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頻譜
 
時間概念,永遠也是小說中常見的題材,回到過去、改變現在、窺探未來,更是人類的夢想,可是幻想總是豐滿,現實卻是骨感,未來人從未出現過,出現過的都總是神棍,預言此起彼落,錯的卻遠比對的多。
 
「妄想利用神力的人類啊,本邪神施予汝等罪人最後的機會,讓汝等臣服神的腳下。」邪神口中仍滴著人類的鮮血,沉睡多年的代價,讓祂的身體細胞破損不堪,但幾口鮮血的滋潤下,再次活性了細胞。
 
如果有科學家能將現時邪神的身體作研究的話,便會發現在鮮血下,萎縮老死的細胞竟然再次以肉眼可見的情況分裂、再生、組合。
 
生物的身體都是由細胞組成,細胞每天都分裂、死去、再生,但這循環也有極限,細胞不能毫無止境的分裂,當細胞不能分裂的那一刻,生物便步向死亡。
 




可是邪神的身體卻能以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作媒介,就像燃料一樣的吸取其他生命,讓自己的細胞再次活性,為何邪神會有此能力,就連邪神也一無所知……
 
時間回到方舟的十數分鐘前。
 
凱勒剛剛和邪神達成協議,一同搜尋控制著方舟的路德,暫停彼此的爭鬥。
 
「邪神閣下,這幾條皮帶上有著我們的定時武器,在閣下的神力之下,我們只希望保障自己,如果你們有任何的敵意,我們仍可自保。」凱勒手上拿著一條帶有遙控炸藥的皮帶,這是他們計算,這場談判中如果只是達成同盟關係,可沒有半點保障。
 
始終凱勒一行人對邪神一知半解,可以確定的是邪神有著吸血鬼的特徵,剛才的戰鬥中殺了幾頭吸血鬼讓他們體驗過對方強橫的身體素質,一頭吸血鬼身中十多槍後還能拼死的撞到他們隊伍中,用那乾枯的手,像扯斷一頭公仔似的把一個科研人員的頭和身分離,在鮮血和驚呼中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復原彈孔,連乾枯的手也開始有了血色。
 




對於未知,凱勒這群科研人員,以及國家武力並沒想過要溝通什麼,凱勒之前看過一部電影《普羅米修斯》,一群科研人員到了未知的星球尋找創世者,帶領的人竟然以「科研理由」,沒有攜帶重武器,而一些沒腦子的科研人員對待未知的生物,居然好奇靠近。
 
先不說電影編劇的腦殘,如果是凱勒帶領的話,遇到未知生物第一件事肯定是殲滅,只有死物才不會帶來威脅,什麼狗屁人道理由,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永遠也是選自己。
 
未知的接觸,總有強勢一方,就像歐洲人到達美洲,是熱兵器對冷兵器的較量,熱兵器是強勢一方,結局是侵略者屠殺、俘虜美洲人,把文明推倒、將黃金淘盡。
 
歐洲人是幸運的,試想想,如果他們發現的新大陸,土著是拿著半自動部槍,導彈等的現代人,那群歐洲人會有什麼下場?
 
現時歐洲接納中東戰亂的難民,只因熟悉,大家也清楚了彼此的底細,要是遇上一群天外來客,收容下來也只是囚禁,把他們祖宗十八代的內褲也弄清後才會有其他行動。誰知道會不會是間諜?侵略者?跟著來的會不會是天煞地球反擊戰一般的戰艦部隊。以禮相待也最少要弄清對方的武力水平、歷史、文化、族人、資源等底細。
 




對話?永遠也是開打之後的事,凱勒一行人和邪神也各有折損,大家知道彼此不能奈何大家,為免有進一步的損失,那就談談吧。
 
談判時也是機關算盡,大家各有自己的底牌,企圖在同盟期間挖盡對方底牌,要是有勝機便出擊。
 
同時邪神也在觀察著人類的科技水平。
 
「克魯尼,這群人你怎樣看?」邪神口連動也沒動,因為他們是用著月之頻譜的能力,將訊息由大腦直接發出,同時由另一大腦接收。
 
克魯尼是邪神身邊的一個矮小的巴比倫人,另一個身材較高和壯的叫亞庫爾,而邪神的本名,在他們族人內互相稱呼的是古拉。而克魯尼身體素質不怎麼樣,腦筋卻比邪神和亞庫爾要好,在他們之中經常出謀獻策,想當年他們一族被第十代風暗算後,提出休養生息以及策劃屠殺馬丘比丘的便是他;亞庫爾是族中的戰士,在太陽戰士圍攻邪神的根據地胡索利爾時,六個戰死的太陽戰士中,有四個是死在他的手下。
 
