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第二章 - 「年少傻豬」
「It is no use doing what you like; you have got to like what you do」 -- Winston Churchill
(好似係: 唔係做你喜歡個行，你要喜歡你做個行- 邱吉爾)
廿幾年前，中小學年代。個個年代冇網上，根本冇IT 呢個概念住，至多都係覺得水壺電話、天地線好勁，可以周係街講電話!!
大部份小中學生都天真無邪。信KISS 會生BB，信橡根圈手碗會吸血。
而我中二三個時都已經對科學好有濃厚興趣，好拒絕相信未經證實O既野。對宗教更加好反感，可能係因為小學佛教學校，中學基督教學校，根本覺得好多宗教都係自圓其說。
咁當然對性仲好奇啦，由其個時中二到大家性徵有晒，但個時邊有咁多渠道睇AV、睇相。最記得我就只係用部超任睇程嘉美，或者去人地屋企部電腦睇十幾秒扑野片。個時播D 片都要乜鬼MEPG 咭，我都唔記得要點啦。但都記得睇到D片，個解像度都係連入緊西定入緊屎忽隆都睇唔出!!
最記得有個朋友同我講，其實女人有三個隆，一條直線咁連住!!! 亦有個朋友同我講佢知女人係冇屎忽隆!! 當其時我唔敢笑鳩佢地，因為我求真精神，除非睇過，否則都唔會相信，我唔會做人云亦云O既野。其實諗正常少少，冇屎忽隆點屙屎先。呢家諗番都想指住佢地黎笑......
所以個時個心對科學野有興趣，都冇乜雜念。運動就平時打下籃球踼下波咁，好鬼正常。
中二個時我記得我已經拿住本殘體字講相對論O既書黎睇。
點解要睇殘體字? 其實個時講呢D O既書都好少，有繁體中文，英文好多都俾人借晒去。其實相對論對中二生都唔覺得會好深，因為如果唔係要去推證相對論，咁都唔使咁勁數學底。但當其時同D 人講乜係四維，乜係光速，D 人覺得唔知我UP 乜鳩。
當然我唔會係咁同人講呢D 野，冇人會同你討論呢D。其實我個時都好曉同人溝通，可以講仲會好幽默去搞氣份添!!
最記得我坐後排俾MISS 話我成日傾計。個時後排都係男仔，佢以為我坐上前面女仔堆就少野講。
點知仲同D 女同學傾得開心，哈哈，我地連性話題都討論埋，好似月經個時有幾痛、究竟女人有幾多個隆都直接問到!! 最後MISS 都覺得我煩見我家長......
唉，諗以前..........以前邊似呢家咁，番工放工死版版木口木面，對住D 工作愁到爆。
可以講，人生最開心應該係番學個D 時代。但唔計你半工讀番夜晚個D 呀。冇他O既，責任少咁多，又唔使你搵錢，仲要唔使你去D 錢點使，幾好。你咪以為搵錢好辛苦，點去使錢更加令你頭都爆。如果你仲係番緊學，真係要好好生活埋呢D 時間，平時真係咪駁咁多老豆老母咀，同讀好D 書先。
講番我鐘意科學，所以升學條PATH 最後都係跟理科。
我個時有個出生入死O既同學，由中一到中七都同佢一齊一班，佢叫Anthony。Anthony 比較樣同人都比較毒，個樣似少少肥版O既霍金咁。
你要佢同女仔傾計就好鬼怕羞，但你同佢討論性話題佢又好興奮架喎。女人有幾多個隆佢當然一早比我知道啦! 另外︳佢數學好撚勁，勁到中二已經曉中四微積分，中三已讀晒可以考得會考微積分做PART，其他個D 細Topic 都已經對佢唔難。
佢講書好勁，當時我估佢三科A Level 起碼一科A 先其他可能BC 咁 (sorry 大家，我已經唔知呢家D A Level grade 有冇乜分別，大學取錄要乜條件。)。而我真係遲左好多先溫，未完中六已經知自己好抆水，C 都未必有兩個。
個時JUPAS 開始第一次選次序，我問佢: 「喂，安東尼，你放乜科係頭呀? 咩先有條好路呀? 鐘意讀乜呀? 真係興趣排先?」
Anthony : 當然係精算第一先啦, 第二、三諗緊中大math and stat， 定中大 IE。
Anthony 對數學真係勁有興趣，其實我都估到佢咁排，冇乜驚奇。
我 : 我想放physic、EE、triple e 個類係前面，然後先.....
點知我未講完， anthony 已經冷笑一聲話.....
Anthony : 你都幾on9架喎
Anthony 雖然係毒樣書蟲一名，但係粗口出自佢把口真係仲順過地盤佬，跟佢繼續講。
Anthony : 你唔係唔撚知d 電子廠都北移晒，香港邊仲有得做架。你平時有冇睇下新聞架!
我 : 呢兩科都係興趣姐
Anthony : 你聽你d 濕鳩老師講興趣行先? 興趣可能當飯食? 大佬你到時借咁多錢番大學， 冇工做點撚樣還政府錢呀。
心諗都係，但我都唔係幾明個時大勢係點。
佢繼續分析......
