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 Behind The Soul: 八. 被甜蜜包裹的殺意 其二
踏出醫院大門桌洛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氣,怒火中燒的心情稍稍冷卻下來。
「搶錢。」長春花不滿的說。
「也就是一切由零開始嗎?」鑼靜樓故作幽默的說「我身上的錢還足夠撐一兩天的,假若路上真的零意外。」
「閉上你的烏鴉嘴。」桌洛兇狠的瞪著嬉皮笑臉的鑼靜樓。
「別那麼沮喪啦,我們先回旅館執拾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桌洛沒有弄明白鑼靜樓的意思,三人在冷清的街道上行走,聊無人煙的街道顯得格外寒冷。
「襲擊事件真的為海門做成很大打擊呢。」長春花說。
「正常的,昨日的事件死了五人,這數目對哈亞來說已經接近是宣戰了,無奈哈亞跟本沒有對抗超新星的本錢,他們也只能當著縮頭烏龜,祈求超新星高抬貴手吧。」
「也太消極了吧。」桌洛說。
「超新星未有對襲擊作出回應,這反而對哈亞做成無形壓力,」鑼靜樓不肖的冷笑「我有預感,明日哈亞便會對超新星無條件投降。」
「不會吧,難不成我們害人家沒了整個國家。」長春花說。
桌洛覺得肩膀無端生出一股壓力。
「喂!這種想法很不要得!」鑼靜樓嚴厲的說「從來,不,是永遠不要去為與自己負擔不來的事自責或妄想付上任何責任,這種心理很容易被利用的。」
「花的話沒錯啊,假如」「別說甚麼假如不假如!」鑼靜樓厲聲打斷道。
「這一切都是海門鎮把關失敗之過!我們只是遊客!遊客被襲擊當然是當地執法的錯吧!而這三個遊客還擊退了襲擊者呢!海門鎮反而要答謝我們啊!」
「對…對呢,突然有消極的想法,真抱歉。」桌洛說。
三人穿越空盪盪的街道回到了旅館,可是連旅館裏也是空無一人,大門更架起了鎮府的路障。
「嘻!這對我們來說就跟『歡迎回來』一樣!」鑼靜樓笑著跳過了路障。
「喂!」
「殊……進來再說。」鑼靜樓鑽進漆黑一片的旅館裏。
「怎麼算。」長春花萬般不願的說。
「呃,這,嗯!!!」桌洛猛抓頭皮「沒法子,我們儘管跟下去。」
二人翻過路障,進入視界極差的黑暗中。
眼睛適應黑暗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混亂的食堂,明顯這兒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然後二人猛然看到鑼靜樓正在翻找吧枱的錢箱。
「嘖嘖…都被搶先了呢…嘖嘖…」
「鑼靜樓!」長春花氣得直跳起來「我們不是匪徒!不準順手牽羊!」
「說甚麼傻話,我們連水也煮不成了,難道還要嫌瓜不甜嗎!」說著意義不明的話,鑼靜樓跑上通往一樓的樓梯。
「鑼靜樓!」桌洛也忍不住叫喊起來。
「花花留在下面把風,有人來便摔破碗碟作通告吧。」
「這不對啊!」桌洛叫道。
「放心,不會有人對一個小女孩動粗的,他們最多只會罵兩句粗話,你大可趁機開溜。」
「問題重點不在這!」桌洛不憤的說。
鑼靜樓消失於黑暗中,桌洛氣得又抓起了頭髮。
「不用擔心我,去抓住那脱韁猴子。」長春花步向了碗櫃。
「有必要儘管大叫。」桌洛拔腿衝上樓梯。
右方的房門明顯的打開著,桌洛拐進去看到鑼靜樓翻著人家的衣櫃。
「鑼靜樓!」
「殊!這位客人很富貴呢,大褸上都鑲著水晶呀!」鑼靜樓把皮草大褸上的裝飾扯下收進腰袋。
「鑼靜樓!我真的生氣了!」桌洛一把抓住鑼靜樓的衣領「再胡鬧我就要打你啊!」
雖然自知打不過鑼靜樓,但桌洛只能裝兇作勢以表達自己的立場。
「那個……你抓的不是我的衣服啊。」鑼靜樓舉起雙手往後退。
「咦!!?」桌洛驚覺自己手上握著的是皮草大褸。
「哇哈哈!你留下指摸了,證據確鑿,我們是共犯呢!」
