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愛恩社長帶着我前往侯車處,乘車出發。
 
而我們要前往的地方,是一間名為「ST.BEN’S」的私家醫院,中文名叫「聖.本善私家醫院」。
 
這個名字我有聽過,但不常聽。
 
大概可能是這間私家醫院不位於市區,前往該處不太方便。
 
我記得這間私家醫院是主張以藥物及器械治療同時配合自然環境,在生理和心理上雙管齊下治療。
 




曾聽說,人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他處於一不幸福的狀態。
 
其實就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健康。
 
所以聖.本善私家醫院以正常的生理治療同時配合以大自然心理治療,進行內外的治療,在治療外傷的同時治療內傷。
 
而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私家醫院的選址是在於「載帽山」的山腰。
 
遠離城市,但又不會太遠,親近自然,但又不會偏僻。
 




和愛恩社長乘車到「戴帽山」山腳,再轉乘小巴,花了一點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醫院範圍。
 
這間私家醫院是沒有正門的,不會像走進酒店一樣,有大廳,有接待處,它就只有範圍。
 
感覺就似是私立的杏壇中學一樣,只有範圍和建築物,沒有正門。
 
不過這個小巴總站,因為是上落客的位置,似乎已經被大家當作正門了。
 
醫院建於於山腰,所以建築物是沿斜坡向上建築。
 




剛下車就可以見到一個大圓形的花甫,上邊有着各式各樣的小花在鬥麗。
 
看小花的鋪排,從上空俯視應該會見到「ST BEN’S」這個字樣。
 
另外,在小巴總站向醫院方向,有着各個指示版。
 
醫院專科的指示版、全景地圖、發車時間表、還有各種流行感冒的相關訊息。
 
「愛恩…等等我呀。」
 
本來我是想要看一下地圖,看到這間私家醫院是有多大。
 
但剛下車,愛恩社長又自顧自地走了去,也不等等我。
 
我拿好給小孩子的一袋小說,然後追上去。




 
心裡不禁在想,雖然愛恩社長是美艷動人,身材又好,但要我和她當情人,就免了。
 
不知道她在情傷之前是不是也是這個性格。
 
我覺得可以和愛恩社長相處得來的人,除了肥宅師兄,就沒有另一個人了。
 
心裡想着想着,我也跟在愛恩社長身後。
 
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的環境,這裡大概是分為東翼、西翼、北翼。
 
我不知道那個翼和那個專科有關係,我只知道我們在向北翼走,所以兒科似乎是在北翼那邊。
 
沿着行人路走,我和愛恩社長來到了北翼的建築物入口。
 




進入了建築物後,一陣醫院獨有的氣味隨即撲面而來,一位在櫃檯後的接待員便注視着我們。
 
「身份證。」
 
這句說話不是櫃檯後的接待員對我說,而是愛恩社長對我說。
 
「甚麼身份證?」
 
「按保安規例,除醫院工作者外,所以進入人士必須進行訪客登記,違者院方有權拒絕該人士進入。」
 
簡單說一句要登記不就行了嗎?硬是把整條規例說給我聽,我可不是個蠢蛋。
 
我拿出身份證,交到愛恩社長手上,而她就走到櫃檯前,向接待員進行登記。
 
「哎呀,今天也見到妳呢。」




 
「是的,今天是來參加生日會。這是身份證,旁邊的那位是同行者。」
 
「啊?從沒見過他。是男朋友?」
 
「不可能。」
 
「哈哈,妳也太直接了呢,至少留給他一點幻想吧。」
 
實在沒想到,愛恩社長和接待員竟然閒談起來。
 
這種感覺就似是兩人是相識的,或者經常見面,熟識得能寒暄幾句。
 
「先為你們登記資料吧,另外照規舉也得通知主管醫生,循例而已。」
 




「好的。」
 
閒聊到此結束,接待員也開始工作,而愛恩社長就呆站在那裡,等待登記結束。
 
我在一旁無所事事,心血來潮地想要去看看外邊的環境。
 
自己不會走遠,畢竟我還要跟着愛恩社長走,我就站在門外,看看四周的環境就好。
 
住在城市,這樣的自然景色沒幾回能見到,現在有機會就多看一眼。
 
我站到門口,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立即就見到一個景象,有一個身穿病人服的女生,在抬着頭看高掛的葉子。
 
她試着身手去搆,不過搆不著。
 
她試着跳,但也不夠高,更在落地時站不穩,以屁股着地。


 
「痛…痛…痛…」
 
「喂,妳沒事吧。」
 
看到一個病人跌倒了,那不有幫忙的理由?
 
