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 愛，不一定要擁有才能愛: 第十七章
就在我仍舊在床上猶疑該不該向翔子告白的時候,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
那人當然是我媽吧。
只見她手上拿著了數張類似簡介表的單張。
[呀媽,果啲咩單張黎架?] 我好奇地問。
[外國留學果啲囉。係街見倒咪攞啲返黎,諗住比你睇下。]
海外留學?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會想去。
畢竟這樣的機會實在是難得
但現在...
我喜歡的人,就在我身邊...
或許,過了今睌...
我便會得出去還是不去的答案...
[今晚答你。] 我跟母親說。
她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文件袋,又一次離開了。
對呢...
她今天又加班了...
可能真的忙到連自己兒子的生日也沒辨法慶祝呢....
過了一會,正當我打算打電話給翔子,問她有關今晚的事時,恰好她也打給了我。
我:[喂?]
她:[話我知發生啦好冇?]
我:[我都唔知你講咩。]
她:[你今日由朝早開始就冇晒心情,你估我會睇唔出?快啲話比我知啦好冇。]
我:[咁八卦嘅你。]
她:[我都係想幫你分擔下姐...如果係我依個青梅竹馬都唔講得嘅話,咁...]
我:[我應承你,今晚咩都同你講,好冇?]
她:[你話架。]
我:[我話嘅。]
她:[仲有呀!今日你生日黎架,要開心咁過呀知唔知呀。]
我:[得啦傻妹,今晚幾點呀。]
她;[照舊六點。]
我:[ok, sa yo nana.]
她:[ your japanese is too good...]
最後,還是決定了....
甚麼也告訴她...
包括,我對她的心意。
但其實,我還是很怕。
一想到,被她拒絕了的那一刻...
我的心不禁揪痛了一下。
任何東西,我也可以失去。
唯獨翔子,唯獨她...
是我這一輩子最不想,最不願失去的。不管是朋友還是情人,只要能待在她身邊,我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她的笑容,值得我用一生去守護。
那怕...陪她走到最後的,可能不是我。
妳,會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生日禮物嗎?
離6點半還有些時間,先打扮一下吧,畢竟要告白呢。
時光飛逝,現在已經是6點半,我也已穿好了衣服 ,準備去翔子家。
(叮噹)
[離啦離啦!] 就連隔著一扇門我也聽到翔子的聲音。
門一開,我甚麼也看不見。
除了一個....
盛裝打扮,美若天仙的女孩。
[做咩係咁望住我啫,入黎啦傻瓜。]
[你今日...好靚。] 我說。
[哈哈,我不嬲都咁靚架啦。快啲入黎啦!] 説完她便捉弄著我的手進去了。
一進去,發現她家的大廳一片漆黑。
除了,飯桌上的那數點燭光。
[個setting係咪好靚先?我用左成日本去佈置架!] 她望著我說。
[靚。好靚。我成世仔...都未見過一個咁靚嘅地方。多謝你,翔子。]
[你開心咪得囉,你生日嘛。]她突然抱著我的手臂說。
害怕著妳會消失,離去。
心裡的不安....
一點一點的擴散。
妳身體的溫度...
好像我一放手就會消失不見....
現在我才知道,我根本就還沒做好.....
失去妳的準備....
[係喎,你坐低先啦!]她說完後便走進了廚房。
雖然我對將要發生的事感到好奇,但我還是選擇聽她說,坐下了。
突然,她從廚房裏拿出了一個蛋糕。
一路走過來,一路唱著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sor jai, happy birthday to you!]
[生 日 快 樂!]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哇,今年依個咁大個嘅?] 我看了看眼蛋糕後對她說。
[下?我真係整得太大?] 她聽到後很擔心地説。
[大左少少咁啦...等陣先,你頭先話你整嘅..?]
[係呀....呀仁用左成個幾禮拜去教我整架..] 她帶點含蓄地說。
原來妳過那一個星期跟他這麽親密,是要給我這個驚喜嗎....
即是說...
妳並不喜歡他吧...?
[原來你所講嘅緊要事就係....親手整個生日蛋糕比我?] 我抬起頭,望著她說。
[係呀傻佬,快啲試下啦!]
[好呀。]
我切了一小口,放進了口裏。
佷甜。
很好吃。
[好甜,好好食。] 我說。
[太甜....?]