「你…你…你算計我!」
「別管了,你也要幫忙搜括。」
「胡鬧夠了!我們在犯法啊!」
鑼靜樓抬起一邊眉毛,他的表情告訴桌洛,他完全不對自己的行為抱有罪惡感。
「桌洛,看來你還未理解到現況。」鑼靜樓的語氣温柔得像開解問題少年的社工。
他使桌洛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聽著,昨天兩名刺客襲擊我和花花時,已經有人趁火打劫,我們的行理都被洗劫一空,要是我們不在此撈一筆,接著的日子我們都要吃樹皮過活。」
「……」
「一時間可能很難接受呢,好好先生,人窮志不窮的傢伙都是蠢蛋,用肚皮買來的骨氣我寧可不要。」
「……」
「再說啊,逃難時一般人也會帶走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吧,反過來說留下的便是相對次要的東西,我可是盗亦有道的,我只會偷最貴重的,別的我連想有不會想。」
「放屁,這何來的盗亦有道。」桌洛嗤之以鼻。
「你終有一天會明白的,借過一下,」鑼靜樓側身繞過桌洛。
鑼靜樓展開略奪行動,搜完一間房便跑到旁邊的房間繼續,心有不甘而又說不過對方的桌洛只好雙手抱胸緊跟其後,以眼神表示不滿,以沉默表達矜持。
鑼靜樓一直搜括,直到打開十一號房間的房門。
「我們還要弄多久?現在的賊贓還不夠嗎?」桌洛不肖的開口道。
鑼靜樓突然把食指豎在嘴唇前。
桌洛立即警戒起來,他環顧四人房不見任何可疑。
「當然不夠,為了明天,明明天,明明明天的肚皮著想。」鑼靜樓指著衣櫃。
房間裏能打開的抽屜或櫃門全都被粗暴的翻倒,雜物甚或衣衫散落一地。
相對下,面前還緊閉著的衣櫃變得非常可疑。
「嘖,一點不剩的搶空了呢。」鑼靜樓指著桌洛,又指著衣櫃。
桌洛點頭示意,他放輕腳步走到衣櫃前。
鑼靜樓原地踏步故意弄出腳步聲,並大力的關上房門。
桌洛在櫃門前嚴陣以待,等候著鑼靜樓示意。
鑼靜樓手握劍柄,用眼神通告。
桌洛深吸一口氣,他抓著門柄往後一拉。
衣櫃裏空空如也,只有數個衣架掛在上頭。
「虛驚一場。」鑼靜樓放鬆下來。
「你應該直接用千里眼來看的。」桌洛往衣櫃探頭,確定沒有遺留任何細節。
「那我便會失去第一身視點,要是敵人從後方突襲會很不妙啊。」
「你的意思是,敵人從櫃裏跳出來刺我一刀就不要緊嗎。」桌洛關上櫃門。
「放心吧,到時我會一腳踢飛你,然後宰掉敵人。」鑼靜樓笑說。
轟!!
沒有任何預兆,衣櫃突然爆炸,灰塵填滿了房間。
「咳……咳咳咳咳咳…桌洛!還沒死吧!」鑼靜樓拔出地獄。
「!」桌洛嚇得一身冷汗「沒事,不痛。」
被炸飛到房間另一端的桌洛推開壓在身上的櫃門。
「我剛才已經確應過!裏頭沒有任何爆炸裝置!仿佛是衣櫃自己爆炸了!」
「真的?不過你真幸運!櫃門幫你擋住了爆風!」鑼靜樓沒有跑過來扶桌洛。
他緊盯著衣櫃原先的位置,連桌洛也感受到,由塵霧另一邊傳來的殺意。
咻!
顆粒狀物從塵霧飛出,速度偏慢不是子彈。
桌洛盯著顆粒物,以有限的動態視力捕祝軌跡。
預計顆粒物會落到腳邊的桌洛,箭步往一旁跑開。
他看清楚了,顆粒物是一顆方形的糖果。
轟!
糖果著地瞬間爆炸,樓層也隨之震動。
沒有站穩腳步的桌洛失衡面貼地的摔倒。
「!」
鑼靜樓表情扭曲,冒了一臉冷汗。
桌洛的鼻頭前數厘米,一顆被捏成球狀的糖紙。
(這也是炸彈嗎?糟了!沒時間避開!我的臉要被炸開了!靜!救我啊!)
此時桌洛靈光一閃。
「呼!!」他用力吹氣把紙球吹走。
咻!
桌洛往相反方向翻滾迴避。
轟!
桌洛爬起來,注視敵人的動向。
鑼靜樓向他比了個蹲下的手勢,桌洛立即照辦。
「發生甚麼事了?是甚麼爆炸了嗎?」長春花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笨蛋!別過來!」鑼靜樓用『別過來』代替『別上來』以避免暴露長春花的位置。
咻!
