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著螢光幕上的新聞,卻沒有一件是我想要知道的。
花了三小時,結果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試著放鬆身體挨著椅背,閉目養神一下再繼續。

正當我閉上眼睛靜下來,我就聞到一陣異味
原來,那是來自我身體的臭汗味。
由離開研究所到現在,我己經足足有兩天沒有洗澡了。

對一個忙於逃命的人來說,又怎會記得洗澡這回事呢…





面對著眼前的死胡同, 或許我真的應該好好洗一頓澡, 讓自己的身心都冷靜一下,重新提起精神。

站在蓮蓬頭下面,源源不絕的水滴直接打在我的面上。
流水從頭到腿把我身體上的污垢和疲憊都沖洗掉,的確讓我的身體在這幾天的逃亡中第一次能放鬆下來。
然後每當我想到優子可能正在危險的處境, 內心就不其然一沉。

沙拉沙拉的水滴聲, 令我回想起在傳送室內被電光打在身上的情境。

忽然間,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可以解釋到為何當我甦醒時已經是傳送實驗之後的三個月。





父親成功研發傳送裝置之後, 曾經做過進一步測試
理論上, 把物件分解為無數粒子後, 粒子可以一直收藏在傳送裝置內.
只要傳送裝置繼續保持運作, 那麼不管過了多久, 存放在裝置中的粒子事後仍然可以被重組還原成原來的物件

我猜想, 我並不是昏迷了三個月, 又或者穿越時空來到三個月之後。
而是當我在傳送室被分解後, 有人把我以這種狀態一直保留在傳送裝置之內, 直到幾天前才用接收器把我重組還原!

應該是這樣無錯了!





我的身體以無數粒子的姿態, 被存放在冰冷的傳送裝置內三個月之久…

一想到這裡, 不其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感覺上這做法和那些肢解藏屍案實在沒兩樣

如果我的估計無錯,宏太等人應該早就被收賣了

由我決定自己親身做人體傳送的實驗品時, 他們就開始策劃去搶奪傳送技術

當我在傳送室被分解之際, 他們就裡應外合, 一方面把傳送實驗停止, 把我困在傳送實驗裝置之中當作人質, 另一方面用武力壓制研究所裡的其他研究員, 威脅所有人要服從, 而優子很可能就在那時受到襲擊。

在我作粒子被儲存期間, 他們應該花了很長時間去破解傳送技術的機密資料, 或許他們沒有信心可以完全破解到那些資料, 所以特意保住我和優子的性命。

至於和他們合謀, 令他們背棄我和優子的幕後組織, 恐怕是擁有相當大影響力和資金的組織,
那才能夠收賣警察, 以及將一切有關消息完全封鎖。





照目前情況, 我相信他們終於推算出傳送技術的重要數據。
但由於那只是局限於非生物的傳送技術, 怕且他們是得一想二, 打算將今次人體傳送實驗的下半部份繼續進行, 嘗試把我重組還原, 如果夠運的話, 他們就可以將人體傳送技術也偷過來!

這樣就能夠合理解釋, 為何傳送實驗過了三個多月我才甦醒過來。

但他們應該萬萬沒有預料到, 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我竟然成功逃出魔掌。
現在宏太他們定必焦慮萬分, 害怕自己的非法勾當會被我發現。.

以這個方向推算下去,他們應該會把優子當作人質, 迫使我投降現身

雖然我相信他們未至於強大到可以收賣整個日本的警務人員, 但若然我試圖向警方求助, 那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被他們發現, 就會打草驚蛇, 更迫使他們加害於優子對她不利。

相反, 只要我一日能夠逃避宏太等人的追捕, 他們一日都會留住優子的性命以作威脅, 那麼她就仍然有一線生機。

想不到, 這次洗澡不單洗掉了身上的污垢, 還將連日來的迷霧都洗得七七八八。





那一刻,
我是真的這麼相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