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戰場: 浸大篇‧4.石硤尾警署

4.石硤尾警署

團隊：張明德、黃海澄、胡洪清、蘇莉、葉子華、馬惜君、劉明凱、陳元山、嚴利人、周昱明、陳鳴光、馮少華

南山邨平台出去就是大坑西街。這是一條兩邊低中間高的斜路，中間高位是石硤尾警署與遊樂場。一行人沿着行人路上斜，很快就到大坑西街與南山邨道交界。轉入南山邨道就看到警署門口。
然而，周昱明指示眾人停步。他看到警署前面有一排汽車，車後有大約十個警員向裡面喊話，而警署裡面的反應是一排子彈。
接着是駁火。由於石硤尾警署的碉樓設計，可以向街開槍，警察只能躲在車後。突然停車場傳來一輪射擊，擊倒了碉樓內的人。原來警察分開兩批，一部份走到停車場較高位置開槍。
此時警署內部傳出激烈槍聲，持續約一分鐘。之後有人打開閘門，向警察招手。
「進來吧，我們投降了。」為首的是幾個軍人，背後還有幾個警察。
外面的警察遲疑了一會，見軍人都沒有武器，就跟着進去。




胡洪清想起來跟着進去，但被張明德制止，周昱明見到，點頭表示同意。

過了兩分鐘，沒有傳出槍聲，周昱明指示眾人起來，進入警署。
警署門口有幾個警察把守，看到周昱明的委任證，立即開閘放行。再往裡面走，就是警署大樓。
突然傳出槍聲，只見三個軍人且戰且退，退到牆邊。
「我們不投降!你們是叛徒!」這三個軍人邊喊邊開槍。
突然，其中一個軍人發現周昱明等人，槍頭指向眾人。
「伏低!」眾人立即伏下，槍聲同時響起。
呀......
劉明凱中了兩槍，葉子華中了一槍，都是中頭，當場斃命。旁邊的是馮少華，身中兩槍跌倒。旁邊的蘇莉、陳鳴光嚇得呆了，幾乎要人拖走才有反應。




「死咗......死咗......」馬惜君雙眼無神，嚇得傻了。
軍人被警署其他人擊斃，現場又回復寧靜。幾個警察走過來查看。
馮少華身體中槍，躺在地上正在吐血，黃海澄和張明德抬起他的頭，好讓他不會被血阻塞呼吸。
馮少華拿出家傳頸鏈，放在黃海澄手上：「德貞......馮美華......」
黃海澄拿着點頭。陳鳴光走過來捉住馮少華的手。馮目光開始渙散：「拜託......你......」
陳鳴光流着淚：「好，我地會帶你個妹走。」
馮少華聽完，眼中泛起淚光。然而淚還未流下來，手已經無力垂下。

這還學生們是頭一次，有熟識的人在身邊被殺。就連胡洪清、陳元山這些男人都不知所措，更不要說馬惜君和蘇莉。
警察走過來輕輕拉開手，他們才有意醒要放下死者。




軍裝警員江國斌向周昱明說：「佢地屍體就埋係附近草叢啦，而家咁亂都好難妥善處理。」
周昱明道：「好，可唔可以講下呢度情況?」
「石硤尾警署原本畀軍人同一d警察進駐，我地發現軍方殺平民，但係無辦法一次過清除佢地，於是想外面進攻，將軍人注意力引到一邊，再由裡面嘅警察殺佢地。」
「睇嚟你地成功咗。」
「成功咗大半，有一部份軍人投降幫我地。但軍人分散，有幾個守另一邊，當我地勸降時佢地反抗，就係你頭先你見到嘅人。」
眾人進入警署，有幾個軍人在說帶鄉音的廣東話，看見眾人就站起來。
「我地嚟自廣東，軍方落咗命令要殺死講廣東話嘅人。」
「咪就係，我地都係廣東人，殺講廣東話嘅人，咪即係殺自己人?」
「後生仔唔使驚，有呀叔睇住唔會畀佢地亂嚟!」
「你睇得晒咩?今次全部人出動喎。」
周昱明插嘴問：「你地收到嘅係咩命令?有幾多軍人活動?」
「上頭早幾個星期開始，訓示話講廣東話嘅人都想造反，又發放d香港人歧視嘅宣傳品。今朝就話香港人造反在即，要我地出動平亂，盡殺講廣東話嘅人，要將暴亂消滅於萌芽。所有軍營都收到命令，應該係所有駐軍都出動啦。」
「點樣識別目標人物?點解連警察都殺?」
「總之講廣東話就可以殺，無指示話要點樣對付警察，總之覺得有威脅嘅就可以殺。」
「咁咪即係屠殺?」




「你可以咁講。」

學生圍坐在一張大枱前，還有警方、投誠軍人的代表。
周昱明說：「我地嚟到警署，你地有咩打算?」
張明德說：「其實我地有個任務，有一d資料要交畀信得過嘅人公開，所以希望去港大睇睇。」
黃海澄補充：「仲要將馮少華嘅遺物交畀佢個妹。」
周昱明將馮少華的頸鏈拿在手上道：「德貞女中，即係長沙灣近荔枝角，再向前走就係避風塘、長沙灣批發市場，再向南走就係水警基地。你地係咪要去港大?而家只有睇下避風塘有無船過去。」
黃海澄點頭，軍人陳錫明向她說：「後生女，如果你地要走嘅話，我地保護你走。」
黃海澄望向他們，心想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保護，當然是比較安全。此時張明德問：「你地唔使留守呢間警署呢?辛苦攻佔之後分散兵力，好易畀人反攻。」
陳錫明指一指另一間房：「我地仲有唔少人，可以分一部出嚟，警察亦可以派個出嚟，應該夠嘅。」
周昱明笑一笑：「頭先聯絡過又一城個邊，佢地話要增援，我地派咗幾個人去之後，應該仲有人手幫你地。」
「多謝，」胡洪清說，「休息10分鐘，補充子彈、食物同水，10分鐘後出發，先去嘉頓再落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