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09－折翼天使] PART 01
喺一個平常既下午...
喺一間平常既七仔裏面...
『喂喂喂…你睇住...睇住...等我幫你啦！』我見到我既員工Yuki由個倉仔抬住一大箱朱古力出黎，準備放上架補貨。
「行開行開行開～哎呀～你唔好搞住我啦～」Yuki放一放低箱朱古力後，推一推開我...
『我邊有搞你姐...我係怕你整親咋...下次拎呢D重野既時候，都係叫我幫你好喇...』一陣整親既話，我都唔知喺邊道搵返個咁靚既女賠返俾人地父母...
「邊係重姐～好輕咋嘛～嗱嗱嗱～我知你架嗱～你唔好借睇借路借D意黎親近我，想搏我懵丫～尹曉揚！我嗌非禮架！」Yuki谷起塊面豬登，指住我...
『我邊係丫...你唔好亂講啦...唉...怕左你...你自己小心D喇...睇住丫...』我真係怕左Yuki...
我都係行返埋Counter裏面，同Yuki保持一定既距離...
我喺Counter入面，望住跪左喺地上，放梗一包包朱古力上架既Yuki...
唉～每次都係咁既...
每次見到細細粒粒既Yuki抬住D大件過佢既貨物，正當我想幫佢既時候，佢總係話唔駛～
總係話自己搞得掂～
總係話我想非禮佢既...
大姐丫...就算係想非禮丫，都唔會喺舖面明目張膽咁非禮你啦...
你估而家拍梗日本成人動作片咩？
你估真係又摷又摸，唔唔哦哦咁，D客人真係睇你唔到，聽你唔見架咩？
你估個個老闆都係咁鹹濕，總愛偷偷搞自己D員工架咩？
都話左唔好睇咁多A片架啦～
睇到個腦都壞埋～
個個老闆都係咁鹹濕？
嗯～我都未自我介紹添～
其實，我係呢間七仔既老闆～
我叫尹曉揚～
今年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咁年輕就做到老闆？！
當然～係要靠D機緣啦...
呢間七仔其實喺道都已經開左好多年架喇～
我讀小學既時候都會經常黎偷朱古力～
係丫～細細個就緊係偷架啦～
個個小朋友都經歷過架啦～
到上到中學，又會日日Lunch黎七仔叮個杯麵或者叮個飯食～
慳錢丫嘛～做過學生既你都必定經歷過架啦～
而喺呢段成長既期間，我就識到呢間七仔既老闆～
呢間七仔原本既老闆係姓黃既～
佢都真係好勤力架～
差唔多日日都見到佢黎開工～
而且一做就係由朝到晚～做足兩更～
起初我都唔知佢係老闆黎架～
因為佢D員工都係叫佢個名～唔會叫佢做老闆～
後尾傾下傾下，講下講下先知原來間七仔係佢既～
講下講下，又吹下吹下，吹吹下就吹到好似朋友咁～
我久唔久都會入去佢間房仔...即係個倉入面，睇佢計數～
睇睇下就幫佢計埋一份～
計計下又黎做下Part Time～
做下做下Part Time，賺下賺下生活費，黃生就同我講：「我用左太多時間喺間舖裏面...都無時間去識下女仔...不過好彩～好彩上天都俾我一個機會～俾我一個...終於都遇到另一半既機會～」
聽起上黎好似好Gay丫呵～
不過放心～黃生講既另一半，絕對唔係我～
而係一個...女顧客～
仲記得第一次見到呢個女仔既時候...係我讀梗中學既時候～
呢個女都幾靚女架～
睇起上黎...嗰陣時個女仔應該都係二十歲左右啦～
頭髮長長～高高瘦瘦～笑起上黎仲好甜添～
有段時期我黎叮個杯麵當Lunch，就會見到呢個女仔黎買軟雪糕食～
我真係差唔多每次都係見到個女仔入黎買軟雪糕架喎～
仲要係食雲呢拿味～
而每次都總係黃生親自幫佢拉～
初初我都唔覺黃生對嗰個女仔有野架～
係到我留意到黃生拉親軟雪糕俾呢個女仔既時候，都特別多～特別高～
我先知原來黃生對個女仔有意思～
不過好景不常...
