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后羿才顯一弦箭 應龍謙威急先鋒

(韓浞篇)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我是一個轉世驅魔師,人稱百謀蛇‧韓浞,以前是伏羲圖騰山東分區協助當地主管打理生意,可惜他卻妒忌我有天會爬過他,所以把我趕出來。最後只好離開圖騰做回一個普通人,機緣之下在北京跟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闆為大秘書。

我老闆是「夏朝帝國集團」的創辦人及主席,在國際舞台是無人不知的大企業。但連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發跡,只知道老闆絕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企業家,我跟了他七年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笑。

二零一四年六月廿九日,星期日中午十二時三十分,霸氣的All-back頭,凌厲的眼神,白襯衣黑領帶,黑色八鈕扣孖襟西裝外套配上白色長西褲,搭上一對黑色長皮靴,一身騎馬裝束的正是我老闆。

老闆在東莞金伯樂馬術學府包了整個場一天,這是他每月的習慣。他拿出全白色的弓,名為「繁弱弓」,是老闆的祖傳遺物。聽說他自幼學習箭術,不出一個月經已射藝超群,百發百中。





他正騎在馬上,除了我之外,身旁還有六個他的私人助理也騎著馬跟在後面。直到他看見其中一棵樹上站著不少麻雀,老闆跟我說:
「取我弓來,我要射那樹上麻雀的左眼。」

「嗖!」一箭射出,一隻麻雀應箭從樹上掉下,其他的麻雀也立即飛散了,他命人過去查看箭是否射到麻雀的左眼。

助理查看後,執起插在麻雀左眼的箭說:
「老闆,正中麻雀的左眼!厲害啊!」

老闆騎著馬到了旁邊,一看果然,毫無表情地說:
「走,上馬再去別處。」





我們來到一棵樹下,又是站滿一排麻雀。他今次沒有說話,左手舉弓,右手從箭袋執起六枝箭。

「嗖!」六箭齊發,又是六箭全中六隻麻雀,老闆確是神射手!之後的環節一如以往,三位荷蘭武術代表隊拿著長鎗乘馬出來。其中一個助理把「無極日月刀」遞給老闆。

「無極日月刀」長兩米,淨重十二斤,刀柄為銀白色寒鐵所鑄,它兩頭皆有相同的弧形刀,運用時上下左右亦可攻防,可謂攻防兼備,現今即使國家隊能使此類兵器的人亦寥寥無幾。

他們三個拿著長鎗開始策馬而出,老闆也策馬應戰。輕鬆幾個格擋便避過攻擊,之後老闆一個突襲,用刀面(意思:刀的兩面)撥向其中一個的頭,那人即時從馬上倒在地上。

老闆又與另外兩個繼續邊策馬邊應付兩邊的攻擊,他動作俐落,如同古代的騎士將領。他們終於停留一個位置,老闆將握刀的雙手握後一點,把刀向其中一個對手的腰間,用刀柄打向對手的腰部,又一個被打落馬下。





最後一個對手與老闆拉遠了距離,再一次策馬過來進攻,老闆橫掃直刺幾招,之後突然老闆竟然單手按住馬鞍,凌空一個飛踢將對手踢倒馬下。幾個助理連我也拍案叫絕。

老闆冷漠地跟我說:
「他們這樣的武藝,下次不要再來。」

「是,老闆。」

我們去到會所的泳池,老闆沐浴後,換上泳褲在池中游了兩圈,他坐在池邊的椅子,而我站一旁聽他問:
「韓浞,我又夢見她。」

「老闆你指的是那三件祖傳遺物有關的夢?」

「繁弱弓,無極日月刀,粉紅色的絲巾,你幫我查到什麼?」





「只查到繁弱弓和無極日月刀也是傳說中后羿所用的兵器,但那條粉紅色的絲巾卻查不到什麼。」

其實我有猜想過老闆會否也是轉世驅魔師,因為他的手臂上也有兩條二字疤痕,而且箭術騎藝亦樣樣精通,所以很大機會他也是,甚至乎就是伏羲圖騰一直找的一弦箭‧后羿。

老闆喝著水,再說:
「昨晚我夢見她在香港。你幫我準備下,我要到香港設分公司。」

「是。」

「最近香港鬧著佔中,你給我捐他們五千萬。」

「老闆,你不是一直也不參與政治嗎?」

老闆沒有回答我,只是用他凌厲的眼神凝望著我,真的有點不寒而慄。





我知道自己多問了,說:
「對不起老闆,我會處理。」

「明天我要去香港。」

「那。。。南京的會議我先幫你取消。」

老闆聽後便回房休息,我也回到自己的房子幫老闆準備好到香港要的酒店、私家車、司機等事項。

第二天我們來到香港,老闆整齊西裝,坐在勞斯萊斯的車上,我就坐在老闆對面。我跟老闆說:
「倫敦和巴黎幾間子公司的股票也有狀況,他們的GM問我怎樣處理。」

老闆喝著他的最愛黑牌威士忌,回答說:
「是我做的,看來他們再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是。老闆,我知道怎樣處理。我幫你買了一套別墅在西貢,晚上訂了附近市中心一間知名的酒樓用餐。」

晚上老闆在別墅安頓後,老闆跟我兩人到了西貢碼頭邊的金記海鮮酒家,我們坐上了二樓的獨立貴賓房。老闆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用餐。直至深夜十二時左右,突然老闆從落地玻璃凝視著外面,在看什麼?