另一顆糖果飛向鑼靜樓。
而鑼靜樓早已估算到敵人的行動,他抓住床上的被單在面前揚開。
像牆一樣的被單把輕盈的糖果反彈回去。
嘀噠!
隔壁傳來糖果著地的聲音而沒有爆炸。
敵人解除了能力。
「跟在我後方!」鑼靜樓號令道。
「是!」
鑼靜樓跳進隔壁的房間後卻沒有再往前衝。
空盪盪的房間有點眼熟。
「這豈不是我們租住的房間嗎!?」桌洛盡量壓低聲音。
「混帳傢伙,之前一直躲在這裏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嗎?!」
房間裏的傢具皆堆在牆邊,清空了中央一片空地。
「這明顯是個陷阱。」桌洛說。
鑼靜樓指著豎起來阻擋出口的床架,又指向擋在窗前的梳裝枱。
敵人還在房內。
「敵人的能力是把物件變成炸彈,其逆能的變化點應在於爆炸條件。」鑼靜樓說。
桌洛思考著鑼靜樓的話,敵人執著於以糖果為媒介必有原因。
咔咋!
「當心!」桌洛推開鑼靜樓,自己往另一邊撲開。
碰!
「槍?真不愧是科技大國!」
「別顧住讚嘆了!現在怎麼辦!?」
碰!
子彈穿過磚牆於桌洛面前掠過。
「好猛的火力!!」桌洛趴下往後退。
碰!
「被壓制了,幹得不錯嘛。」
碰!
碰!
鑼靜樓突然往桌洛的方向撲去。
碰!
血花飛淺,鑼靜樓護著頭於桌洛旁邊著地。
「胡來!」桌洛立即醫治鑼靜樓中彈的腳踝。
「找到了,敵人在十一時方向。」鑼靜樓信心滿滿,完全不像中槍的人。
碰!
「為何不用千里眼看啊!?」
「光線不足,我甚麼也看不到,剛才也是用聽的。」
碰!
子彈攻勢持續,彈道往二人的方向偏。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快想辦法!」急懷的桌洛不停重覆。
碰!
「是時候用上這小孩了。」鑼靜樓從腰背拔出一把小刀。
「你要幹甚麼?」桌洛心中生出不好的念頭。
碰!
「只要我從這個方向投擲飛刀,撞擊牆邊反彈的角度應該能射中對方的心臟。」
「你瘋了啊!」桌洛完全發自內心的說。
「要是偏差了,大約也能射中手腕。」
碰!
「當真?你該不會是緊張過度,腦充血所以語無倫次吧?」
碰!
「天殺的!那見鬼的槍到有多少發啊!完全不用上彈的嗎!」
碰!
碰!
碰!
「你真的要用飛刀嗎?非用飛刀不可嗎?」
「你有其他更好的策略嗎?」
「沒。」
「好,說『一切拜託你了。』」
「一切拜託你了。」
「加上『鑼靜樓先生』。」
「去你的!幹掉敵人再開他X的玩笑啊!」
嘰……
二人後方傳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呔!」
碰!
子彈和飛刀同時射出,雙方包含殺意的一擊。
是死神的惡意嗎?還是勝利之神的戲弄?
子彈和飛刀的軌道竟然相疊了,彈頭與刀尖碰撞閃爍出火花。
可是,區區的飛刀豈能跟子彈比力氣,隨火花消失刀尖也崩裂了,其行進更被硬生生的彈開。
而子彈亦因飛刀的防礙,彈道產生了些微變化。
「嗚啊!」鑼靜樓的右肩中彈,飛刀大幅偏離目標插到了天花上。
門口出現的女性人形露出真面目。
目測女子二十五至二十七歲,黑髮黑眼,架著一副幼框黑金屬色圓眼鏡,長髮系成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臉上有著淡淡的雀斑。
美麗的臉孔現正散發出駭人的殺意。
(為甚麼?她是怎樣繞到我們後面來的?前一秒還在房裏開槍,下一秒卻跑到我們後方,這是她的能力嗎?)
殺手冷酷的舉起手槍指著桌洛,眼裏不帶半點憐憫。
「混蛋!殺了你!」鑼靜樓竟然把地獄擲出。
沉重的雙手劍太慢了,殺手輕易往左方縮身避開,即使被打中也不可能造成傷害。
但桌洛看懂了鑼靜樓在掙取時間,他大腳起跳撲向殺手。
不過對方的動作非常敏捷,桌洛撲了個空趴在地上。
槍口再次對準桌洛的額心,板機正要被扣下之際。
「得手了!」桌洛發動逆能。
「呀!」殺手突然大叫,右手不禁往一旁甩開。
碰!