到左七仔要全線停售軟雪糕之時，個女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嗰期黃生都真係好意志消沈下架～
成日都心事重重咁～
又成日企喺個Counter入面，呆下呆下咁望住個門口...
十足十舊望妻石咁架～
時間一日一日咁過...
個女仔都係無再出現過...
我都開始入黎做Part Time～
只見黃生都無再提過...亦無再留意其他女顧客...
只係專心咁喺自己既生意上...自己間店舖上...
每日都係由朝做到晚～
每日都係返足兩更～
而喺閒談之間，我聽得出黃生仲係對呢個女仔耿耿於懷...
不過耿耿於懷又點？
時間都係一日一日咁過～
人就一日一日咁長大...老邁...
一轉眼就過左七年，即係早兩年前左右～
喺一個平常既下午...
喺一間平常既七仔門外...
“咯 咯 咯”
『歡迎光...』我都未噏得出個臨字出黎，就嚇到我氣都抖唔過！
因為我一眼就認得出...入黎既女仔...就喺當年黎買軟雪糕食既女仔！
我就緊係第一時間衝入倉，同黃生講！
當時黃生一聽到，都呆左一呆～
然後保持冷靜咁行出去～
之後係點？
我就真係唔係好清楚啦～
只係知道原來個女仔當年都係對黃生有意思既～
之後點解會突然消失？
咁多年黎去左邊？
重要咩？
唔重要啦～
最重要既都係...
「我用左太多時間喺間舖裏面...都無時間去識下女仔...不過好彩～好彩上天都俾我一個機會～俾我一個...終於都遇到另一半既機會～我諗住黎梗既日子都陪老婆四周遊歷～食盡天下間既軟雪糕～所以我打算...將呢間舖轉手...唔知你...有無興趣呢？」黃生搭一搭我膊頭...
就係黃生呢一句，我就將我辛辛苦苦節衣縮食死慳死抵做Part Time儲返黎既八千蚊，再加埋老豆借俾我既四百四十九萬二千，頂左呢間舖返黎！
車～講到尾咪又係“成功需父幹”！
成功需父幹...
你都可以咁講既...
唔係老豆借俾我嗰四百四十九萬二千，我又邊有可能靠自己雙手，頂到間舖返黎？
要知道，而家一間只有三十呎既舖仔都賣梗二百萬一個！
仲要係舊波樓翻新再劏開黎賣！
走火通道都唔知有無！
都賣梗二百萬一個呀！
我而家呢道成三百幾呎連埋個經營權仲要係地舖，都只不過係講緊五百萬！
你話係唔係真係跳樓價？！
但係五百萬…對好多人黎講都係天文數字...
特別係初出茅廬既年輕人...
唔想打工受氣，又無錢做生意既我地，唔靠老豆唔通靠政府咩？
唉～
不過又唔好話丫，要經營一間七仔，都真係要自己落手落腳做架～
唔係都真係好難圍到皮架～
七仔食水深就係人都知～
唔知嗰D野就我地自己知～
要經營得成一間七仔，都真係唔係咁易～
不過，除左自己落手落腳做，都總係要請返幾個員工～
講到請員工，就緊係要請女仔啦～
點解要請女仔丫？性別歧視丫？有水抽丫？
緊係唔係啦～
要知道，七仔最多人買既係乜？
煙、酒、避孕套～
而買呢三樣野既人又係咩人？
十之八九係麻甩佬～
所以，請女店員去招呼呢班麻甩佬就係最適合～
仲會多多幫襯添～
你話我出陰招都係咁話架喇～
鬼叫而家生意難撈咩～
望住仲跪喺地上，將一包包朱古力放上架既Yuki...
