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廳中央, 商善的法身看到那四個老少還在那裡討論, 商善心想這討論也不可以將敵人討論死, 行動才是關鍵, 是戰是和總要有個結論才好, 如此這般下去, 不要說打仗, 就是等待也要讓門外那些騎兵 “站死” 在那裡.

“如果你們能戰胜, 你們將如何對待他們的國民?” 商善也不和他們囉嗦, 介紹完畢後就直接質問.

“什麽? 你是不是不瞭解雙方的實力吧! 我們哪有可能戰勝!” 那些人被商善的問題給嚇得不知應該是哭還是笑好. 這就等於問一個在睡在街頭的乞丐說如果你發達後會如何使用你的資產一樣, 人家擔心的只是下一頓飯, 哪有心思去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

“外面大約是有三千七八百的軍隊, 你這邊滿打滿算大約只有五六百個士兵, 加上老幼婦孺大約就是千三四人左右.” 敵人的軍隊數量大於自己所有的國民, 在冷兵器時代, 這哪有任何勝算? 商善的法身板著臉, 毫無表情地說道.

“先生是很了解情況, 我們哪有勝算啊?” 中間那個國王長歎了一聲, 無奈地說道.





“勝負未必與實力無關, 我想問的是你胜了將如何對待他們的國民?” 商善並不理會他們的疑問, 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如果他們胜了, 我的頭就會成為他們的祭祀之物, 我的孩子們就會被處死; 如果我們投降城堡裡部分男子還可以保住性命, 如果抵抗則全部會被殺, 女人們則會成為戰利品.” 國王不說自己胜了會如何, 先說自己敗了會如何. 但他似乎不是特別懼怕死亡, 語氣也很平穩, 只是有點淡淡的哀傷. “如果我們胜了, 我們恐怕也會這樣做吧.”

“如果你認為是這樣的, 你們就必敗無疑.” 商善的法身決斷地說道, 如果交戰雙方都是這樣想的則這場戰爭就是場不義之戰, 自己幫那方都沒有了意義, 按照目前雙方的實力, 城堡裡的一方必敗.

“那不是這樣可以是那樣呢? 請先生賜教!” 老國王看得出這裡面有點意思, 於是鞠躬請教道.

“如果你們得勝後能放過他們的國王, 國民, 今後與他們平等和諧相處嗎?” 商善冷冷地問道.





“那戰爭的意義何在, 如果我們打胜了也沒有好處, 還打什麽?”旁邊國王的兒子, 也就是其中一個穿盔甲的將軍粗聲粗氣地問道.

“打輸了, 你, 你父親, 你們的國民都會死; 打贏了, 你們都能活下來, 活下來還不是最好的意義嗎?” 商善反問道, 他知道要說服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相對於城外那些人來說, 說服這邊的把握可能還大些.

“如果不滅了他們, 他們今後強大了還不是會再次攻打我們?” 老國王問道, 在他的人生經驗中這殺戮本來就應該這樣, 商善想這哥們以前可能也是靠這些手段才獲得國王的地位.

“那你城堡裡的國民為何不攻打你?” 商善笑着問道, 這是雙方交談後法身第一次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問題在地球上也是一樣, 強權帝國總是希望去壓製後起之秀, 因為他怕那天被人超過後別人就會來攻打他, 這與當年英國大艦隊對奧匈德國海軍崛起的看法如出一轍.

“我對他們好啊.” 國王急急忙忙地辨別道, 他知道如果這時城堡內發生任何內鬥的話, 自己死的會更快些.





“對啊, 對國民好, 國民就不反對你, 為何對他國好, 他國就反對你?”商善是學哲學的, 這種以其矛共攻其之盾的做法是哲學辯論裡常用的詭計.

果然, 聽完商善的論點, 國王顯得很是躊躇, 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提出那些新的論據, 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漲得通紅. 畢竟殺戮是他們的慣例, 要放棄這種想法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在座的各位都覺得商善說的有點道理, 但又覺得似乎不太好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