我上前伸手,想把她拉起,不過女病人沒有接受我的好意。
 
她自己就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對我說:
 
「謝謝,我沒問題的。」
 
隨後,她又抬頭望着樹上的葉子,一臉煩惱。
 
我看着她就感到莫名其妙,難道是精神科的神經病病人?
 
我沒有再理會她,打算就此回去,我想愛恩社長應該也快要登記完成。
 
但當我踏出了兩三步時,女病人突然叫住我。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啊?」
 
「嗯?」
 
女病人指了指高掛的樹葉那處,而我朝她所指的方看望過去,這時我才發現,一張賀卡之類的東西,竟然卡在樹枝和樹枝之間。
 
我步回去女病人身邊,問道:
 
「我要怎樣幫妳?」
 
「可不可以幫我拿下來啊?」
 
「妳是要我爬上去?」
 
「你有其他的方法?」
 
雖然是兩兄妹,但我和小紫是全然不同。
 
她有着強悍的運動細胞,而我一點都沒有,明明是同一胎生的,為什麼我沒有一點都沒有呢?
 
可是,沒有運動細胞的人,有沒有運動細胞的人獨有的方法。
 
以前小紫在公園裡打羽毛球時,時不時就把羽毛球打到樹上,而每一次也叫我這哥哥去想辦法。
 
結果,對於這種卡在樹上的小東西,只要不是卡死了,或者卡得太高,我也有辦法取下來。
 
「妳站遠一點。」
 
「啊?」
 
看見女病人站後去了,我就脫下背着的背包。
 
接着,我把把背包甩出去,向着卡在樹上的賀卡那邊甩過去。
 
被我甩出去的背包撞上了樹枝,使得整棵樹如同被猛吹用力吹的一樣擺動幾下。
 
卡住賀卡的兩支樹枝因背包的撞擊而分開,賀卡有了空隙,便立即逃出,飄降到地面上去。
 
而接下來,我的背包也掉到地上,壓住了賀卡。
 
我連忙走上前,拿起背包,也把賀卡撿起,打算把它交回到女病人手上去。
 
眼睛稍微描了描那張賀卡,便發現上邊畫上了一張畫。
 
這是日本動漫風格的鉛筆畫作,畫的是一位劍士角色,背景是大魔王的城堡和大魔王的身影,畫得很不錯。
 
「成功了嗎?」
 
我還未詳細觀看,身後便傳來了女病人的聲音。
 
「嗯,成功了。」
 
我回了一聲,然後她便走過來,從我手上接取了賀卡。
 
「沒有弄破實在太好了。這位先生,謝謝你啊。」
 
「不客氣。」
 
「我先得回去了,要是被主管醫生知道我走了出來,我就有麻煩啦。」
 
留下了這句話,女病人就立即走了開去,但她的腳步沒有很快。
 
「先生,如果有人問起,請你說沒有見過我,你沒有見過我…你沒有見過我…你沒有見過我…你沒有見過我…」
 
最後,女病人消失在建築物的拐彎處。
 
她洗腦一樣重複念着我句子,也在在拐彎過後,消失在耳邊。
 
「怎麼可能沒見過妳?」
 
我低聲地自語。
 
這個女病人的舉動已經在我腦內留下深刻的印象,怎麼可能說我沒見過就當作沒見過。
 
啪!!
 
突然,我的頭被甚麼打中。
 
轉頭一看,就見愛恩社長很不滿地站在我身後。
 
她的登記工作已經完成了,看見她掛上的訪客名牌就知道,而她剛才用來打我頭頂的,便是屬於我的訪客牌。
 
「走。」
 
「喺!」
 
留下了這命令的一聲,愛恩社長便自顧自地轉身走去,而我就似隻小狗一樣,毫不違抗的跟在女王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