殺手的背後一陣刺痛,剛才射失了的小刀居然直插她的背部。
「嗚……」殺手拔下小刀,鮮血從傷口湧出。
小刀如磁鐵被吸引般飛向桌洛。
方才桌洛抓起了地上的小刀碎片,他對碎片施加逆能使小刀飛回頭了。
殺手後退,她無力的倚在門邊,胸口急速起伏,血液像瀑布般緣門身滴落,剛才的一擊造成了重創。
槍身彈出,子彈已經打盡了,殺手翻找衣袋,掏出彈匣。
「不會給你裝填的機會!」桌洛跳起來握著小刀往前衝。
「!!!」他猛然停住腳步,他差點便墮進對方設下的陷阱裏。
地上散落著色彩繽紛的糖果,桌洛敢肯定那些全都是炸彈。
「哼…哼…哼…」殺手發出有氣無力的冷笑。
桌洛看著殺手抖著手進行裝填,糖果的佈及範圍將近兩米,即使助跑也不一定能跳過去。
「趴下!」鑼靜樓大叫。
他摘下腰袋並扔進糖果堆中。
桌洛掩頭趴下,心中默罵著粗話。
轟!
糖果爆炸,同時炸穿了腰袋,內裏的東西飛射而出。
「痛!痛!痛痛痛!見鬼了的痛!」鑼靜樓掙扎著爬起來。
「你幹了甚麼……」桌洛的四肢刺痛,皮膚上到處是點陣狀傷痕。
「我把偷來的水晶扔出去了,水晶因為爆炸而飛淺,像手榴彈般。」
「你會害死我的。」桌洛回復身上的傷口。
「放心,我們的距離夠遠,受傷不會太大,相反那傢伙。」
殺手無力的倒坐在地上,身上無數的彈孔活像被霰彈槍射擊過似的。
桌洛走到鑼靜樓身邊進行治療。
「我就等著她主動接近我們呢,」鑼靜樓說「這女孩的能力不能隨意控制炸彈的爆炸時機,所以我反過來利用這個特性。」
「等等!後方的敵人!」桌洛機警的盯著漆黑一片的洞口。
「放輕鬆,敵人只有一個,我們被她騙了。」
「?」
「這女孩的逆能是附加型的能力,能把東西附上爆炸特性,逆能的變化點在於爆炸條件上。靜止時爆炸和被移動時爆炸,她把糖紙變成靜止時爆炸的炸彈,糖紙被捏作一團後,因為紙質的彈性而會向外張開,當紙團停止張開時便符合條件而爆炸,像定時炸彈一般。」
「所以隔壁的槍聲只是炸彈爆炸的聲音?!用騙術牽制我們的行動,自身偷偷繞到我們背後來襲擊!好一招聲東擊西。」
「要不是我偷了水晶,恐怕這戰會打得更苦。」鑼靜樓挑皮的吐舌頭。
「呃…呃…咳…」殺手抖著身子,雙眼無力無神。
「這傢伙還活著嗎!?」桌洛望向且有一息尚存的女殺手。
「真不愧是戰鬥用的擬能體呢,身體素質高得嚇人。」
「靜,動手吧。」
「動甚麼手?」
「給她一個痛快,這種事你比較熟手。」
「不要把我說得像菜場的屠夫一樣啊。」
◆◇◆
現在我會給予你們偏號。
我們的能力都是一樣的。
你是6號,我是9號,或許我們能當好朋友呢。
我才不要當死掉那個。
要是你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你是第十四個。
那可是痛不慾生的痛呢。
謝謝,你比我更有勇氣。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
這是人類的專利,你沒有擁有的資格。
大的,要大的。
走狗與人偶間的對決嗎?
刀是這樣砍的,槍是這樣打的,我來給你示範。
這是開恩,你不能再失敗。
嘻嘻哈!有趣!有趣!
女人,不錯。
錢就行了吧?錢!全部的錢!
勇氣和運氣!兩樣都達到頂點的我是無敵的!
