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09－折翼天使] PART 04
晨早流流，我又去到市鎮公園跑步。
我一個人跑，喺冷風吹送下跑。
今日既天氣都幾凍...
天氣開始凍了...
我所指既凍，當然就唔係零下幾十度嗰種～
我都唔係西伯利亞人～更加唔係高登仔～
其實我都係同一般人一樣，都係怕凍架～
之不過就算係幾凍，只要時間許可，我都會走黎跑返幾轉～
我一路跑，就一路諗...
諗返起上星期Yuki同Zoe講既野...
都已經過左一個星期...
我都已經諗左成個星期...
但就係...諗唔明...諗唔通...
乜野女仔都幾鍾意怕羞既男仔...點樣膽大心細面皮厚...
乜野巧遇…又乜野第六感…又乜野感性主導…
真係複雜過相對論...
我終於都開始明白，點解當時愛因斯坦選擇研究宇宙，都唔去研究女人...
因為研究字宙相比起研究女人係容易得多～
女人...真係好難理解架...
我繼續一路諗...又一路跑...
跑左好多個圈...已經圍住個市鎮公園跑左好多好多個圈...
點解我會跑左咁多個圈？
點解我唔係坐定定喺石凳上，遠遠咁偷窺住個喺湖邊寫梗生既女仔呢？
因為個女仔都無黎到...
無錯喇...湖邊並沒有出現閃閃發光既女仔...
都已經有成個星期...
已經有成個星期，無遇到嗰個女仔...
Keep住一個星期喺市鎮公園裏面兜圈...
一跑就跑左兩個幾三個鐘...
但就係見唔返嗰個坐輪椅既女仔...
個女仔去左邊呢？
點解無再黎呢？
係唔係已經畫完幅畫呢？
係唔係唔再需要黎湖邊呢？
係唔係以後都再見佢唔到架喇？
我有D失落...有D灰心...
呢道已經係我最容易遇上佢既地方...
假如連呢道都遇唔到，都唔知可以喺邊道遇到...
諗深一層...會唔會係因為察覺到我成日都喺佢背後，偷窺佢...
佢覺得好恐怖...好驚...所以先唔再黎呢？
唔係真係咁丫化…
如果係咁既話，就仲慘...
俾人當係變態佬咁睇...
當咩野姐？根本就係！
係自己先會覺得好似情聖咁，係人地背後默默咁守護住人。
但喺別人眼中呢？
根本就係跟蹤狂！偷窺狂！死變態！
唉...我明既～我明既～
係我嚇親人～我明既～
我再喺公園裏面跑多幾個圈之後，返返屋企。
沖個涼～換件衫～又要返舖頭了～
我一返到去舖頭姐，就已經見到Zoe叉住條腰，企喺面前：「尹曉揚！你捨得返黎喇咩？！」
『Sorry～Sorry～遲左少少...遲左少少...』我鞠住躬咁Say Sorry認錯。
Yuki又行左過黎，叉住條腰咁講：「遲左成個字都叫做遲少少丫？！你係唔係想做死我地兩個靚女丫？！」
『Sorry～Sorry～我緊係唔係想做死你地兩個啦...』邊有咁易做得死丫...
呢個鐘數都算係時間尚早...
都無乜人黎買野，又唔會有貨要收...
最多咪打掃一下，點下貨咁...
Zoe谷一谷起塊面豬登：「你呢排做乜丫？成個星期都遲到！係唔係唔知醒丫？駛唔駛我地打俾你，叫你起身丫？」
『唔駛唔駛...我都唔係唔知醒...』仲好早就已經醒左添...
Yuki又谷一谷起塊面豬登：「你就想呀！我先唔會打俾你叫你起身！我只會做我男朋友既人肉鬧鐘～」
Zoe立即笑到衰衰咁望住Yuki：「嘿嘿嘿...你會點樣整醒你既男朋友呢？」
Yuki立即面紅紅咁：「唔話你知～唔話你知～等你心思思～」
Zoe繼續笑到衰衰咁：「嘿嘿嘿...用手...定用口呢？」
Yuki塊面超紅咁：「緊係用巴口啦～唔係點叫佢起身丫～」
Zoe笑到直頭淫笑咁款：「嘿嘿嘿...好口技～好口技～」
Yuki又怕怕羞羞咁：「你諗左去邊丫～鹹濕婆～」
我聽住佢地兩個女仔，喺道你一句～我一句咁講淫野...
『我都係入去換返件制服先...』都係快D遠離呢個地方...
我入返間房仔，換返件制服，出返黎舖面幫手...
幫下手執下野...幫下手點下貨...幫下手增下值...
不過我就好心不在焉咁...
我不時都會望出去出面...
望下有無人經過...
望下有無一大班人經過...
