用炸彈填飽灰球吧,或者炸死敵人,現在不是執著於推理的時間!」
「不行,這兒恐怕再挨不上一發爆炸,」慕莎說「那個他們稱之為灰滅球吧,除非將其從地獄上引開,」
「那倒是快想啊!你不是超新星的特務嗎!?快想想方法啊!」桌洛急壞了「難道我們要放棄地獄嗎?任其落入敵人手中,作為往後追殺我們的有力武器。」
濃煙散去,站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名年輕人。
淺綠色的外套,鮮紅色的短髮,手持銀色的無護手長劍,耳戴無線通訊器,眉心致鼻樑T型的鑲了六顆黑鑽,活像從日本漫畫中跳出來的角色般。
「在下收割者——排裘•赫賈爾,是前來收割你們的靈魂的。」
排裘打量著二人,嘴角微微往上彎。
「桌洛,接著的交給你了。」慕莎低聲說。
「第一個是你嗎?儘管放馬過來!」排裘雙手握劍擺出了戰姿。
慕莎箭步衝前,桌洛寒毛直豎活像衝前的是自己一般。
「慢著!不要去送死啊!」桌洛大喊。
慕莎撲向灰滅球,雙手伸直儘量遠離灰滅球的核心。
勢能使慕莎打了個滾,灰滅球稍微變小了,她振抖著雙手捧著地獄。
「桌洛!我來引開灰滅球!你趁現在快跑!」
慕莎轉身逃跑,她的動作疲憊顯得像個虛弱的病人般。
灰滅球朝慕莎的方向追去,一同消失於走廊的轉角間。
「老哥!灰滅球跑那裏去啊?不是說了我來指示方向嗎!……甚麼!我咳得太厲害你聽不清!?也罷!繼續追吧,灰滅球盯上了糖衣炸彈。」
桌洛架起姿態準備迎戰。
「讓我點算一下,剛才的是糖衣炸彈、下落不明的劍聖、雪女應該是女人,」排裘瞄向桌洛「站在我面前的是青苗神醫,先從你下手吧。」
「我投降。」桌洛舉起雙手展示手無串鐵的姿態。
「嗯…」排裘皺起眉頭「是我多心了嗎?你好像很急於證明自己沒有戰鬥力呢。」
桌洛的額心滾出斗大的汗珠,對方顯然有著敏銳的直角,感覺接下來要動那一根手指對方也能知曉似的。
「嗯哼哼……我對你產生興趣了,」排裘瞄著桌洛的眼神在搜索著甚麼「給你兩個撰擇:戰鬥或逃跑,而我會追殺你。」
「難道沒有饒我一命的選項嗎?」桌洛心中有鬼,他只好儘量拖延時間。
「戰鬥或逃跑,換著他人我不會給他戰鬥以外的選項。」
排裘把左手舉到面前,一顆金色的齒輪出現在指尖,那齒輪就是排裘的逆能。
「反派就是死於話多!看我的!」桌洛大叫。
不知不覺間絲狀的極光已經圍成網狀包圍了排裘。
「呵~是結界呢~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排裘真誠的讚賞更使桌洛頭皮發麻,猶如一切都在他的預計之中。
排裘沒有任何掙扎或逃走的舉動,眼神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死吧!」紅光於絲線上疾走,紅色的包圍網瞬速收窄逼近排裘。
咣!
一道黑影在桌洛面前閃過。
「甚麼!」桌洛本能性的後退。
一把長劍突然從天花上掉下,割斷了桌洛的腕動脈。
「反應真快呢,剛才要是沒有退後一步,那柄劍已經貫穿了你的頭蓋。」
痛覺刺激使桌洛分神,紅光從網上散去。
「現在是我的回合。」排裘用長劍撥開極光的包圍,箭步衝向桌洛。
桌洛回收極光並使之變形為小圓盾。
噹!
小圓盾擋下了長劍的斬擊,桌洛抖著手勉強和排裘角力。
「手上的傷口癒合了呢,和傳聞一樣,了不起的治癒能力。」
排裘急速猛攻,長劍從不同的角度突刺,桌洛完全被壓制。
小圓盾和劍刃碰撞出火花,排裘的劍速續漸加快,桌洛的雙眼快要跟不上。
「只有這種程度嗎?要加速了啊!」
「嘿!」小圓盾發著紅光把長劍給蒸發了。
「不錯!」排裘扔掉右手斷劍的劍柄,隨即以左劍急攻。
「兩把劍!?甚麼時候!?」
噹!
「沒有使用紅光呢,看來你的能力不能連續使用,間隔大約是一口氣的時間嗎?」
左劍的攻速比右劍更快,桌洛的防禦失守,肩膀被割出數十條血痕。
「我應付過很多像你一號的能力,精神不集中就無法使用逆能吧!」
(被看穿了!?這個叫排裘的傢伙好強,一定要跟他拉開距離!)
桌洛往後退,排裘則步步進逼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攻擊距離。
「不擅長近身戰呢,如我所……」
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痛了二人的眼睛,天花的電燈突然重新通電。
桌洛把握機會和排裘拉開距離。
一股暖風吹來,電力系統被重新啟動了。
「老哥!有人對發電機下了手腳!」排裘對通訊器大叫。
桌洛轉身拔腿逃跑,憑他一人是不能戰勝排裘的。
「不會讓你逃!」
碰!
「啊!!」桌洛的腳踝遭受槍傷,劇痛使他失衡倒地。
排裘逼近桌洛,右手上拿著半毀的左輪手槍。
「我討厭用槍。」說罷把手槍摔個粉碎。
「別小看我!」桌洛用力把綠極光擲出。
排裘立即架起劍身防禦。
兩者快要碰撞之際,極光突然改變軌跡轉向往上。
啪㘓!
極光擊中天花的燈箱,玻璃碎灑向排裘。
「不錯的戰術!」排裘後退避過了玻璃雨,其間右手閃現出另一把手槍。
他伸直右手以槍口對準桌洛。
此刻,地上的玻璃碎突然往上飄起,尖銳的碎片割傷排裘的右手,同時帶走了左輪手槍。
「還留有這一手啊!」排裘抬頭看著被封進燈箱裏的手槍。
他的右手僅僅是皮外之傷,傷勢不致於流血。
同一時間桌洛在地上往後倒退,極光的一端捲著了走廊盡頭的通風槽,回收極光像蜘Ⅹ俠一般逃走。
桌洛依然面向排裘,他注意到排裘旁的的牆壁有數顆齒輪停留在上。
其中一顆齒輪原地高速轉動,輪槽侵蝕了牆壁,在牆上造成坑洞。
齒輪的上方浮現一件槍狀物,由槍管到槍托,像3D 打印機般製做出左輪手槍。
(這就是他的能力!他能利用任何物質製做他所需的東西!甚至用水泥造出槍枝,儘管只能打一發,他也有著無限做槍的優勢!)
成形的手槍彈射到排裘手中,槍口瞄準了桌洛的額心。
後退的時間裏桌洛腳上的傷口經已癒合,身體重心往左偏離撲進左方的分歧路裏。
排裘急促的腳步高速逼近,桌洛手腳並用爬起來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