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火神颱情絲難斷 陶詠詩忘不了愛


(子契篇)清爽短髮,白框眼鏡,白色襯衣,杏色長褲,健朗身型,一副帥氣,休閒打扮就是我的作風。在大部份人眼中,我是上海傑出廚師。自小我便知道自己與眾不同,我跟火好像二合為一,從來便不怕火,更加不會被燒傷。


但我的父母也只是普通人,所以我自小也沒有聽說過驅魔。中五畢業後就只是在不同的中菜廚房當個「執馬」,三廚。


直至二十三歲那年,我遇上了伏羲圖騰的宋廣進,他是羸少昊在香港伏羲圖騰的總管。他找到了我,並且發現我手臂上有兩條疤痕,我便從一個凡人搖身一變成為轉世驅魔師。但我的生活並沒有像電影那樣,多了一份收入或者得到什麼特別殊榮。






反而當我答應加入伏羲圖騰後,更需要繳交年費支持伏羲圖騰。


二十四歲那年,我更加失去了她-陶詠詩。「已經唔講咩車,樓喇。咁耐以黎你一直都係廚房,我已經係Famous既Stylist,你明白我想講咩啦。。。」


在我二十四歲那年,詠詩和我在以前我住長沙灣樓下的一間茶餐廳坐著。





「BB,我叫左你最鍾意既菠蘿油同奶茶。你有咩想同我講啊?」


「阿基,啊唔係,子契先岩啊可。其實我已經好少食呢啲野喇,我而家鍾意食法國面包啦,飲哥倫比亞咖啡啦,係IFC飲野啦。」


「咁。。。一係我地埋單啊,我地而家過IFC飲野啊。」


「你仲唔明啊,我係想講我地已經兩個世界既人。」






「點會兩個世界姐,大家都係香港人姐。」


「你仲係到掛住搞埋啲咁既爛Gag,我好認真同你傾緊我地既問題啊。」


我想抓住她的手,但被她甩開了。

「BB啊,我只係想你笑番,唔好咁啦。」


「本身你連做廚房都無咩起息,而家又要亂聽人講搞咩驅魔。唔好話我啊,你連自己都未養得掂,仲話學人替天行道!」






「唔係你諗咁簡單架,我係轉世驅魔師,守正辟邪係己任,同養家根本就兩樣野。」


「你啲男人就係咁架喇,成日將食飯同理想分開,根本就同一樣野黎。我真係同你一齊,好無安全感啊!」


「點樣無安全感啊?你要咩我都盡力俾你啦!你仲想點?我係鍾意煮野食

啊!」


「已經唔講咩車,樓喇。咁耐以黎你一直都係廚房,我已經係Famous既

Stylist,你明白我想講咩啦。。。」






訂婚鑽介丟在桌上,代表著六年的感情結束。愛應該有雜質?有條件嗎?她是不愛我?還是我已經沒有資格愛下去?


金錢,是現在愛情的核心嗎?


那種痛,到現在我二十九歲仍然無法忘記。分手後我很想離開,於是跟宋廣進商量希望圖騰有機會讓我離開香港。羸少昊安排了我到上海一間酒吧當個經理,管理秩序,難聽一句就是一個「睇場」。


到了上海後,已經很少機會接觸驅魔。反而我在空閒時研究自己對火的控制程度如何,後來我真的成功將火玩弄在鼓掌之中。


圖騰中有一個專責為我們轉世驅魔師打造屬於自己兵器的人,他叫董垂,人送外號千工長,不少驅魔界英雄豪傑的兵器也是由他親手打造。






他便親手為我鑄造了這「地火銀槍」,淨重六斤半,鎗頭刻有降魔咒語,鎗身可分為兩截,易於收藏。另外還有一枚祖先傳下的紅色晶介,名叫赤龍晶介。


但祖父母和父母也無人知道它的歷史和能力,直至我在上海認識了第一個佩服的人-醉武佛‧大撓。


他告訴我這是一枚能召喚赤龍的指環,還跟我說天地初開之時盤古有三大龍器,可以召喚從天地人三種力量而生的龍。


天有青龍雷戟、地有赤龍晶介、人有金龍禪杖,傳說三龍齊出,便可制衡任何力量,即使是大自然的五行力量也變得一毛不值。


在一次偶然機遇下認識到大撓,他便教導我當一個轉世驅魔師雖然天生異能,但卻不能為非作歹等的武德。同時也提醒我,從龍器召喚的赤龍其實和召喚者的生命一脈相連,若然龍傷人也傷。






後來我終於都學會了控制火魔法,也自己在上海開了一間中菜餐廳。運用火魔法控制火候配合廚藝,不久便在上海成名。尤其是炒小菜和燉湯這類的菜式,經已獲取米之蓮的獎項。


新生活,新女友?每晚一個的那種?當然不少啦,穩定的這五年也沒有一個。原因?我不知道是仍然愛著她,還是太留戀這段回憶?


