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女童軍系列】《我被陽光照耀的日子》: 第十章──無可避免
第十章──無可避免
我相信，命運不是偶然。
在我跟Happy姐分別後回家的沿中，我在海旁的橋上遇上了阿妤與阿發，他們在慢走的聊著聊著，從衣裝看上就是剛才一起跑完步……最點是阿妤不斷笑。
雖然我們三人有眼神交接，但卻沒跟對方打招呼，因為這樣做實在太過尷尬。而且不知是否經過太長的愛情折磨，心中早就做了無數過阿妤會跟阿發有什麼下一步發展的假設，因此……看著他們一起跑步我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有種虛無。
最後又越想越苦惱又沒訴苦對象，因此所以回到家中後便Whatapps我的後天親人 Happy姐。
對於這些事情，Happy姐沒有多加勸言或有什麼建議。她說愛情這種事是靠自己，自己的心在想什麼，旁人也管不來。
「所以就係話……」我躺在床上，望住手機：「都係要靠自己？」
八月二十九日，開學前的幾天，我們足球隊有一場足球賽。
「各位打好精神！」教練在休息室內大喊：「如果你哋唔想足球隊每年補貼費得個幾百蚊、唔想喺學校俾人睇唔起足球校隊、想改變喱個籃球世代嘅話，就努努力力同我打贏佢哋！！！」
「知道！」我們所有隊員的手放在中央搭下去。
我們從休息室走到出球場外，對面學校的歡呼聲還真大……
「唉，真係好柒。」王大雞嘆了口氣：「我哋連自己專屬嘅啦啦隊都冇，籃球隊就唔洗特別組織都有一大班啦啦隊……足球隊幾時先可以發圍啊…！」
「喱場踢好啲就得。」阿發笑哈哈的拍一拍阿雞肩膊。
現在我望到阿發，感覺變得很怪。
感覺上我們之間多了一場隔膜，而那隔膜正是阿妤。
而且今天我看到阿妤坐了在觀眾席看比賽，是來看阿發的吧？
「加油吖！！！」、「必勝必勝必必勝！！！！！」、「俾心機呀！！！」對方學校的啦啦隊不斷喊著。
「嗶──」球證吹起哨子。
「Eric。」我把足球輕輕後踢給他。
「我哋兩個直衝上去？」一向呆頭呆腦的Eric問。
「白痴，一早講好咗我哋兩個一齊衝前喇！」我大喊。
「喔！」Eric不慌不忙的避開一人，再長傳給我。
球在半空中飛越到差不多到我身後時，我立即轉身用胸膛把球接住，再以腳控球直衝上。
「喂，阿晞！唔好咁衝！前面好多人！」負責球場上左翼的阿發向我大喊。
就放心交給我這個右翼吧，你們這群飯桶。
在球場上的右邊邊界位，我連續扭過了兩個對手。在這邊沿位置要控球扭過對手不能有半呎之差，否則就會立即出界。
現在前路只餘下對方的一個後衛，只要過了他就可以射籠……
此時，球場上觀眾席坐著的少女更為瘋狂，她們手上的相機連續不斷地閃爍著白色的閃光。
「哇…對面學校帶緊波個嗰男仔幾型喎……」、「IG又有新follower對象啦，有冇人有嗰位男仔ig呀？！」、「好靚仔吖好靚仔吖──快啲影相！」
「哼。」看著觀眾席的少女們，我不禁淺笑起來。
看來啊，今天正好是給我表演的日子呢。
「阿晞！傳俾阿發呀，佢有空擋啊。」一名擔當中場的不知名隊友大喊。
傳什麼，我才不會把這種表演自己實力的機會讓給任何一個人。
因為啊……只有我這種實力的人才配擁有萬千少女的喝采。
跑到去距離籠門不到四米的時候，對方最後一個後衛也終於上前來迎戰。
其實我現在大可以一腳抽射或者傳給阿發，但球場上這種一對一對決的畫面少之又少，我又怎能放過……
「久仰大名，寶覺足球隊右翼……落晨晞。」想不到對方的後衛會知道我的名子，這傢伙有點見識啊。
我使出獨家苦練秘技──「暗黑‧影子跑法」，利用右腳向前突衝，左腳帶球就如一股暗黑影霧一瞬間在他眼前消失，那個後衛停下來愕然地望著空無一人的前方。
因為……我早已在一瞬之間帶著球突衝到他身後！
