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橋明月: 老闆
吃過早餐之後,我們在大堂聊天,等待酒店的接送專船,帶我們到市區的步行街購物。
我環顧四周也找不到 Hilary 的身影,難道她醉得不醒人事?
向肥龍打聽後,原來 Danny 剛剛見到 Hilary 時,責怪她不斷的灌醉我,氣得她自己一個人跑回房間。
我心想:「活該!」
兵分兩路,我跟著一班女同事乘著 Tuk Tuk(泰國的平價的士)去了蘇梅南部海邊一間頗著名的、依著崖邊而建的 SPA,而男同事們神神秘秘的,不知去了哪兒。古古怪怪的,不理他們了。那間 SPA 真的很舒適,望著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享受了兩小時的按摩之後,宿醉跟疲勞都消失了。接下來的環節當然是瘋狂購物吧,呵呵 !不記得買了多少東西,我們由中午血拼到日落。爽!
第二天晚上,很久不見的 Hilary 終於現身晚餐。大家問她去了哪兒,她只說病倒了,整天在房間休息。我竟然有點可憐她。那天在酒店小海灘邊享用的燒烤海鮮晚餐非常豐富,各種未見過的海鮮也有,大家也吃得不易樂乎。老闆叫了一箱十二支白酒,下「聖旨」要我們全團十五人要在今天晚上全喝完。他老人家瘋了嗎?
也說說老闆是甚麼的人。老闆今年四十多歲,是一個傳奇的超級推銷王。據說他在公司低迷時加入公司,在首三個月居然獲得了整整一年的營業額,把整間公司起死回生。原來的老闆二話不說,把公司兩成股份給了他。竪年,舊老闆退休,現在的老闆取而代之。我們全公司都覺得他能創造奇蹟,全都很尊敬他;而老闆亦非常親民,經常與我們打成一片。
大家都赤著腳在海灘上圍著燒烤爐隨著酒店的泰國現場樂隊跳著舞、唱著歌,最後飲得伶仃大醉爬回房間...
第三天,我們參加了一天的當地旅行團,乘著快艇出海到不遠的帕安島遊玩。一如所料,Hilary 再度成為大家的焦點。她穿著一套白色的比堅尼,將她的完美身材展現出來。她究竟帶了多少套比堅尼呢?這個旅行團意外地非常精彩,獨木舟、浮潛、繩索陣、騎大象、甚至是爬上蘇梅島的最高峰,上山下海樣樣皆全。大家都玩到筋疲力盡,軟倒在旅行車內。在小淺灘登上快艇之後,我們目送遠去的帕安島,回到酒店。Danny 全程緊緊的拖著我的手,生怕我會走失一樣。望著我們緊握著的手,甜甜的望著他雙眼微笑。
晚上大家都沒有太多力氣四處走動。Danny 跟我在度假村慢慢踱步。在沙灘邊的長椅坐下來,抬頭望著星空。他從身後拿出一小束白花,輕聲在我耳邊說:「真係好掛住同你一齊嘅日子。愛妳!」眼淚忽爾從眼角逸出,在我臉龐像流星般掠過。我伏在他胸膛啜泣著,而他慢慢撫著我的長髮令我哭得停不下來。哭了差不多半小時,雙眼都紅了。他默默拖著我這個愛哭丫頭回房間。望著他的背影,我走上去大力的抱住了他。
在蘇梅最後的早上竟然到了十一時才爬起床。跟 Danny 一起望著海景浸浴之後,再跟同事們在泳池邊的酒吧享受日光浴及雞尾酒。風景怡人,伴著陣陣涼風,我竟然在白布跟簡陋的沙灘椅睡著了。若不是 Danny 喚醒了我,我差點錯過了退房時間。
二話不說,我們跑回房間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到機場了。幸而蘇梅島不大,我們很快便到了機場登上客機。
在機窗望著跑道盡頭的夕陽,我竟然有點依依不捨這個地方。我只顧著看著美麗美的日落,連我最害怕的飛機起飛也感覺不了。飛機微微的左傾,告別壯麗的落暇景色,往香港筆直飛去。把頭依在他的肩膀上,我很快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