望下嗰個女仔有無經過...
我真係好唔專心...勁唔專心...
『睇睇餘額...』好唔專心咁幫個阿嬸增值...
「五十？我明明俾左五百蚊你入！你幫我入得嗰五十？！」個阿嬸怒睥住我...
『呀呀呀！唔好意思...唔好意思...阿嬸...我立即幫你再增值返...』我立刻再幫個阿嬸增值...
「嬸你老母丫？我未嫁架！叫我小姐！都唔知係唔係有心呃錢架...以後都係唔好黎呢間七仔增值...」幫個阿嬸增值完之後，佢就口噏噏咁行出門口...
Zoe行到埋黎我身邊：「喂！你搞乜丫？增值都可以增錯既？唉...走走走！你都係去幫Yuki手執下貨！」
『哦哦...』我只好死死地氣行過去Yuki身邊...
我由個膠箱仔裏面，拎起D麵包，放到上架...
拎下拎下...放一放下...
Yuki突然拍一拍我隻手：「喂！呢D貨係過左期，我岩岩先拎落黎架咋！你又同我放返上去！你搞乜鬼丫？玩野丫？」
我望一望手上包麵包...睇清楚個日期：『呀呀呀！對唔住丫...對唔住丫...一時無留意到添...』
Yuki谷起塊面豬登：「一時無留意到...一時無留意到...你知唔知你呢一時無留意到有幾大鑊丫？俾D客買左既話，你分分鐘要賠錢兼坐監丫！你呢排做乜野丫？成日都心神不寧咁！又遲到！又成日做錯野！」
『我...我無丫...無野丫...』唔通我思春又講你聽咩？
Yuki推一推我：「你都係返入去房仔，好好反省啦！」
既然你都咁講...
『好啦...』我只好入去間房仔道...好好反省下啦...
正當我起一起身，轉一轉身之時...
「哈哈哈～～～」
我聽到有笑聲喺門外傳入黎...
「哈哈哈～痴線啦～～～」
仲唔止一個...
「哈哈哈～我先唔信你丫～～～」
而係一班人...
「哈哈哈～真係好假囉～～～」
一班人喺出面…
「哈哈哈...唔信就算...哈哈哈...」
有一班人喺舖頭出面嘻嘻哈哈...
我擰一擰轉頭，望一望...
「哈哈哈～好心你就正經D啦～成日亂咁噏～」
我望到出面有一大班人...
「哈哈哈～我唔成日亂咁噏丫～你又點會咁開心丫～」
我望到出面有一大班人圍住...
「哈哈哈～係丫係丫～多得你，我先會咁開心架咋～～～」
圍住個坐喺輪椅上既女仔...
喺個個輪椅少女丫！
終於都...終於都俾我...俾我再次...遇見佢喇！
我立即扮晒執貨咁，偷偷咁望出去...
我偷偷望住出面，坐輪椅既女仔...
「哈哈哈～你兩個真係好衰丫～」個坐喺輪椅上既女仔笑得好燦爛～
好燦爛...真係好燦爛...
就好似天真無邪既小妹妹咁...笑得好燦爛...
好燦爛既笑容...
而呢種燦爛既笑容...喺湖邊寫生時候既佢...係從來無出現過...
無錯喇！我而家終於知道，喺湖邊既佢缺少左D乜喇！
就係一個燦爛既笑容！
就係呢一個天真無邪既燦爛笑容呀！
我再偷偷地偷窺佢地...又偷偷地竊聽佢地講梗乜...
「Stella～你想飲D乜丫？」一個高高地既男仔問一問個輪椅少女。
Stella？
原來佢叫Stella～
Stella…Stella…
又令我諗起Gundam SEED Destiny裏面嗰個Stella...
Gundam SEED Destiny裏面嗰個Stella唔單止唔可以同到深愛既人一齊...
而且仲要俾基拉殺埋...
真係夠晒可歌可泣呢...
「唔...我想飲...可樂～～～」Stella指一指住張海報。
可樂？Stella鍾意飲可樂？
「可樂無益丫～飲其他啦～」個男仔擰擰頭...
「唔～我想飲可樂～我想飲可樂丫～」Stella捉住個男仔隻手，搖下搖下，嗲下嗲下。
佢地兩個...好似咁親密咁既？
唔通嗰個男仔...係Stelle既男朋友？
唔通佢地...係情侶關係？！
「唔得唔得～你嗲我都無用架喇～我唔係你男朋友，有免疫能力既～」個男仔堅決說不！
哦～原來唔係情侶關係～
嚇得我丫～
嚇得我？
點解我會話“嚇得我”架呢？
另外一個企喺Stella身邊既女仔，摸一摸Stella把秀髮：「Stella聽話啦～飲可樂真係對身體無益架～飲過第二樣好唔好～」
「唔...」Stella諗左一諗，「好啦～咁我就要支綠茶啦～」
個男仔拍一拍Stella個膊頭：「咁好啦～等我去幫你買啦～」
Stella帶住燦爛既笑容點點頭：「唔該晒～」
個男仔行入黎...