細細粒粒...又靚又可愛...最容易引誘到麻甩佬～
亦都好彩有Yuki做生招牌，先可以Keep到收支平衡～仲有少少錢賺咁啦～
「喂～你𥄫完未姐？我跪喺道咁耐，你就喺我背後𥄫咁耐～著住套制服都咁好𥄫，萬一我著返平時著開既熱褲黑絲，咪噴晒出黎都似？！」Yuki跪喺地上，背住我擰個頭過黎，冷眼咁望一望我...
『我邊係𥄫你姐？我睇住你！怕你有乜野唔小心！整親就唔好啦！』又俾Yuki話...
「係咩係咩？你唔𥄫我我就會好專心咁做野～好專心咁做野就唔會唔小心～唔會整親啦～」Yuki一邊講，一邊拎一包包朱古力放上架...
『係喇係喇…』我有D無奈...
「唔好𥄫我咁多喇～知道嘛～」Yuki仲係要話我𥄫佢...
『係喇係喇…』其實我真係唔係想𥄫Yuki...
Yuki唔係話唔靚～
係好鬼死靚又好鬼死正！
但...我又真係無...無對Yuki有嗰種...嗰種...
「係丫係丫～哈哈哈哈～」正當我諗梗係邊種感覺之時...
「哈哈哈哈～傻既你都～」我聽到門外...
「邊係呢？你先係丫～哈哈哈～」有一班人喺道嘻嘻哈哈...
「哈哈哈～你直頭係隻豬添啦～」BiLiBaLah...
「我係豬？大家話喇～邊個先係豬？！」有男有女...
「Stella話你係就係啦～點丫？想食D乜丫～～～」呢班男女既聲音...
吸引到我既注意...
我不自覺咁...擰一擰個頭過去...
望一望門外…望一望門口出面...
我望到有一大班人…有男有女...
個個都同我差唔多咁上下年紀...
個個都係廿歲出頭...
個個都好似好開心...好歡欣...
而最令我好奇既係...佢地圍住一個女仔...
一個坐住輪椅既女仔...
一大班男男女女...有講有笑咁...圍住一個...坐住輪椅...笑得好燦爛既女仔...
「唔...等我睇睇先～」個坐住輪椅既女仔望下望下，望下貼喺廚窗上既Poster...
我眼定定咁望住呢個坐住喺輪椅上...身體好似識發光咁既女仔...
呢個女仔既笑容...真係好燦爛...
而且仲...好神聖...
此笑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就好似天使既笑容一樣...
點解可以笑得咁燦爛？
點解可以笑得咁神聖？
點解可以笑得咁歡欣？
係因為身邊既朋友笑得咁開心？
我就覺得係...因為個女仔笑得咁歡欣，先會令到身邊既人咁開心！
「唔...我要食魚蛋～～～」個女仔坐喺輪椅上指一指住張Poster。
「嗯～仲有無其他？」其中一個企喺個女仔身邊既男仔，拍一拍佢個膊頭...
「唔...燒賣～～～」個女仔再指一指住張Poster。
「嗯～咁好啦～等我幫你買啦～」個男仔就向個女仔點一點頭，行入黎...
魚蛋...燒賣...
正當我想為個女仔準備好魚蛋燒賣之時...
「曉揚～供應嗰邊既周生打黎搵你丫～」Zoe打開左間房仔道門，探頭嗌出黎...
『哦...哦...我入黎聽...你...你黎幫我睇住先...』我就走入房仔聽電話...
又會喺呢個時候打黎...
係唔係有D乜野問題呢？
我接一接起個電話：『喂～周生你好～』
同周生傾左一陣...
『嗯嗯...都可以既～』
傾埋D細節...
『嗯嗯～OK丫～就照你既意思做啦～』
好彩都唔係D乜野麻煩野～
好彩影響都唔係話好大～
好彩都影響唔到盤生意～
『咁麻煩晒喇～嗯嗯～再聯啦～拜拜～』
做生意...就係咁...