我也看出去時,留意到碼頭旁有兩個人在比鎗,現代城市人還會練習這些古代兵器?難道是驅魔師?

老闆跟我說:
「我看著那個用銀鎗的男人,竟然有種戚然的感覺。」

我看著老闆猜想他不會是同性戀吧,他繼續說:
「我要知道使銀鎗的是誰,我想請他跟我比試。」

「是,老闆。」

我認得跟那個執銀鎗對打的便是金記海鮮酒家的其中一個老闆,若然從這方面入手應該不難查到那個執銀鎗的男人是誰。





第二天老闆自行駕車外出,我便去了金記海鮮酒家找老闆。最後發現原來老闆姓和,是兩兄弟,他們也很健談。之後我向昨晚使鎗的那個老闆打聽跟他對鎗的男人,他告訴我那個男子姓應,從內地過來香港定居工作。於是我便跟和老闆請求那位應生可以跟我的老闆比試,和老闆也答應幫忙。

幾天後的星期日,應生果然守時來到老闆的別墅門口。他身穿一套灰色運動服裝,手執一把銀色長鎗。看上去他威風凜凜,但總是有點面熟,難道我以前見過他?

應生跟我邊行邊說:
「韓先生,你的老闆也是習武之人?」

「是啊,他擅用一把日月刀,希望能找個對手。」

「現在能使日月刀的人無幾,俺也想見識見識。」

到了花園後,但見老闆已換上白色運動形背心及白色運動長褲,手執著無極日月刀,看來老闆已經準備一戰。應生見狀,面有難色,難道他對老闆的霸氣為之一脅?

之後應生也脫下外套,只穿著一件運動型背心,露出健碩的雙臂,但重點是在他的右臂上也有二字的疤痕,難道應生也跟我一樣是轉世驅魔師?

老闆說:
「應先生,你就盡全力,不必顧忌。」

「好!俺便盡全力,不枉所望!」

雙方擺起準備比試的功架。老闆首先直刺進攻,應生輕鬆側身避開,起手一棒還擊,老闆也即時用日月刀的另一邊刀鋒擋住。兩人再對打了十幾個回合,刀來鎗往,亦因我也略懂一點鎗棒,看得出應生好像故意處於下風,被老闆窮追猛打。

老闆突然停手,說:
「應先生,若然再這樣比下去,不只是看不起我,更是看不起武術。」

「果然豪氣,俺便不客氣了!」

應生再次展開進攻,用鎗不斷向前打圈迫近老闆,目的希望擾亂對手在不知情下突然作出前刺的攻擊。

老闆雖然不斷握緊日月刀後退,但眼神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應生的鎗鋒。直至應生把鎗向老闆的左上方進刺,老闆也反應得及,用左刀一擋,又再與應生較量。

但見應生的鎗法可真是鎗鎗差不多要命,就像一個經常實戰的古時軍人般,進可攻退可守。幸好老闆天生武術奇材,與應生也差一分能打成平手,但明顯還是遜色一點。

應生應該自知勝負已定,說:
「夏老闆,今天看來也差不多,不如下次再切磋吧。」

老闆回答說:
「應先生,你的鎗法果然更勝一籌。」

「見笑了,俺只是個習武粗人,亂耍幾棒。有機會俺再聯絡韓先生約時間,跟夏老闆再次切磋!」

老闆只是點頭作道別,便回到屋內了。我自然招呼應生到屋內的客房洗澡更衣,之後便送他離開。

離開別墅往大馬路因為還有一段斜路,而我亦只送他到別墅大閘便道別了。望見他的身影和今天的武術,確是令人驚訝。正當我準備轉身回屋時,聽到應生在路上自己唸起詩來。
「龍吟淺泊草料場,紅塵裹衣霸王鎗。
 春嗟秋嘆凌雲志,岳將悔初不翻牆。」

能聽出應生對自己仕途的感嘆,如果他是轉世驅魔師,難道是指對伏羲圖騰的情義嗎?詩中有「紅塵裹衣霸王鎗」一句話,正是指傳說中的「紅花霸王鎗」嗎?又以龍吟作詩首。。。難道。。。

這。。。這不是說他便是異域中的平虜將軍,人稱急先鋒的應龍嗎!難怪鎗棒如此了得!果真聞名不如見面!

回別墅後,老闆在書房跟我說:
「今天我很高興,哈哈哈哈!」

對於老闆突如其來的大笑,我是從來也沒有見過,我只能尷尬地說:
「老闆,是因為找到一個好對手嗎?」

老闆又回復平日的一臉嚴肅的樣子說:
「是我終於明白所有事情了,以後的路我更知道要怎樣走。」

我不敢胡亂回應,免得說錯話,或多問。老闆繼續說:
「我要在香港設分公司,你明天去籌備一下。」

「是,知道。」

老闆說完後便回三樓他的房間一個人喝酒看書了。因為無論在任何地方,老闆為求方便,也要求助理們同住一間屋,所以我也回到自己二樓其中一間客房裡對著電腦準備明天的工作了。

第二天,我便收到應龍給我的電話,他想相約我下午茶。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難道是我的身份被揭穿嗎?

還待見面時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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