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死神說在奪走我的靈魂之前要先奪走我的初夜: 5

5.
    小息結束的鐘聲響起，眾人紛紛回到各自的座位；Sarah也回到了班房，瞥了我一眼，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仍在為小息時發生的事整理著思緒；Angel稍為坐遠了一點，臉微微泛紅地一言不發。從剛才Angel的行動和說話可見，她似乎對我有好感﹖

    不會吧？不可能吧！正所謂「毒男最忌有自信」，像她這麼可愛的女生，怎可能會看上我這種沒才能、沒樣貌也沒家底的可悲毒男呢﹖

    不要胡思亂想了，也許Angel她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活潑，容易惹人誤會的吧。

    「呃，Angel，下一堂，是通識呢．．．．．．」我鼓起勇氣主動展開話題，但仍不敢望向她。



    「嗯，是通識嗎？」Angel低聲應道。

    「你有自己的通識課本嗎？沒有的話，介不介意，和我看同一本呢？」我硬著頭皮望向她說；這種程度的主動，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真的可以嗎？你真的沒在生我的氣？」Angel的語氣回復到初時般充滿活力，但瞬間又變得靦腆含蓄地說：「畢竟，我剛才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真的沒有，我完全不介意。」我說著，把通識書拿出放在桌上；此時任教通識科的班主任正好進入了班房。

    現在要上的通識課，是教育局推行新學制之下的產物，也是我最討厭的一科——通識科鼓勵學生積極討論時事、關心社會、互相發表意見．．．．．．沒錯，全都是毒男最不擅長的事情。



    而今天班主任似乎也不打算放過命不久矣的我，一開場就是我最討厭的環節——分組討論。

    班主任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起哄；看著眾人熱烈地分組，內心那份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那份被拋下的空虛，被遺忘的寂寞——在這種時候，外表青春可仁的Angel自然成為班上男生的頭號目標，平時無人拜訪的這個角落一時間被一眾男生包圍，眾人皆對Angel提出同組的邀約。

    而我，總是只能沉默地待在角落，無人問津。

    「對不起，我已經和阿仁組成一組了。」Angel推辭眾人的邀請說。我望向她，心中泛起一絲說不出的感動。

    「不是吧，和那個怪人一組一定會很無聊的，和我們一起討論會有趣得多啊！」和我沒什麼關係的某人第二十三號說。



    聽見他這麼說我並沒有生氣，或者說根本生不出氣來；他說的都是事實吧，和我這種遲鈍又不擅表達的毒男能有什麼有趣的討論呢﹖我垂著頭望著桌面，一言不發。

    「你不要這樣說，阿仁他是個很好的人啊！」Angel帶點生氣地說，決絕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眾人見狀紛紛感到沒趣而散去。

    此時Angel望向我說：「對不起，阿仁，我又擅自做決定了．．．．．．」

   「不，妳怎麼道歉了呢﹖」我慌忙地抬起頭說。「我也想和妳一組啊！」

    Angel竟然願意主動和我同組，我內心充滿了說不出的喜悅，那是我從來未有過的感覺。Angel果然像天使一樣心地善良啊！為了不讓她失望，我一定要積極地和她討論，要讓她覺得有趣﹗

    可惜的是，「毒男最忌有自信」這句話總是對的——難得提起信心要積極起來，迎面而來的卻是一盤冷水。

    「翻開書本第三十頁，今天討論的題目是『時下年輕人性觀念開放，你對婚前性行為有何看法﹖』」班主任高聲宣佈。



    婚前性行為？這種事和毒男一點關係也沒有吧？這種事對毒男而言根本是妄想吧﹗我這種連女生的手也未牽過的毒男，能對「婚前性行為」有什麼看法？

    「死前性行為」我倒是有一次機會﹗

    「呃，你對婚前性．．．．．．行為有什麼看法？」我像個白痴似的問Angel說，說出口的瞬間已經後悔了——我怎能問淑女這種問題！

    「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Angel羞紅著臉說，原先語氣還是吞吞吐吐的，卻忽然沒頭沒腦地大叫：「但是，如果是真心相愛的話，那就沒關係了吧！」

    這句話，全班都聽到了；班房的氣氛瞬間由熱烈討論變為鴉雀無聲，二十八對眼睛望向Angel；Angel羞愧得掩著臉伏到桌子上。

    「謝謝Angel同學這麼積極發表意見，那麼其他同學又有什麼看法呢﹖」班主任強忍住笑意，冷靜地打圓場說。

     此後的通識課，我和Angel再也沒有說話了。








    鐘聲響起，陽光穿越房門把黑板一角染成亮黃色，告知我們已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阿仁，小息時約你去小賣部沒去成，現在我們一起吃午餐吧，好嗎﹖」Angel似乎已經從剛才的事回復過來，主動打破了沉默；經過通識課一役，班上的男生似乎對我和Angel的關係有所誤會，再沒有圍過來邀約Angel了。

     「好，好啊。」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首次有機會和女生共進午餐，我內心充滿了興奮和期待；然而正當我們準備起行時，程咬金又再一次出現了。

     Sarah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估計是早上的事讓她感到領土被侵犯，現在想來宣示主權；Angel也不甘示弱，馬上緊抓住我的右手——看來無可避免要來一場雙雌對決的擂台賽了。

     「慢著，阿仁，今天陪我吃午飯吧！」Sarah正式宣戰。

     「不行，阿仁剛才已經答應陪我吃了。」Angel擊出一記重重的右勾拳﹗



     「什麼？我和阿仁昨天就約好了今天一起吃了哦﹗」Sarah一下漂亮的格擋反擊﹗不過撒謊是犯規的吧？可是懦弱的裁判不敢作出反應。

     「那不如三人一起吃吧？」裁判大膽地提出和解。

     「不行，我不要和她一起吃﹗」雙雌異口同聲，裁判被秒殺。

     「我和阿仁是相交一年的好朋友，論優先順序絕對比新來的你高哦！」Sarah使出殺手鐧，Angel一時語塞，怒視著Sarah，看來是無力還擊了？

     Angel突然緊抓我的右臂，把我拉到她身旁。

     「好朋友又怎樣？我和阿仁已經以結婚為目標在交往了﹗」Angel一記出其不意的直拳來個絕地大反擊，Sarah和我也被嚇得目定口呆；周圍的其他同學見狀也停止了交談，向我們投以詫異的目光。

    「走吧，阿仁。」Angel漲紅了臉，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出了班房；我不知所措地被拉著走，Sarah睜著雙眼目送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