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求求妳!求求妳幫我!」
 
我保持着跌在地上的姿勢,在講這句話的同時,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地上去。
 
這猶如是在跪她的一樣,不過因為我已經沒甚麼氣力去跪,所以只好做這個動作。
 
小翠未有回應,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瞬間,四周都沉默了起來。
 




而沉默持續了半晌,最終被小翠的說話打破,她說:
 
「你這傻B,我討厭極了。」
 
我以為她要用巫術魔法直接把我轟出她家去,但她並沒有這樣做。
 
她反而走近了我,扶起了我。
 
「給點力,站起來,先到沙發那邊去。」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我照着她的說話去做。
 
自己發了些力,在被小翠撐扶之下,我被她帶到沙發去坐。
 
我是想要追問同樣坐在沙發去的小翠,問她是不是要幫忙我,但被她搶先一步說話,她命令我說:
 
「伸出手,把手向前伸直。」
 
「吓?」
 




「吓個鬼!不是說願意做任何事嗎?那就伸出手來。」
 
我還是搞不懂這妖女想要做甚麼,但為了求得她的幫忙,我只好照做。
 
於是,我把手向前伸出。
 
「這樣可以嗎?」
 
「等等你別叫得太大聲。」
 
「吓?」
 
我真的搞不懂她是想要做甚麼,我甚至被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搞糊塗了。
 
這一刻我是多麼想追問,但卻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迫使我無法追問。




 
而也因為發生了這突然的一件事,使我慘叫了起來。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小翠那妖女,就在我還未搞懂目前的情況時,竟然咬我伸出去的手,咬住我的手臂。
 
她不是普通的咬,而似是要把我的肉都撕咬出來,猶如喪屍一樣。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她的牙齒深深地插入在我的手臂肉裡去,我的血液正被擠出來。
 
劇痛遊走全身,刺激着我每一條神經。
 




劇痛也使得我慘叫聲越來越大,也使得的反射性般作出抵抗,讓我用另一隻手把小翠的頭推開。
 
但越是用力去推開她,她就越是用力地咬着我,我整塊肉要被她咬掉了呀!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慘叫的聲音迴響不斷,響徹了整間屋,現在簡直是我在產子的一樣。
 
我的聲線已經因為慘叫而沙啞,我也快要因為劇痛而暈過去。
 
但就在我真的要暈過去時,小翠鬆開了口,沒有再咬住我。
 
可是事情還未結束,她竟然做了另一件事,一件噁心的事。
 
她竟然吸吮着我的傷口,正把我因為被她狠咬了而流血不止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吸吮並吞下。




 
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我已經痛得快要暈,那裡還有力氣去阻止她做這樣的事情。
 
我一直倒在沙發上,任由小翠吸吮和吞下我的血。
 
而很快地,她在大概幾十秒後便完事,而因為她沒有再咬我和吸我血,所以我判斷為這突然發生的事已經結束。
 
「你這是甚麼血,有夠苦。」
 
小翠一口是我的鮮血,不論是牙齒,還是舌頭,甚至是嘴唇,樣子非常恐怖。
 
還好她在講這句話後便擦起了嘴,才使我願意看她的臉。
 
我按住劇痛的手臀,按住了傷口,倒在沙發上一邊發出呻吟聲一邊對那瘋婦說:
 




「瘋了!瘋了!妳是瘋了!神經病呀!」
 
小翠還擦着嘴,一臉沒好氣地對我說:
 
「差勁。明明連腳指也願意舔我的,但這痛就一點都受不了。」
 
「妳!妳這娘的!」
 
「管好你那張臭嘴,傻B,我這是在幫你。」
 
「幫個鬼呀!我只看到妳在咬我!」
 
「巫術的事情,你懂個鬼!」
 
我本來想反駁她,甚至臭罵她,但因為傷口突然傳來了更強的一陣痛感,使我只能呻吟,講不了話。
 
這刻我只好讓小翠那妖女解釋清楚,不然我不會對她客氣。
 
把最後一滴鮮血從嘴角抹去後,小翠便對我說:
 