我就繼續留意住喺出面既Stella...
六、七個男男女女圍住Stella有講有笑咁～
好似真係好開心咁～
Stella都笑得好開心咁～
有一大班朋友圍住自己，嘻嘻哈哈咁過活，真係好開心呢～
我一直都留意住Stella既笑容～
一直都俾Stella既笑容吸引住...
吸引到我...眼都唔眨...眼定定咁...望到Stella實一實...
Stella真係好吸引...
天真無邪既笑容...天使般既面孔...散發出陣陣溫暖光芒既佢....真係好吸引...
正當我望到失晒魂...痴痴迷迷之時...
Stella突然望一望入黎！
我地四目相對左好一陣子...
大鑊！被發現了添！
我立刻擰一擰轉頭，扮晒執貨咁！
我一路執下執下...一路喺道諗...
死啦死啦...俾佢發現左我偷偷地咁偷窺佢添...
死啦死啦...呢次死啦...
都唔知人地會點諗添架...
會唔會覺得我好變態？
會唔會因為俾個變態佬偷窺而感到唔舒服？感到難堪？感到委屈呢？
死啦死啦...
佢會唔會驚到以後都唔黎架喇？
我會唔會以後都再見唔到佢架喇？！
我越諗就越驚...
越驚就越焦急...
我真係唔想自此就再見唔到佢...
我真係唔想佢從此就由我既生命裏面消失丫！
我一路諗...一路驚...驚住黎咁將D貨係咁放上架上...放上架上...
我係咁放...係咁放...放過不停...
就喺呢個時候，Yuki大嗌起上黎：「喂喂喂喂喂呀！尹曉揚！你放錯晒喇！！！D薯片唔係放喺呢一層架！係上面嗰層架！哎呀！你做乜將D蜜蜂糖同朱古力餅放埋一齊呀？！真係丫...𥄫女𥄫到失晒暈！」
我一聽到Yuki咁講，立即撳住佢個嘴：『唔好咁大聲呀！』
Yuki擺一擺動身體：「唔唔唔！嗄...怕咩姐？人地都走左啦～」
走左？
我再望一望返出去...乜人都無晒...
果然...原來已經走左喇...
呢一次既離開...會唔會係最後一次呢？
會唔會以後都...以後都唔可以再見到佢呢？
「又唔駛咁失落既～」Zoe由個Counter裏面行到埋我身邊，「總有機會會再見架嘛～」
『我！我...我邊係失落呢？』下次下次...下次真係可以？
我都唔敢肯定會唔會有下次...
有時遇唔遇到，都好講緣份...
亦都好多時都係...有緣無份...
「仲話唔係失落？哎丫～有人思春丫～」Yuki陰陰嘴咁笑...
『我！我...邊係思春丫...』我邊有你講得咁衰丫？
Zoe又接住講：「仲話無～仲話無～嘴角都含晒春咁啦～」
『痴線架！男人老狗含咩春丫？』真係好鬼核突架！
「係囉係囉...」Yuki走到去Zoe耳邊，細細聲講...
「哈哈哈...」Zoe大大聲笑後，又喺Yuki耳邊細細聲講，「咁咁咁咁...」
「哈哈哈～～～」Yuki聽完Zoe細細聲講後，又大大聲笑...
我望住佢地兩個，係咁細細聲講，又大大聲笑咁...
有乜咁好講...又有乜咁好笑喎...
成個中午，Yuki同Zoe都古古惑惑咁望住我...
久唔久又偷偷咁笑一笑…
笑到衰衰咁...
久唔久又咬下耳仔...
吱吱聲...吱吱聲...又大大聲“哈哈”咁笑...
細細聲講...大大聲笑...
細細聲講...大大聲笑...
哎呀！！！呢兩個八婆仔真係好鬼死煩呀！！！
人仔細細既佢地，點解可以咁煩架？
女人係唔係天生就咁八掛架姐？
係唔係咁鍾意講人地既野架姐？
偷偷地喺你背後講都算喇～
又要喺你面前講！又要扮晒唔想俾你知但又要你知係講梗你咁！
就唔可以大方D一齊講既？
哎呀！！！真係好煩丫！！！
我都係唔好理佢地兩個八婆仔咁多，繼續做野！
我繼續執下貨～又點下貨咁～
不過好多時，我都會偷偷地望一望出面...
我會偷偷地望下...佢地又會唔會再經過我地門口...
佢地會唔會再黎幫襯...
會唔會...可以俾我...再見下Stella...