這時,我捉弄著了她的手。説:[再甜,我都會食晒佢。]
[翔子,我...]
[係喎,你等我一陣先!] 說完她便鬆開了我的手,走進了她的房間。
明明....
只差一句....
我就能夠將這十多年來的心意全告訴你。
只是差,一句。
過了不久,她拿出了她那部即影即有的相機,和一本相册。
[我地影相啦。] 她說。
[好呀。]
之後我們便對著那部即影即有相機笑了一下 ,然後"嚓"了一聲。便拍了。
[快啲睇下張相啦!] 照片剛出來了,她便心急得馬上叫我看一下。
[死啦,我越大越靚仔你話點算。] 我開玩笑地說。
[唉見係你生日,比你自戀下啦。] 她沒好氣地説。
之後,她便把照片放進相册。
她打開相册之際,我才發現.....
我和她之間所有的合照,那怕只是一些無聊的自拍,也統統存了起來。
[估唔倒你會全部收埋晒....] 我說。
[咁依啲相係我地嘅回憶黎架嗎。]
[喂你睇下依張相!你記唔記得係幾時影?]她說。
我看到了一下照片,便回答她:[我地上年贏學界果陣影架嘛,你仲搞到我影完之後比人生係更衣室m左一鑊。]
[點解嘅?] 她一臉不解的問我。
[因為佢地葡萄我囉。] 我笑著說。
[衰鬼。] 她說。
[咁依張呢?你記唔記得?] 她又指著一張我跟她的今照問道。
我們就這樣看到片照看了一整個小時,之後她突然對我說:[ 喂,我問你一個問題呀好冇?]
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當然說好。
只見她臉突然紅得像個蘋果一樣,説。
[你.....有冇...中意嘅人呀?] 她問。
甚麽!?
突然問這些!?不是吧!?!!?
我該怎様回答啊!!!
對了!
跟她告白吧!
[翔子,我......]
[其實呢....我有呀...] 她突然開了口。
我望著她。一語不發。
告白的勇氣全部消失不見。
剩下的,只是害怕。
[係邊個....?] 過了良久,我才開得了口。
[不如我講下關於佢嘅野比你聽,你估下?]
我點了點頭。
[佢...雖然唔算太靚仔,但都ok啦。佢個人好像斯文,唔似其他男仔咁...又細心,又好識關心人。最緊要嘅係我同佢一齊果陣,我個心會跳得好快..........]
[佢係咪坐你隔離果個....?] 她還沒說完,我就問了她。
她的臉一瞬間,變得更紅。
[係呀,咪呀仁囉...] 她低著頭說。
果然是他。
我真的沒有看錯呢。
妳真的....
喜歡他啊。
但是...
為甚麼?為甚麽是他,不是我?我不會關心妳嗎?我不細心嗎?
我比他更喜歡妳啊笨蛋.....
但怎麽...那個人就不是我呢....
[喂你做咩呀,唔出聲嘅...] 她搖了我的身體數下,我才回過神來。
[冇野喎。] 我一邊苦笑著,一邊說。
[真係冇野?] 她追問。
放心吧傻瓜。我沒事。
真的沒事。
只是......
心很痛罷了。
我對她搖了搖頭,接著開玩笑地說:[除左恭喜,我都唔知講咩好。]
[哈哈,傻佬。你知唔知佢呢....]
接下來她說的事,全都是關於呀仁的。
我只是不斷點頭。
我可能真的不會懂妳喜歡他甚麼。
但我知道,妳現在那個....
我認識了妳這麽久也還未出現過的笑臉...
是妳非常,非常喜歡呀仁的證明。
妳開心,我便滿足?
當然,不可能吧。
哈哈......
[係喎,咁你呢?有冇中意嘅人呀?] 她突然問。
[有。] 我毫無沒有猶疑地說。
我隨後補上了一句:[不過我同佢,冇可能。]
[下,點解呀?] 她一臉不解地問我。
[因為佢...已經有中意嘅人。]
[Sorry呀....]
[唔緊要。因為依個唔係唯一嘅理由。]
[咁點解....]
[佢近在眼前....但係卻遠在天邊。] 我望著她説。
[下,我唔明喎...]
[終有一日,你會明。]
[咁比啲提示我啦。]
[我同佢有住,世界上....最遙遠嘅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在妳面前,但妳卻不知道.....
我愛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