總係有好多顧慮...
總係成日都要計住計住...
睇住睇住...
蝕錢唔係問題丫...問題係仲有班員工要養架嘛…
我就真係做唔出好似D良心企業咁，拖人幾個月糧仲呃住D員工繼續做撐埋落去仲話會有糧出喎～
搵鬼信咩～
我一路諗，就一路行返出舖面...
望一望門口...
『走...』走左喇...
個天使走左喇...
歡天喜地既天使喔...你走得真係快呢...
唔知仲有無機會見面呢？
歡天喜地...
喺我呢種年紀...係唔係應該要歡天喜地D呢？
係唔係應該多D同朋友出去玩下行下走下呢？
係唔係應該...係唔係唔應該...
「同周生傾完喇？」Zoe行到埋我身邊...
『哦？丫！係丫係丫！傾完喇...』一時之間Load唔切添...
「嗯～咁我入返去做野喇～」Zoe指一指間房仔...
『嗯...好好～』我就行返埋個Counter...
望住Zoe入返房...
又望住Yuki將D薯片放上架...
係唔係唔應該...係唔係唔應該...
喺間七仔入面同Yuki仲有Zoe執下貨...
『八達通增值係唔係？』幫人增下值...
「多謝晒～杜蕾斯持久裝買一盒送一個喎～要唔要試下丫？」Yuki又收下錢咁...
同兩位靚女做下做下，又搞下搞下，都差唔多忙左成日。
差唔多又到左Yuki放工既時間。
「今日都算唔錯啦～」Zoe放鬆一下心情。
「都算唔錯丫～一個下午都賣左成廿幾盒Dom Dom喎～日光日白都有咁多人搞野，到左夜晚仲得了既？」Yuki古古惑惑咁笑笑口...
『係咯…D持久裝就賣到得返一盒...』我望一望住個架...
我記得倉都無晒貨...
唔知聽日返唔返得切添架...
「嘩！原來得返一盒咋？！唔得唔得～等我買左佢先～」Yuki快快手手咁拎起盒杜蕾斯持久裝埋去機前Do一Do...
「乜你男朋友要用持久裝架？」Zoe偷偷笑一笑。
「係因為我太有魅力囉好唔好～」Yuki谷一谷起塊面豬登...
「係丫係丫～係男人見到你都扯晒旗丫～」Zoe又偷偷笑一笑…
「呢層就當然啦～不過頭先有個麻甩佬黎買Dom Dom既時候，我見到佢偷影你囉～」Yuki意淫淫咁笑一笑…
「真係架？！你做乜唔幫我阻止佢丫？」Zoe好驚咁既樣...
「我點阻止喎～唔通同個麻甩佬講“先生，你唔好偷影我同事好喎！係都問聲先啦～”咁咩？」Yuki又意淫淫咁笑笑口...
「點都好啦...阻止左先丫嘛…都唔知個麻甩佬偷影我做乜既...」Zoe諗下諗下...
「咁就話唔埋喇～話唔定偷影完你，拎入廁所戴住Dom Dom黎...」Yuki成個樣都極淫賤咁...
「咦～～～好變態丫！」Zoe顯得超驚咁...
『喂喂喂…好喇好喇...夠喇夠喇...舖面唔好講埋D變態野丫...』我都係時候要阻止一下兩位唔怕羞既小妹妹...
而家D𡃁妹仔係唔係真係咁唔怕羞架？
公眾地方黎架...
會有人客入黎架...
俾D麻甩佬聽到既話，你話幾咁唔好意思先得架？
「車～怕咩姐～而家都無客人～真係有客人入黎，我地就唔講架啦～」Yuki扮金魚嘴…
「係咯係咯～我地又點會咁大膽，喺男仔面前講呢D野喎～女仔黎架嘛～」Zoe又扮金魚嘴…
『咁你地又喺我面前講埋呢D咁既野？』我冷眼望一望面前呢兩條金魚...