Anthony : 你諗下讀phy 出黎做乜? 真係做物理學家呀? 最多都係教書咋。教書不如讀教院，即係我地班垃圾老師出黎個度呀 !!
中學時代我同佢都覺得中學老師好垃圾，唔係點解我地都係自修同出去搵補習天皇補習......大佬，好多係當時水泡科教院出黎，讀唔掂先做教書。嗱，個時個勢係咁，我唔係想侮辱呢家D 老師。
Aanthony : 教院，PHY CHEM BIO 呢D 都係水泡科啦。拿， 呢家資訊科技咁Hit，似乎先初起步，有排玩，讀理科人必選。呢家話咩起數碼港、中藥港呀嘛，你有冇睇下新聞架。不過我都係幾想做精算，出黎人工又多。不過入學資格比較難， 我諗你就真係未必岩。
Anthony 雖然話未必岩姐串串地，姐係話我讀書屎，但對住數呢家野的確唔岩我。
我: 咁我對 IT 個面都ok，不過都係寫過下網頁，乜認識喎 !
個時我已經用下Front page 寫下網頁，其實都幾有心去學 IT 野。
Anthony : 讀左咪識囉，為搵錢姐。呀，咁同埋，你會唔會報BBA 個d?
我: 唔啦, 個d 真係冇乜興趣.....
Anthony : 我都係嘅...... 放 IT 個類係前面啦， 點都有得做呀，呢家資訊科技先起步。.
最後我放左好多 IT 係頭十， 詳細點放唔記得了， 好似加一兩科 EE 咁。
結果我考得好差 2D1E ， Anthony 就勁啦 1A, 1B, 1C。
最後japus 我得到個派位係第六嘅shity IT.......really shit !!!
而Anthony 都只係入左中大 IE，做唔成精算了。
入shity 個下真係好唔開心，覺得已經比下去。你諗下個時人地叫城市理工，後尾升格做大學，姐係好似呢家ive都叫大學冇乜分別，始終次人一等。有d人會選擇重讀多年，睇下去唔去得番三大。而我就真係冇乜信心考多次了，都係迫住入大學，讀完快快搵份工，接受現實吧。
入到大學好快三年就過完，學咩c programme 、 DSP 、 network， 仲有唔少十幾年都唔會用嘅半微積分。如果你做左十幾年 IT 野，我諗你都未必記得大學學過嘅野，因為近付全部冇係工作上用過吧。
大學個時d 野唔多講了，呢家主打出黎做野嘅做事。十年畢業活動我都冇番去，自己咁廢冇成就番去都冇乜面。
不過如果呢家你係shity 讀仲見到Derek 包係度教的話，請代我向佢問好......
數碼港、中醫藥港都係大隻講.....
畢業後搵工，真係冇乜方向 。因為我初初對 IT 工種認識只以為得programmer， networking 之類。
而其實當時香港一樣冇乜方向。
2000 年科技股泡沬爆左，大家都冇晒投資意慾。
(當時 NASDAQ（納斯達克綜合指數） 攀升到5048 ，前幾日先3100 多D......)
市民對香港發展好失望，當時八萬五已經唔存在添.....
當年有同學同我講，考 CCNA 做 Network 好有前途。如果最後考到CCIE 有五皮架!! 嘩，我個時聽到真係覺得天文數字。
哈，到我做中小企個時 (即係差唔多2004 年到 ) 先知，原來大陸中國電信請個人CCIE 都係俾得12K 人仔......呢個念頭更加令我終結左做Network 呢個諗法，而呢個係後話了。
但係我又冇考過 Network 野, 只好搵番最普通O既programme 行業。結果係咁Apply programmer，差唔一個月寄成多百幾封 apply，但得兩份 Interview。有乜計，個時開始大家都知個勢好差，又咁多 IT 人出黎，邊有咁多工見。
第一份見O既工係一間蚊型公司請寫ASP，而呢個第一次亦令我印象深刻，因為估唔到D 公司老細係可以咁講野!!