「噠──！」我用腳大斬一下，把球射進去籠門。
「嗶──」球證吹起哨子：「入球！！！」
「哇啊！好勁吖！」全場少女都在喝采尖叫。
我低頭淺笑，抓一抓頭髮。
你們這樣不太好吧，都完全無視這場有份為比賽出力的隊友……嘿。
接下來的比賽，我只要一有機會便獨帶球上前，我要證明給妳看……我的實力。
比賽結束後，我們整隊人回到去體育館裡的更衣室慶祝。雖然更衣室在將軍澳運動場的地下層，但還能依稀地聽到上方觀眾席來自我們及對面學校的少女尖叫及討論聲。
「阿晞，啲女仔又討論緊你啦。」Eric一邊傻笑一邊更換臭氣沖天的內衣：「不過差唔多都係對面學校嘅女仔。」
「阿晞！」阿雞悶悶不樂的凝視我：「啲風頭就俾你搶哂啦，得閒介紹番幾條女嚟識吓好喎。」
「得喇得喇。」我隨便膚衍他。
阿發低頭換著衣服，一直默不作聲。
「喀──」教練雙手放後一臉嚴峻的走進來更衣室。
「你哋做得幾好，阿晞今次好似踢得特別落力，但唔好獨食哂所有波，啱啱有好多機會傳俾阿發等佢可以安全啲入波，總之下次唔好再咁危險獨食。」教練說。
「有阿發同阿晞，希望今年足球隊贏多啲波喇！」Eric站在長椅上傻笑。
我跟阿發不其然對望一眼，大家眼神有點尷尬、閃縮。
在我們學校的足球隊中，主力球員就是我跟身為球隊隊長的阿發。先不說皆因我們兩人都擁有高修的身材及熟練的球技，連本人的容貌也是不容置疑。
利用自身的外貌使對方中學前來支持自己中學的女生都陷入混亂、緊張、臉紅的狀態，借以降低對方中學的士氣，提升我軍實力。
所以啊……
誰說帥哥毫無用處？
但就因為球隊只有我跟阿發這兩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因此從來我們足球隊比賽都是輸多贏少。
但這次我跟阿發異常地沒有太多合作……
「好，解散。」教練說。
在我離開休息室後，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阿妤。
等誰啊。
「喂。」她望住我：「近排…冇乜搵我嘅？」
「忙啊嘛……」我抓抓頭髮，背著她站住。
籍口。
「啱啱踢得幾好啊，幾時教吓我？」
「得閒教吓你囉……」
「喱家教唔得？」
「喱家我想返屋企食嘢，你叫阿發教。」我吐出那天看到她們一起跑步的怨氣。
「點解要佢教？」阿妤反問。
「你哋都一齊跑步喇，叫佢教埋你踢波冇難道啦。」
「吓？」阿妤失笑一聲，像意想不到一樣：「你唔係呷醋啊落晨晞？」
「呷你個頭咩！喱家俾緊機會你兩個啊，你明知佢鐘意你架啦。」我有點幼稚、激動。
「你今日仲要嚟睇佢比賽，你兩個快啲拉埋天窗喇，仲扮哂嘢……喱啲年青人真係。」我無奈搖頭。
「伯母冇同你講咩？」阿妤問。
「講咩？」就在此時，我手機Whatapps來了一則老媽的信息。
五速嘴生物：「我今日唔得閒，叫咗阿妤上嚟幫我煮飯俾你個衰仔食！一陣間俾鎖匙人！」
「所以……你啱啱順便嚟睇完我比賽一齊返屋企？」我愕然。
「廢話。」阿妤輕輕打我肩膊一下：「行啦。」
難怪剛才阿發一直低著頭，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原來他誤會阿妤是來看我比賽。
天啊，那麼我們剛才都不是一直誤會對方？
「喱個遙嘉妤真係魔鬼……」我看著她苗條的背影，低聲自說。
不過多得老媽叫阿妤上來煮飯給我吃，我與她的一場莫名其妙的冷戰終於打破，兩個成功在開學之前重新說話。
現在回想起，冷戰真是一場無謂、浪費時間、燃燒青春的戰爭。
「我屋企冇咩煮嫁喎。」走到半路，我提醒。
「咁去街市囉。」
「吓！？」要去那個又逼又臭又污穢的地方？
「知你喱啲大少爺唔想去嫁啦。」
「去去去～有你喺到去邊都唔驚啦～」我口滑的天性又再展露出來，但這天性卻永遠只對她一人使出。
就這樣，我貼緊阿妤去濕滑的街市買菜。