「嘻～我地都唔記得左有你喺道添～」Yuki同Zoe異口同聲咁講...
呃...唔記得左有我喺道？
即係當我無到？
天丫～～～點解我會請呢兩個𡃁妹返黎做野架？！
我點會咁有眼無珠架～～～
公平咩？！
「好～夠鐘收工～」Yuki一邊除件制服，一邊行入間房仔道。
「係喎～呢更得返我同你咋呵？」Zoe諗下諗下...
『係丫…Jerry唔得閒返丫嘛…得返我同你咋...』兩個人做應該都唔係問題既...
「嗯～咁好啦～」Zoe Fing下Fing下對手，行入Counter裏面執下野。
Yuki喺間房仔拎埋件外套，再拎埋個手袋仔之後：「咁我走先啦～拜拜～」
「嗯～拜拜喇Yuki～」我同Zoe向Yuki揮手道別...
我就望住Yuki既背影，行過去架灰色Honda道...
望住Yuki上左車，灰色Honda都駛離喇...
真係…咁好生意咩？
唔...
記得做仔既時候，我地晚晚都會落七仔買野食，買野飲。
一大班人四圍遊，無乜要求～
買完野食，買完野飲就會上大會堂坐下，吹下水，咁就一晚～
天氣凍既時候，又會買支熱維他奶...
“你 你的真摯使我沒疲累”
仲會走去叮下杯麵食...
出面又會有D𡃁妹仔企喺道等人交換迪士尼公仔～
好熱鬧架～
但係而家...
唔好話𡃁妹仔，夜青好似少見左...
板仔直頭唔見晒...
就只有D毒撚黎買點數...買月卡...
就只有D麻甩佬入黎買煙買酒買Dom Dom…
就只得返D夜麻麻岩岩OT完放工返黎死下死下叮叮杯麵食既打工仔...
其實...生意越黎越難做...
生意難做...
望一望住仲喺Counter入面執梗野既Zoe...
幾難做都要撐落去～
我唔食丫，D員工都要食架嘛～
同Zoe兩個人繼續喺七仔裏面做野...
「歡迎光臨～」
久唔久都會有客人入黎...
「杜蕾斯持久裝賣晒喇～」
久唔久都有麻甩佬入黎買Dom...
「覺得邊隻會舒服D？你都係問返你女朋友啦～」
不時都有D麻甩佬聊下Zoe咁...
見到咁既情況，我都唔係咁好意思...
『Zoe，都係等我企Counter得喇～你入去執下貨～』始終...我都覺得...自己好似推梗個無知少女落火坑咁...
「嗯？D貨執好晒啦～做咩丫？擔心我丫？」Zoe打量我一眼...
『唔...要你一個女仔俾D麻甩佬聊...唔係咁好既...』雖然話咁樣會好生意D...
但都無理由要難為個小妹妹...
「哈哈～OK喎～我應付得到架喎～」Zoe笑一笑，拍一拍我膊頭...
『Er…』真係應付到？！
「唉～D男人都係得把口架姐～做得出D乜丫～你估佢地真係夠膽等我放工然後拖我入後巷咩？」Zoe古古惑惑咁笑一笑…
『Er…』好難講架喎...
屯門出名咩丫？色魔囉...
真係好難唔驚架喎...
「唔好Er喇～係咁唔放心既話，今晚收工送我返屋企啦～」Zoe向我打左個眼色...
『嗯...咁好啦...』反正我都係一支公...無乜野搞...送Zoe返屋企都應該既...
「嗯～就咁決定啦～有客人～有客人～歡迎光臨～」
有陣時都真係覺得，而家既女仔都幾硬淨...
硬淨...
突然間...我諗起今日嗰個坐輪椅既女仔...
一個會發光既天使...
點解我會無啦啦諗起佢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