呢間蚊型公司位於觀塘偉業街個頭。
講起觀塘，十幾年前冇乜商廈，至多係得創紀一二期。我諗八九成都係工廠大厦，個時仲有唔少DC 係個裏面。呢幾年先因為政府諗住同九龍灣一齊形成番一個商業圈先發展埋。呢家起左唔少咩Landmark East 同其他係海邊O既商厦，仲話打做新中環。
但係香港 IT 公司、或者 公司O既 IT 部門無論十幾年前或者呢家都一樣，一向都係二奶命，不受重視。佢地永遠都唔會被考慮放係商業區，大多數搬到去鰂魚涌、北角，跟住九龍灣、東九龍，甚至新界。你好少會見到 IT 公司係中環金鐘，我估係得 IBANK 會係中環金鐘，好似美林咁。好似渣兜、獅子銀行，佢地IT 部門都放番係九龍啦。
不過到呢家呢個年代，好多公司連佢地主要部門都放棄呢D 租金貴地方。好似遊牧民族咁，見租金低O既地方先去開辦公室。
而見呢間蚊型公司，係間工業大厦內面，上去見周圍貨倉出入貨好鬼忙，左閃右避先入到搵到間公司。
我撳鐘，入到見間公司大約得個三至四百呎到。一個後生男人，我估係文員O既看門俾我。佢招呼我同叫我填資料呢D 基本動作。
睇下個大細，其實仲細過我個朋友 D Band 房。我大學個時上唔少Friend O既Band 房都係呢類大小間隔。佢地幾個夾錢租房，痴番D 隔音海綿就玩得。當然，呢D Band 房亦係佢地O既炮房。
呢三至四百呎租金我估仲少過我個朋友 Band 房，以我朋友五百呎到都係六七千，佢呢度分分鐘六千唔過。
老闆 : 啊，你叫Jackie呀可。
我 : 係呀 。 ( 呢句太廢啦掛，咪填左資料囉。)
老闆 : 唔，你好呀，我係呢度老闆，你叫我Jerry啦...... 其實我地呢間公司好簡單，你都一眼睇晒，細細地 software house。
我 : OK !
老闆 : 我地呢度少人，要一個人應付好多野。主要我地寫O既野，係俾D 中小學O既軟件。一站式做晒寫野，甚至落個D 客度安裝，教人用我地軟件。唔知你有冇呢D 經驗呢。
我 : 我冇乜呢方面經驗，因為我都係Fresh Grad。但係會幾努力應付O既，邊學邊做，唔怕辛苦學下先。
(我心諗，由apply 到填呢度資料，晨早都話Fresh Grad 啦!! )
老闆 : 下，冇經驗呀，咁你寫野掂唔掂? 不如我問下你D programming 野啦。
跟住呢位蚊型老闆問左我好多問題，但佢只係主力係問D點係 Database 點搵 Data 。嗱，DataBase 唔係上面講DataCenter ，兩樣野。你唔知O既可以當住好似你係馬會睇馬匹資料，放馬匹資料O既系統就係Data Base，馬匹資料係Data。
其實佢問O既問題都答到，但係佢最後問到一條問題我唔多知點答，我只好死兜。
老闆 : 喂，你咁唔多得喎。咁係做唔到架喎。
我: ER..........
老闆 : 嗱，你又冇乜經驗，又乜都唔識，點做呀。
我心諗點乜都唔識，只係埋尾一條未Sure，你就屈鳩我。
老闆 : 唉，你地D 大學畢業生，乜都未做過乜都唔識.....嘩，呢度仲寫話要九千蚊，唔係掛!
我 : 我其實寫 Negotiable ，如果你覺得唔值，咁你覺得應該幾多?
我當時燥燥地，有D 被玩感覺，真係反問佢快D 結束冇謂爭拗好過。我點講，佢都覺得Fresh Grad 唔掂。之不過九千寫出黎俾你割價好過，唔通寫七八千俾你減，咪得番五六千? 反問佢開價睇下佢想點，如果七八千都OK。
老闆 : 哦，講真你冇乜經驗，我真係唔知你做唔做得掂呀。俾六千都好似俾多咁喎。四千幾可能OK ，你會唔考慮?
我當堂打左個突，大佬我住元朗，搭車番黎食個飯咪乜都冇? 你仲要屈鳩我地Fresh Grad 唔掂，長遠都會俾你恰啦 ! 我唔怕俾人鬧，但都要合理D 掛! 你呢度租都係幾千，仲要慳埋個兩千?
我: 我唔係咁得囉，我屋企係元朗，車費，食飯都未必夠啦。
老闆 : 其實可以試用期俾多一千多，睇你表現囉。
我屌，仲要睇表現先有多一千!!
佢再加句.....
老闆: 唔，咁呀。你睇下點啦，講真以你咁學歷又冇經驗，去都邊都一樣冇人請架啦。唔 ........
我感覺去左黑店咁，真係勁冇引。但呢條友一句 「去都邊都一樣冇人請架啦」 ，其實都幾中我呢家情況，我已經兩個月都冇見過工，唔通真係要屈服? 之不過我人已企起身，伸隻手同佢講:
我: 唔好意思，我有要事，我走先。或者你考慮下個價低一兩千，七千要OK。
佢握我手同我講:
老闆: 唔，考慮就唔會啦。Bye Bye 啦。
我: 好啦，Bye Bye 。我呢家去見另一份工。
我其實都真係有另一份見，不過今次我要宣示下講出黎 !
我快快走到門口。只聽到佢一句係後面呻.......
老闆: 唉，呢家D 畢業O既，又唔肯捱，又要高人工。呢D 去到邊都冇人請架啦 .......
我越聽越谷氣，個文員仔開門，我急步走人。
如是者見左四五份，都冇回音。心諗不如搵過第二種類型。我又唔曉 Network ，咁應該搵乜。唉，三個月了。
左搵右搵，見到有個 Post 做Data Center support ? 心諗是乜鳩工? 又要shift 又要識少少 IT 野，似乎要求唔高，不仿一試。
蚊型公司外部.......記住呢D 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