曾經有人講過,如果在很肚餓的時候吃過一碗即使很普通的麵,但你永遠也會記得那種味道是美味難忘。若然有一天,再去吃這碗麵你便會覺得總是比不上當時的那碗。。。


一個月前,我在店裡的廚房如常工作時。來了一枱從香港來的客人,對我的食物讚不絕賞,店中的服務員說客人邀請我出來喝兩杯。這些情況我也經常遇到,所以也見怪不怪。但今次看見的是她,是詠詩。。。



五年了,再次見面讓我感到不知所措,是心痛的感覺?還是懷念的感覺?她從深啡的長髮變成金色的短髮,長得像王君馨,尖尖的臉蛋和大大的眼睛卻如從前深情看我的樣子。她微笑地跟我打招呼,說:

「子契,好耐無見喇。」


我裝著冷靜地回答說:

「係啊,你最近好嗎?」


「OK la,但見你而家都好好啊。有自己既餐廳,仲攞埋米之蓮。」


「都係好彩姐,你呢?黎上海做野啊?」


「係啊,岩岩公司要我黎開會。咁我係雜誌見到你間餐廳既報導,所以今次特登黎試下菜。」


她好像已經把我們的感情忘得一乾二淨了,跟我談話的態度就像兩個普通朋友般。看來她早就放下了,就只有自己這麼執著。

「咁今餐唔好客氣,入我數。」


「多謝先喇,其實我今次搵你仲有事想搵你幫手。」


「哦。。。但我而家仲忙緊,夜啲你有時間飲杯野傾嗎?」


「好啊,十二點GAGA等啊。」


我答應後回廚房繼續工作時在想,究竟有什麼事要找我幫手呢?她現在有拍拖嗎?一大堆問題在我腦中。我怎麼了?再次相見,我應該說些什麼?


今天的上海已成國際大舞台了,不論金融還是娛樂也是我國一線的城市。浦東新區便是最熱鬧的地方。「如果識玩,一定黎蒲東新區!」GAGA酒吧更是這裡最多帥哥美女的地方,看來詠詩也很熟悉這地頭了,始終改不了她的愛「蒲」性格。


我準時到了,跟她碰上後點了她每次夜蒲也必喝的紅酒。場內高昂的音樂、氣氛、舞動跟我的心跳配合得很,我們彼此寒喧了半小時我也不敢多問她是否單身。只叫自己不爭氣,到現在還是忘不了愛。我不停的喝,因為我不敢跟她有太多聊天冷場。半小時了,她終於入正題,說:

「你而家仲有無繼續做緊驅魔師果邊既野啊?」


「有,有啊。一直都有,點解咁問?」


「其實我都唔好意思唔想打擾你,但因為我身邊又無識呢類人。。。」


「究竟係咩事?你俾靈體搞你?」


「係我住果條村出左事。。。」


「屯門藍地村?」


「直情係成個藍地,由青磚圍至到豫豐都出事。」


「出左咩事?」


「一個月前唔知點解我地成個藍地好似突然受到咀咒咁,一到半夜啲樹就會無端端傳黎好哀怨既鳴聲,果種感覺令到所有村民都好不安。」


「啲樹會傳黎哀鳴聲,咁可能真係有啲問題。你地村長無搵隔離妙法寺啲高僧黎睇下咩?佢地無講係咩原因?」


「有啊,佢地黎左一次唸左一日經,做左一日法事,但夜晚一樣係咁。令到所有居民都好擔心,夜晚都好多家庭接住發惡夢,而家成個藍地既人都人心惶惶。有人試過搵過一啲人番黎,最後都無用,大家就更加驚。」


「連妙法寺既高僧都搵唔到原因咁神奇?」



「所以我今次咁岩黎上海開會,又知道你係到,所以想搵你幫下手番香港睇下。」


「發生咁大件事,Uncle同Auntie無事嗎?」


「有心,佢地都係晚晚發惡夢。但你可以幫下手嗎?」


我舉起酒杯,說:

「咁我身為驅魔師,責任黎既,我一定會幫你,放心。」


她也微笑作回答我的幫忙。兩個人把三瓶紅酒喝清了,是我們久別重逢特別多話題?還是我們都不想離開而製造話題?


帶上醉意的晚上,我們彼此好像變得親近,但又感覺遙遠。是因為我已經知道她擁有男友,還是我不想破壞她的新生活?突如其來的一句,令我有點招架不住。

「如果你而家唔係驅魔師,你仲會幫我嗎。。。」


我沉默了,她也沉默了。


一口氣喝完自己杯裡的酒,我將心裡想著的說了:

「會,我會。」


她的微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心,但今次看到是她的微笑中,眼裡帶有淚光。她是因為什麼而落淚?我只是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抹走,輕輕把她抱入懷內。


這一分鐘我相信是五年來最有價值的一分鐘,太快了。她推開了我,說:

「Sorry,岩岩我。。。sorry。。。」


「無野,okok。。。」


我叫了埋單後,繼續說:

「你既事放心包係我身上,我過兩日就飛番香港搵你。」


「哦。。。好啊,咁我走先喇。」


「不如我送你番酒店。」


「唔洗喇,我自己番去得喇。你到左香港我地再電聯啦,byebye。」


轉身便離開了,我們都被酒精影響了嗎?愛情的本質是什麼?今晚我捉不到,摸不透。。。


我帶著心痛離開酒吧,回到家中休息。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今次回香港我可以找回自己的幸福嗎?今天的一切,是命運再次安排嗎?交代了給餐廳的經理我要離開上海一個月,順路吩咐他大哥出獄後來找我時,叫他也來香港找我,好使我照顧他。

兩天後,我便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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