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9章 (26)
圍觀的民眾們，個個大開眼界，看見金陰力壓小紅帽，紛紛喜出望外，眼睛都閃亮起來。
「我決定要跟金陰童子！」人群開始洶湧，馬上把表格填好。
「你唔好以為……咁就……贏左我。」小紅帽憤怒過後，吐口血唾，便平復過來。
他慢慢調整呼吸，慢慢地，也像準備著什麼。
不久，三個堆靠的骷髏頭紋身，移到他的臉上，合併而成一個大骷髏頭紋身。
大骷髏頭的大小，對應著小紅帽的臉形，都是他的臉骨的位置，彷彿這才是原來的模樣。
然後骷髏頭紋身咧起嘴角笑，大笑，低沉地哈笑著，有一些「血肉」紋身長了出來。
先是牙肉，然後眼眶，變成有一些黑色爛肉的「骷髏頭 ‧ 腐血紋身」。
金陰見狀，臉色一沉。
因為小紅帽散發出來的，不是火精靈的力量，而是某種非常邪惡的黑氣。
「打敗」兩字，在我頸側出現。
「打敗？」春郎讀出來，把皮球紋身轉化成風扇紋身，讓右臂的白虎拿起來，吹風自己。
呼……
「打敗乜野？」他問，白虎把風扇吹向我這邊，替我降溫一下。
我的頭髮被吹得翻來覆去，但遲遲沒有下一個字出現。
「打敗乜野？」春郎心急再問。
「我都唔知。」我狀態漸漸恢復，抽起啡色大襟衫，擦擦額汗身汗。
「冇理由冇下一隻字！」他堅持要等。
「我諗冇墨。」我說，攙扶牆壁站起來，「頭先，唔計我最強兩字，連埋標點，已經出左二十六個字。」
「咁點算？返去買？」春郎問，白虎再用風扇吹自己。
「唔得。」我提起左前臂，看看上面的地圖。
「依加我地係中央圓型廣場。」我說，「就算要買墨水，都應該係，去到西北面既自動售賣機先買。」
「因為可以順便買埋其他洗紋身藥水。」
「如果唔係，一來一回，實在太晒時間。」
「好，咁我地依加出發？」春郎問，「唔理哩邊既情況？」
白虎紋身看看春郎，又看看我。
紋身老伯在外面，嘗試疏導人群，讓大家退避開去。
可是，更多人是想湧過去交表給他。
結果造成一片混亂。
「震震震震震震……」地面突然震動。
金陰再次凝聚氣息，預備第二波的攻擊。因為他心裡知道，五指山壓不住小紅帽了。
小紅帽在五指山下，自燃起熊熊的火焰，想把山陣燒破。
雖然火勢猛烈，但精靈力還不足以憾動五指山半分，直至……
直至黑色火焰冒出。
從本來的紅焰中，滲雜了黑色物質，物質是一些懸浮黑點，黑點在火中燃起而成「黑焰」。
「焚——」黑焰從底部焚燒上去，五指山不出五秒，已爆出裂痕，「裂……」
「春郎，你成世人，有冇見過哩種情況？」我問，窺視著小紅帽的黑焰。
他的黑焰，讓我想起，藍藍在酒館附近、日來安面前，曾經被操縱要殺我。
當時藍藍攬住我，悄悄鬆開左手，並在左手集結火焰。
那個火焰裡頭，我就見到有黑焰滲雜其中。
「冇。」春郎神色凝重，「的確，唔似係精靈力。」
「我見過，係《來族》人既口中，哩啲叫做邪氣。」我說。
「你係邊度見過？」春郎問。
「藍藍身上。」我哀傷地答，「佢被炸傷之後，試過半身發起紅光紋身，比人控制黎殺我，當時佢用既火焰入面，就係滲雜住黑色火焰。」
「所以，外面哩個紅色頭髮既男人，好可能同炸我屋企件事……」我握緊拳頭，「有關。」
「咁……咁既話……」春郎低頭苦思，加倍凝重，最後望上來提議，「我覺得你應該捉住條友問問。」
「可能佢真係，就係炸你屋企、炸你老婆既人。」
同一時間，我們的來族左臂，起了些微的反應。
冒起了微微的白光。
「如果天使既力量出現反應，對手可能就係魔鬼既力量。」我的心裡，冒出這樣的想法。
「點？」春郎問我，「要去就快，我幫你拖住金陰。」
眼看五指山快將破裂，金陰準備施展下一大招，小紅帽也漸漸失去理性。
我怕他們兩人再過一招，會對民眾、雙方、甚至整個都市，都造成無可挽救的損害。
「打敗」紋身，要我打敗誰？
紅色頭髮的男人，是指小紅帽嗎？他身上的特徵、以及黑焰，都跟我認知的犯人相當吻合。
假若我要知道答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上前盤問。
說不定，小紅帽就是犯人。
說不定，只要我解決了他，其對藍藍的遠端控制就會失效，紋身亦不會再次發動。
「啊啊啊啊啊！」小紅帽眼睛變成紫色，掙扎途中，骷髏紋身在狂笑，地面加劇震動。
「震震震震震……」不斷有雜物倒塌。
環顧四周，人們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終於有應該先躲避一下的念頭。
「快啲決定！」春郎呼喝，看外面一眼。
——白虎紋身，已經張牙露爪地佔據右臂。
最佳的出發時機，就是他逃出五指山之前。
「數三聲，之後出發。」我望向地面，決意的眼神成形。
接著，右臂、胸頸、背部等身上二十八個字連標點紋身，轉換成二十八個風精靈專用攻擊圖紋。
「一！」我喊。
金陰打開眼睛，嘴巴快要呼出新招式名字。
「出發。」春郎輕語，雙手插袋的他已經到了台上。
「咩人？」金陰錯愕，下一瞬，嘴巴已被紙張塞入，「沙——」
「我係黎交表。」春郎說，慢慢地把交完表的右手，收回褲袋裡。
金陰把表格取下，看著紙張，不經意地微笑，「通緝令？」
剛才塞在他口中的，正是金陰的通緝令！
「三！」我說，也到了小紅帽身前，草鞋提至膝高……
一記重腳，直踩頭部，「啵——」
「裂……」地面裂開。
成功收起了骷髏紋身的笑臉。
（台上，增至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