「巫術不是萬能,我和你妹妹沒有血緣關係,我沒辦法感應到她的位置,但借助你的血,我便能和她扯上些關係,因為你們可是兄妹,這樣我就能夠靠着血液感應到她的位置。」
 
「雙胞胎的會更好嗎?」
 
我問道,而小翠點了點頭,又繼續說:
 
「會更好,雙胞胎本來就是比較特別。」
 
我曾聽說過關於雙胞胎的兄弟姊妹會有個很特別的情況,是心靈感應。
 
這不論是科幻小說,還是現實科學,也都是這麼提及過。
 
我也認為這是真的,有時候即使小紫沒有對我講話,我也清楚她想要說些甚麼,情況非常特別。
 
我和小紫就是雙胞胎,打從在娘胎時我們就已經待在一起。
 
如果小翠說雙胞胎的血液能夠發揮出更好的效果,這就是件非常棒的事了。
 
我放開按住傷口的那隻手,把還流着血的手臂伸了過去,對小翠說:
 
「妳就盡量吸吧,吸光了也沒所謂!」
 
「哼,又苦又臭的血誰想要再吸。再說,剛才吸出來的量已經足夠了。」
 
「那妳還在廢話些甚麼!趕快感應好嗎?」
 
「我可是冒着愛滋病的風險來幫你,你最好給我客氣些,管好你的嘴。」
 
我很想反駁,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萬一我的血液其實是帶有愛滋病的話,小翠這樣的吸吮吞下,應該也會染上。
 
但是,她連我有沒有愛滋病也沒有過問,立即就吸吮我的血,以幫忙我。
 
在這個情況下我根本就無法再去生她的氣。
 
我甚至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敬佩。
 
小翠沒有再講話,她只是對我「哼」了一聲,接着,她就開始施放巫術,開始靠着我的血液和小翠進行感應。
 
她從沙發上站起,然後雙目緊閉,手指放到胸口前擺出個三角形的形狀。
 
隨即口中唸唸有詞,但我完全不知所云。
 
讀小說的時候,施法魔法的時候都要讀出咒語,而通常是一句短語,又或者是儀式文,而通常都可以聽得懂當中的說話。
 
例如「去去武器走」,又或者「風之精靈,水之精靈,請借我力量」等等的說話。
 
但小翠的咒語,只不過是發出着很奇怪的聲音,看起來和念咒扯不上關係,她似是在發出噪音。
 
她真的是在施法甚麼巫術魔法嗎?
 
是的,我可以肯定。
 
雖然四周環境沒有因為巫術魔法的施放而有所改變,或產生異樣。
 
但小翠的眉頭卻因為施法而緊皺,額頭冒汗。
 
而更神奇的是,我的體溫漸漸地上升,我體內的血液都熱起了來。
 
再神奇的是,我眼前竟然出現了好多不同地方畫面,這些畫面閃電般在我面前出現又消失,都叫我感到眩目頭暈,眼冒金星。
 
真的很不可思議,小說情節一樣的事情現在就於我眼前發生。
 
魔法,巫術,心靈感應,除非親眼看到,否則任誰都不會相信。
 
當最後一個畫面從眼睛暴風般掠過的後,小翠「嚇!」地一聲叫起來。
 
頓時,「噹」的一下聲音從我腦內響起,耳鳴和頭暈突襲過來,但這情況只持續了一兩秒,隨後就消失,而小翠那邊也似乎是完事了。
 
我按住被咬的傷口站起,立即問道:
 
「怎麼樣!感應到了嗎?」
 
「嗯,她在附近的工業區中的工廠大廈,詳細地址在這裡。」
 
小翠提起了附近的筆,把地址寫在隨手撕下來的報紙上,然後遞給了我。
 
我接下,看了看地址,然後按住傷口轉身就跑。
 
「傻B!你去那呀?」
 
「當然是救小紫她!她正面對着危險!」
 
「你一個人去?而且是這個狀態?這根本是找死。」
 
「不然妳要我怎樣?等警察來到一切已經太遲了!」
 
我留下了這句話後,就已經要踏出小翠的家。
 
多謝她的說話之後再講就好,當務之急是前往那個地址,救小紫。
 
但小翠這時又叫住我,我回頭正要破口大罵,叫她不要阻止我。
 
誰知道她竟然直視着我,對我堅定地說:
 
「傻B,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