你有好好的努力呢,謝謝你。
身體放鬆,我就在你身邊。
最喜歡你。
◆◇◆
「醒了。」
「嗯,老實點。」
女殺手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自己,兇惡的雙眼瞪著與她保持距離的三人。
「我要問你一些問題,如實回答便放你走。」鑼靜樓和她四目相投。
「……」
「名字?」
「殺了我。」
「我不會。」
「我會殺你。」
「你不能。」
「別癈話,我甚麼也不會說。」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
「你在害怕這個嗎?」鑼靜樓展示躺在手心的黑色膠囊。
「你!」殺手激動的扭動身體「你對我做了甚麼!?」
「這就是蟲蛹吧,接下來是你會對我們做甚麼。」
鑼靜樓一腳把蟲蛹踩碎。
「……」
「沒有適當工具下拿掉那個可是非常辛苦的。」桌洛雙手抱胸。
「別打斷,如何?現在的你能和盤托出嗎?」
殺手的雙眼不再充滿暴戾,感激的淚水從眼眸溢出。
「我……我的名字是Maltesers, 是超新星的特工,綽號是糖衣炸彈,可以簡稱我慕莎。」
「很好,那個襲擊我的大塊頭到底是誰?和平聯盟又是甚麼?」
「他是Exconlation的擬能體。」
「Exconlation !!!!! 」
「他是甚麼人?」長春花問道。
「超新星的現任總統。」
「甚麼!!?」聽到慕莎的回答,桌洛和長春花同時大叫。
「和平聯盟正是超新星的國軍。」
「堂堂總統親自跑來招攬我!?而我還殺死了他!?」桌洛雙腿發抖快要撐不了。
「笨蛋!那是擬能體!」鑼靜樓狠狠敲擊桌洛的頭蓋。
「噢!對啊!」
「果然我們的敵人都來自超新星,」長春花說「那麼他們接下來會有何種行動?派更多的刺客對付我們嗎?」
「不,弄錯了,我是超新星的人,但指使我們的是戴美利亞。」
「???」眾人不知所措。
「但你是超新星的特工啊。」
「對。」
「但卻受戴美里亞指使?」
「對。」
「哎呀,原來同盟了啊。」鑼靜樓搔著鼻子「我們的敵人增加了。」
「不,你們的敵人只有戴美里亞。」
「女人!你在胡弄甚麼!」桌洛氣得想猛揍慕莎。
「等等,我想是你們發問的方式不對。」長春花拉著桌洛「請解釋戴美里亞為何要襲擊我們。」
「為了嫁禍超新星。」
「!」
「我問對問題了,」長春花得意的抬頭挻胸「為何要嫁禍超新星?」
「為了制造宣戰機會。」
「向誰宣戰?」
「超新星。」
「我懂了!」桌洛靈光一閃「這樣戴美里亞便能以伸張正義為借口發動戰爭,還可以攏絡如哈亞般的小國同盟,明正言順的擴大國家版圖!」
「他說的對嗎?」
「對。」
「被利用了,」鑼靜樓踢翻雜物發洩「真讓人不爽,我竟然淪為挑釁的工具。」
「敵人來自戴美里亞,但你卻來自超新星,你為何要背叛自己的國家?」
「我被要脅。」
「他們用甚麼要脅你?」
「我的母親。」
「你所謂的母親是指原型體嗎?」鑼靜樓確認道。
「對。」
「他們要你做甚麼?」
「偷取指定二十一人的擬能體藍圖,並一同執行刺殺你們的行動。」
「二十一人!?」桌洛數著手指「還有十六個敵人。」
「不對,」鑼靜樓打斷「有藍圖在手弄多少複制人也不成問題。」
桌洛頭皮發麻「已經不能回到正常生活了吧。」
「不一定,假若戴美里亞的目的只為一個宣戰借口,我們只是被利用的幌子,但我們反咬了他們一口。」長春花推論著「會執著追殺我們的可能性不大。」
「但也不是完全零可能,總言之小心為上。」
鑼靜樓走近慕莎「多謝你的合作。」他割斷慕莎身上的繩子。
「……」
「你自由了,以後的路由你自己來走吧。」鑼靜樓扶起慕莎。
「……」
「我們也要走了。」鑼靜樓往出口走去。
「等等。」慕莎叫道「剩下的擬能體都埋伏在這鎮裏了,你們會持續遭到襲擊的。」
「所以呢?」
「我知道一條秘道通往南方,我帶你們去。」
「太好了,正煩惱著這個呢!」
「……」
「還有甚麼嗎?」
「那個……」慕莎深吸一口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讓我和你們一起同行。」
「OK啊。」
「我明白是強求,但……咦?」
「哇!」
「哈?」
眾人皆被鑼靜樓爽快的回答給嚇到了。
「果然是那個吧,」鑼靜樓在半空轉著手腕「那個甚麼來著?對!接下來可能不止是擬能體,更大可能會遇到戴美里亞派來的刺客,從而打聽母親的消息這樣?」
慕莎點頭「我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跟來吧,同伴當然越多越好,可以吧?桌洛?」
「你在徵求我的同意嗎。」桌洛不悦的回答,他覺得自己的某個定位被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