買完回到家中後，阿妤開始一個人完成晚餐，我見她這麼可憐於是忍不住也參一手。
「喂，你做咩啊？」直在切菜的她問。
「幫手囉，我十年先會幫人一次手架，你有福啦。」我答。
「頂你！啲油都未熱就成塊排放落去，走開走開。」
雖然我搗亂多個幫手，但最後我們還是合力完成晚餐。
「喂…！咪落咁多甜酸醬啊。」阿妤捉住我的手，有時笑得頭也不自覺抬高。
「你識乜Q啊，落多啲先好食架！」我緊握著，自己也笑得快死。
手觸著手的溫暖，什麼也比不上。
而我們心靈上的缺口，也由這溫暖的碎片補上。
「啊……」吃過晚餐後，累了一整天的我坐在沙發上休息。
阿妤也走過來我旁邊坐下。
屋內寂靜無聲，一片沉默。
「阿妤。」
「教你踢波。」
「吓？啱啱先食完飯…」
我走入房取出Ps4出來，並拿出《FIFA》遊戲碟出來，它是一款大熱的足球類遊戲。
阿妤望到我所謂的教她踢球後，按住額頭無奈笑笑。
「點啊。」我一邊插著線，一邊望向身後的坐著沙發的她：「識唔識玩啊？」
「教我教我──！」阿妤已經準備好玩遊戲機的姿勢。
讓我這傢伙教你這個高材生玩電子遊戲吧！
準備好一切後，我坐到阿妤身旁給她手制，然後貼在她身旁一邊教她按鍵，一邊指著電視機指導著她。
「喂…喂喂！用你隻美斯衝啦！」我急忙的指著。
「咩…咩啊……邊隻美斯，邊個制轉人物啊……」阿妤一直瞇著眼看著手制及電視。
「上！上！！上！！！斬佢老尾！」我整個人激動得站起來指著電視大喊。
最終，阿妤操控著美斯在籠前射了一球！
「一比零！Yo！！！！！」我激動得抱住了她。
男生看足球就是這麼激動，我是比較激動的一個。
阿妤拿著手制看著電視似笑非笑的給我抱著，再接再厲繼續玩。之後她基本上已經懂得操控這遊戲，我就以觀眾身份觀看著她怎樣踢。
到後來我接手手制，換阿妤當我的觀眾，玩這遊戲基本上對我沒難道，因此我都是玩關專家級的難道。
我們兩人也看得緊張，雖然只是遊戲，但一到某些關鍵位阿妤會緊張得不自覺握緊我的手臂讓我定一點。
我們兩人就像一起對付一個魔王一樣，專注無比。
妳教我功課，我教你遊戲。
「哇……咁快下半場，一粒波都未入。」我把一直屈著的腰背靠到沙發上，然後喝一口可樂。
「下次去到禁區你即刻射啦，你都唔夠佢哋扭，多啲傳啊嘛。」阿妤拍一拍我肩膊。
「幫我按吓～」我望住自己肩膊，貶一下眼。
然後阿妤坐到我身後，我向前坐一點讓她有個位坐下。
「開波喇，睇實喇。」我重拾手制。
就這樣，她幫我一邊按著一邊注視著電視。有她一臂之力，我終於在最後關頭射入關鍵的一球！
我把手掌放到一旁原本想著阿妤會會意跟我來個「Give me five」，但想不到她Give me kiss。
原本凝視住電視的我就這麼給她快速、突襲般的吻了臉頰一下，然後她便靠在沙發一旁閉目入睡，嘴裡含著笑意。
我的手生硬地按住阿妤吻住的右邊臉頰，整個人也熱得很緊要。
一直呆呆的按住，差不多足足五分鐘。
最後，我拋下手制到地上，把頭靠到阿妤溫軟的肩上閉眼休息。
漆黑的大廳除了電視機是唯一的光源之外，就再沒有任何一絲光亮的物件。彼此的呼吸聲深深的吸入，放鬆。
我們就像拋低了一切，忘記自己了所有身份一樣。
現在我的腦裡也就只有她。
「喀──」
這樣靠著對方肩膊休息了不知多久，開門的聲音終於出現，老媽回來了，可是跟我一樣沉睡著的阿妤也完全聽不到聲音，最後我們當然被老媽撞破了。
「…伯母。」阿妤知道我老媽回來後立即醒來，把本來靠著她肩的我給弄醒了。
「……」我看著老媽。
「當……見我唔到得架喇。」老媽極速回房。
但我們當然不能當作見不到她，因此阿妤很快便收拾好所有東西離去，離去的時候「再見」也沒有，我們每次吻過後就是不能多發一言嗎。
我按住給她吻過的臉頰……
「好暖……」這種被羽毛包著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