邪神古拉雖然在智、力兩者中不是最優秀,但他卻擁有領導的才能,讓不少實力高於他的人都臣服於他,須知道巴比倫族雖然長生不死,卻不能生育,族人如果因為糾紛而互相攻擊是族中大忌,領導的人在巴比倫族中無比重要。
 
克魯尼細心的觀察下道出:「我們動用了月之頻譜他們亦一無所動,可以推斷出他們在頻譜中的技術亦沒發展得太多,可是我察覺到他們身上有種頻譜流動,有可能是他們初步掌握有頻譜,從流動中看到他們各人的頻譜亦是從身體不同部份流動,應該是處於頻譜中的第三階段,亦即是察覺頻譜、發射頻譜和接收頻譜都能掌握,但自身卻未能使用。」
 
邪神古拉鬆了一口氣,在頻譜上佔優,對戰局有決定性的關係:「先分析科技和武力水平吧。」




 
克魯尼繼續說:「能用器具收發頻譜,科技水平應該處於我們的老對手,亞特蘭提斯的第四文明,亦即是機械文明,看他們的熱兵器,已經處於成熟階段,能夠對我們族人構成死亡傷害,可是從這程度的熱兵器來說,極可能未掌握空間技術、磁能技術、粒子技術、能量變換技術等……當然,可能已經處於入門階段,但肯定未應用到武器上。」
 
邪神一行人在凱勒面前沒有任何的舉動,但短短時間已經把凱勒的底細分析得一清二楚,而凱勒雖然沒有像《普羅米修斯》中的角色一樣腦殘,但在徹底的文明輾壓下,他們就像赤裸的小孩一樣,打個比喻的話,是頭吃飽比較壯的小
狗,能夠跟大病的人類拼一下的模樣,如果算是全盛時間的比試,凱勒在邪神的眼中就是渣,不,現在邪神眼中看,凱勒也是渣。
 
分析後,就是行動,而邪神的目標便是在場唯一的語言學家翻譯李察。
 
因為只有他們才懂得巴比倫人說的語言,亦即是邪神當年在中美時傳授的語言,雖然這語言學家也說得不怎麼樣,但能溝通的也只有他而己。
 
在凱勒與獵鷹討論如何周旋著邪神時,語言學家李察的腦子傳來一些訊息,並不是聲音或者圖像,更像是在腦海中直接出現了某些念頭,某些不屬於自己的念頭。
 
「不要作聲,也不要亂動,不然我們可以立即將你殺死。」
 
這段話在李察的腦海平白出現,他立即驚慌起來。




 
李察身邊的人看到他有點古怪,便問起他幹嘛。
 
正當李察想說出這奇怪的感覺時,他的腦海當然痛得像裂開似的,幾秒的時間,讓李察冒了一身冷汗,彷彿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瘋掉似的。
 
然後腦海中再次出現訊息:「靜靜的等待,不要有任何動作和語言,只要我像剛才一樣向你的識海攻擊,你便會死亡。」
 
李察不敢懷疑這訊息,因為經歷過剛才的幾秒後,他很清楚自己再經歷一次,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好了,跟四周的人說你沒事,只是有些頭痛而己。」
 
李察照做,然後嘗試的去跟這訊息溝通:「你想怎樣,我……我不想死……」
 
可是這月之頻譜,李察能夠接收已是極限,他還不懂運用發出的技巧,而這些指令,正正是克魯尼的傑作,克魯尼像是發現了李察想溝通的慾望,便再次發出訊息:「你不懂使用這種溝通方式,現在只是我單向的給你聯絡,你不能白花力氣了,沒錯,現在是邪神大人跟你溝通,你可以朝本神望過來,本神會跟你點點頭。」
 




發出這訊息後,克魯尼調笑的要邪神古拉點頭,邪神白了一眼,回應著為什麼要他做人偶,但他還是照做了。
 
李察看到邪神竟然跟他點頭微笑,也就相信了這訊息是由邪神發出,同時邪神更掌握了自己的小命。
 
克魯尼知道李察的驚慌,知道這離自己的計劃近了一步,也鬆了口氣,因為剛才的識海攻擊,說白了就是瘋狂的將垃圾訊息塞到李察的識海中,像電腦一樣,同時收取太多的訊息電腦會超出負荷,從而產生劇痛,可是這種攻擊,在人暈過去後,也就是大腦暫時停機下,便無所作為,要以此殺人還來得遠,克魯尼知道理論上是可以,但他自己現時便無法做到,因為他的腦袋要發出如此強烈的訊息,要超負荷的先要是自己,發訊息遠比收訊息複雜,更麻煩的是他要將訊息全都擠進李察的腦袋,要他再發一次,也不太可能。
 
可是殺人殺不了,要威脅對方一下卻是剛剛好。
 
你算計別人,別人也在算計你,而李察,只是血腥的開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