Stella…呢個名真係好好聽...
我一邊偷望...一邊執貨點貨...一邊諗下諗...
諗下Stella既燦爛笑容...
諗下由Stella身上發出既光芒...
諗下諗下...執下執下...望下望下...
一路諗又一路執又一路偷望咁唔專心就緊係會做錯野啦～
仲要係咁不停做錯添...
「尹曉揚呀！你做乜將D啤酒放左入去汽水嗰邊呀？！」俾Yuki話...
「尹曉揚呀！你做乜將D麵包放入雪櫃裏面呀？！」俾Zoe話...
「尹曉揚呀！你做乜將D雪糕放入暖櫃道呀？！」又俾Yuki話...
「尹曉揚呀！你做乜將D 100毛放喺汽水機道呀？！」又俾Zoe話...
「尹曉揚呀！你都係返入房面壁思過唔好出黎搞住晒啦！！！」又不停咁俾Yuki同Zoe係咁話...
唉...唔專心真係好難工作呢...
『哦...』我只好聽聽話話，走返入房靜思一下...
我入一入房...坐一坐喺張摺凳上...
托住個頭...望住塊鏡仔...諗下諗...
諗下笑得好燦爛既Stella...
只會喺舖頭門外先見到燦爛笑容既Stella...
係咯…點解呢？
點解就只有喺舖頭出面，先見得到Stella笑架呢？
嗰幾日喺湖邊，我都係無見過Stella笑得咁燦爛...
應該話，就連絲絲笑意都無掛過喺面上...
只有好專心咁望住個湖...望住本畫簿...畫下畫下...畫下畫下...
係咯～或者人地專心梗～專注梗呢～
唔似得我成日都分晒心咁呢～
人地係一個好女仔黎架嘛～
認真做一件事，就會好專心咁做落去～
唔會諗其他野～
又唔會俾身邊既事物影響到～
所以先會笑都唔笑下...一面認真樣～
嗯！應該係咁～一定係咁！
我就一個人喺間房仔裏面，不斷咁諗住Stella～回想起Stella～
一直諗左好幾個鐘～
一直諗到去夜晚～
「咁我走先喇～拜拜～」Zoe向我同Yuki揮揮手～
「拜拜～」我同Yuki都向Zoe揮揮手～
我望住趴喺個Counter上，㧌住個頭既Yuki...
『又等你男朋友黎接你丫？』我打量一下Yuki。
「嗯～佢今晚有D野做～要遲D先黎到～」Yuki甜絲絲咁笑一笑～
咩叫嘴角含春？
Yuki呢個甜樣就真係嘴角含春喇～
『你男朋友都幾好架喎～晚晚都黎接你放工～』我望住Yuki個含春樣，笑一笑佢～
「嘻嘻～佢真係對我好好架～佢好錫我～又好寵我既～」Yuki越笑越甜～
『不過照我睇，你男朋友都應該養得起你啦～你可以專心讀大學，唔駛做Part Time咁辛苦～』我又打量下Yuki，諗一諗。
Yuki既男朋友架車雖然話係日本車，但而家呢個年代要養車真係一D都唔易～
養得起架車，即係話經濟都唔差～
應該都足以養得起Yuki有餘啦～
「我先唔要佢養丫～」Yuki甜絲絲咁笑一笑，擰擰頭。
『點解呢？』而家D女仔，唔係都鍾意俾人養多架咩？
尤其係Yuki呢種年紀～
尤其好似Yuki呢種咁靚既女仔～
俾人養～唔駛做～幾咁好～
「自己有手有腳，緊係想可以盡自己既努力賺錢養自己架啦～」Yuki理直氣壯咁點點頭～
『哦...』雖然唔明，但好似好有道理咁...
「到第時結左婚，我都會出黎做野賺錢～」Yuki面紅紅咁笑笑口，點點頭。
『結婚？！你咁細個就諗結婚架喇？』Yuki都係岩岩十八無耐架咋喎...
不過都係既～D小妹妹係特別鍾意講結婚～講嫁人～
總係唔會諗清楚～總係會一時衝動～
「有D野好難講既～嗱！你又唔好睇我係一時衝動丫！我好識諗架喇～我而家呢個男朋友係好好男人黎架～嫁得過架～唔早D綁住佢，就真係走寶喇～」Yuki咬一咬唇。
『哦...』係唔係真架？
係唔係真係會俾你咁易遇到個好男人丫？
又係唔係真係有你講得咁好丫？
定係你一廂情願既想法咋？
抑或係你俾人呃左都唔知咋？
你知架啦，呢個世界有好多騙案架嘛～
真係俾人呃左都唔知咩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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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拜拜...』
望住Yuki上左車，灰色Honda都駛離...
真係要…主動D...去識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