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5章 (19)
「阿強，唔好玩啦，你做咩啫？」紅毛問。
旁邊的十隻吸血鬼，蠢蠢欲動，想要從窗口突入，卻被藍光的彈跳陣攔住。
「你傻左呀？做咩保護入面啲人？你唔係吸血鬼黎架咩？」旁邊有吸血鬼問。
他們一個一個地靠近。
「唔好行埋黎。」我低著頭，左手按著右手。
——數個彈跳陣移了上前。
「夜來風少爺同佢真係好襯。」裡面仍然有聲音傳出。
「唔好再講。」我用力按著手。
「我知喇，你鍾意左入面條女。」一隻吸血鬼洞悉地說，「算把啦，吸血鬼同人類既愛情係冇幸福，根本係兩種生物，壽命都相差十倍以上。」
「收聲。」我忍住傷心地說。我比誰都知道我們不相襯。
「入面好似求緊婚。」另一隻說，試圖說服我，「嗱，最多我地幫你搞掂個男仔，留番條女比你。」
「全世界收聲！」我雙手捂住耳朵，眼睛紅筋暴現。
四個彈跳陣幾乎同時突襲上前，彈飛了四隻吸血鬼，瞬間上了半空，「啵、呼、呼——」
「喂，你……即係一定要武力解決啦。」紅毛說，「估唔到你竟然咁傻。」
其餘彈跳陣以五個一組，一個一個地疊起來，每個陣之間只相差10厘米。
轉眼間十五個陣，分成三組，分別對著三個方向。
「收聲，收聲，收聲。」我捂耳再說，吸引大量小石塊，來到我的身邊。
石粒，像排隊一樣，排在三組彈跳陣後面。
「咁你同我去死啦。」一隻吸血鬼，雙手操控一根樹幹，投擲過來。
彈跳組合陣，瞄準，石粒從背後進入。
——石粒被加速、加速、加速，再加速，再加速。
「啵——」射穿了樹幹，留下一個大洞。
「咩話？」那隻吸血鬼驚訝，接著，是多顆小石的射近。
「啵、啵、啵、啵——」四石擊中，臉孔、身體、肩膀留下空洞。
雙膝還未脆下，已經灰飛煙滅。
「收聲。」我說，眼睛瞄向其他吸血鬼。
三組發著藍光的彈跳組合陣，隨我的視線而瞄準其他吸血鬼。
藍藍由我來保護。
「發射。」石粒一顆顆地進入陣中，一炮炮地加速發射出去，「突、突突、突突、突……」
「屌，哩條友傻架。」吸血鬼左右分開躲避，還有一隻跳了上天，要撲過來。
三個組合炮台，分別瞄準三個位置，不停地發射。
「啵、啵、啵、啵——」將吸血鬼一隻接一隻地打穿，逐個地化灰成煙。
「玩夠喇。」紅毛說，眼神嚴肅起來，試圖為石粒減速，救回餘下的一個部下。
「對唔住，紅毛。」我跳起來，彈跳陣承著我的腳底，把我彈前。
「呼——啵——」右拳直接打中紅毛的臉，阻止他使用念力。
結果，「粉……」最後一個部下也化灰了。
「今日我唔可以比你地入去。」我衝勢未盡，控制湖水到我的前方。
「咕嚕咕嚕，彈跳。」湖水接住了我，我右手戒指按下，成陣後把我彈回去。
「啵——」再打紅毛一拳，把他打向餐廳門口，「呼——」
右手指一收，以彈跳陣迎接，「啵——」將他反彈上天。
「嚓……」腳步擦地剎住，我停在門口，隨即指揮：
「發射。」念力控制，三台彈跳陣再次活躍，對準天空發射，「突、突突、突突、突……」
湖水一條接一條飛來，為我形成新陣。
「係你逼我。」在空中的紅毛，左手伸出，把所有石粒截停。
我跳起，準備再以彈跳陣迎接，衝上天際揮拳。
可是，紅毛左手一抹，彈跳陣就被他抹去。
「竟……然？」腳步踏空的我，跌在地上。
「係時候結束無聊既鬧劇。」紅毛左手一揮，奪去湖水的控制權，將之抹去。
——全部陣在同一時間消失。
繼而，他的右手手指抓起。
地底突發地冒出多條樹根，將地上的我緊緊束縛。
「啊……」我努力要掙開樹根，但力量相差太遠。
「樹根哩招，我都對金陰用過好多次。」紅毛落到地面，走到我的面前，準備將我了結，「唔好怪我，阿強。」
這時候，門口有動靜，慢慢地被人打開。
「出面，咩事咁嘈啊？」魔法學生裝束的男生問，旁邊還有女生看過來。
紅毛低一低頭，收起自己的紅眼睛，回復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
「我頭先見到有吸血鬼，想攻擊你地，咪幫手清理一下囉。」他友善地說。
「嗰啲都係你殺既？」學生指著地面的灰跡。
「係啊，殺淨最後哩隻。」紅毛說，拍一拍我。
「你講大話。」我一說話，就被他以泥巴塞口，只能「吾……」
「仲未介紹，我係另一個國家的旅行者，叫阿紅。因為識少少魔法，所以成日忍唔住出手幫人。」紅毛一邊說，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一邊踩斷連接地面的樹根。
不要信他，不要信他。我在內心吶喊。
「原來係咁。」學生點頭，「咦，咁你點解會黎到哩度既？」
「係喎，都未同你地講。」紅毛清清喉嚨，「外面，魔法學校同城門都比吸血鬼襲擊緊，你地要小心啲，今晚到處都可能有吸血鬼出沒。」
「吓？真架？」女學生驚怕。
「我就係驚你地唔知，又咁啱係附近，咪上黎通知你地囉。」紅毛說。
「唔該晒你，阿紅。」學生們都對他致謝。
「係喎，你地可能都未見過吸血鬼。」紅毛一手抽起我，帶我進入餐廳，「機會難得，不如依加試下殺一隻。」
「咁你地之後遇到，都唔會咁驚。」他偽善地說，把我放在一張圓桌上。
「吸血鬼？」、「睇下，係吸血鬼。」、「殺左佢啦快啲！」、「對眼，你睇下佢啲紅筋幾恐怖？」
賓客們紛紛圍觀過來。
「邊個要試下殺佢？」紅毛問。
「我想試。」有幾名學生舉手，「我又想試！」
「殺之前，你地可以用刀𠝹下佢，佢會自動復原。」紅毛提出，拿起一柄餐刀。
「真架？究竟點做到？我想試下。」學生都興奮起來。
我真的是個笨蛋，根本沒資格說紅毛是純血智障。
躺在桌子上的我，眼淚，沿眼角流下。
「程強？」藍藍望住我，在人海之中。
我也望著她，以絕望的眼神。
「夜來風，救佢。」她立即說，扯緊他的衣袖。
「點解？」夜來風問，「佢係吸血鬼黎……」
「救到佢，我就應承你。」藍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