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驕雄蚩尤世無比 豪注賭局買蒼生

(蚩尤篇)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二日凌晨一時正,貌似型格黃宗澤的我,正在脫去身上的衣服。在赤柱望海的五千尺別墅內,看著床上36c、24、35的古銅色模特級尤物的美女正在誘我上床,對於三十多、四十歲血氣剛烈的我,再加上酒精助燃,下身的衝動已按奈不住這一夜激情。。。

正想一親她的肉體時,我的腦袋裡突然浮起一幫人在鎖羅盆村,圍在一起像進行什麼邪教儀式。地上中央有一個面具、一個火把、一個煙壺、血紅色的楓葉,一個女人把煙壺打開後,一陣怨怒聲,煙霧隨之籠罩了整條鎖羅盆村。。。

我醒了,我是遠古九黎三苗聯盟的盟主,魔祖蚩尤。

床上的美女尖叫:
「呀!你對眼變左紅色!What the fuck are you!」





繼續將她按在我床上,微笑地回答說:
「唔,係,人。」

我張開嘴巴,並顯露慢慢伸長的獠牙。。。前所未有的飢餓感,一湧而來!不過十五分鐘,我已將她完全進食。留下了十隻手指骨,找來了一條啡色的頸繩將他們穿起來,並戴在頸上。

換上黑色民族風的線衫,白色的麻質吊腳長褲,配上人骨項鍊,這才像是上古「戰神蚩尤」吧。

我點燃著Ramon雪茄,濃郁的味道令我更沉醉。隨手倒起一杯Grey Goose的伏特加,播著古典的西洋音樂。





一個小時過去了,蚩美芙、蚩安洛、蚩拉比單、蚩埃力格、蚩沙克、蚩西迪、蚩麥基和蚩麗雅終於來到我赤柱別墅。他們同聲微鞠躬地說:
「參見魔祖。」

我笑說:
「而家唔係上古,唔洗咁多禮節,坐。Grey Goose Vodka,大家自己攞杯,當自己屋企得喇。」

我們一起坐在別墅的私人泳池,欣賞住浪濤聲。蚩安洛先說:
「魔祖,現在我們是否先攻下。。。」

她話還未說完我已示意停止,凝視住她藍色的瞳孔,輕輕掃過她金色的長髮,蚩安洛有點不知所措地說:




「魔祖。。。」

我微笑地說:
「原來安洛你係可以咁靚,人美心善,點解你個腦只係諗住我地要去打仗?我好奇想問下你地,黎左人間咁耐,日常係點生活?番工放工?」

蚩西迪回答說:
「殺個人,就有野食,有錢洗。。。最緊要係幫美芙姐姐集齊聖物,令魔祖復活。」

有些人點頭,有些人默不作聲,我說:
「殺個人對你地黎講就係咁隨意既事,難怪人地覺得惡魔就係邪惡。你地一定唔知咩叫資本主義商業社會。就係今日擁有錢既人可以控制物價,就可以控制人類既生活,甚至俾意見或者影響國家既政策決定。」

我抽口雪茄,繼續說:
「商業世界無永遠既朋友,亦都無永遠既敵人,只有利益。俾到適當既利益對方,大撓佢地都可以係我地既朋友。」

蚩美芙說:




「魔祖,大撓佢地而家係水浚南山。你係咪想見下佢?」

「美芙幾時都知道我心意,你安排下聽日去南山睇日落。」

「知道魔祖。」

我把伏特加清杯了,說:
「咁你地行先,麗雅、安洛你兩個留低。」

他們離開後,我命安洛先幫我處理睡房的血跡和吃剩的屍體。麗雅跟我坐在泳池旁,我為她也倒上一杯酒,說:
「麗雅,我地幾千年無見,你好似無咩野想同我講。」

麗雅一飲而盡,說:
「魔祖。。。我。。。」





我單手握住她的手,說:
「唔洗答我。我愛你,但我從你眼神睇得出,你都愛我,同時都有另一個愛既人。我都識佢?」

麗雅眼中落下淚水,說:
「對不起。。。」

我幫她擦走淚水,微笑地說:
「你可能一直以為我同你當年成親,係為左魔猿一族既結盟,呢個係事實。但結盟既事,比起『我愛你』三個字,更加係nothing。」

她想開口時,我繼續說:
「我地九黎三苗既人講求自由戀愛,唔同班中原人講門當戶對、媒妁之言。既然你心目中有愛既人,應該慢慢由心去選擇清楚。」

「魔祖。。。」

「愛係一件好神聖既事,你既幸福,就係我既依歸。痛楚,留俾我。」





話畢,我抓起麗雅的手,解除了我們無名指上的「貞蛇烙記」,說:
「麗雅,以後你自由喇。你行先,我同安洛仲有野講。」

麗雅不忍地抱緊我哭出來,我慢慢地把她推開,親吻她的額頭一下說:
「乖。」

麗雅離開後,蚩安洛前來跟我說:
「魔祖,為什麼你要讓雅后離開?」

我微笑地回答說:
「當一個人唔可以擁有既時候,唯一可以做既,就係令佢唔好忘記。」

我把伏特加一乾而盡,笑說:
「我有一個老朋友想見,你幫我約『年少』出黎。」





她點頭地回答說:
「知道魔祖。」

「仲有,你以後留低係到住,幫我手睇實班兄弟。」

「是,魔祖有沒有兄弟想見面?」

「蚩馬可、蚩博、蚩鈕,我想睇下佢地個心究竟係咪我到。」

「馬可跟孫巢的關係不錯,之前也不時暗中阻撓我們幫魔祖復活。是不是要將他們執行族法?」

「咁有趣既事情,我想同佢地了解下先。」

我拉起安洛的手到客廳,她的面紅起來,我為她也倒滿伏特加,說:
「安洛,今晚要做既野都做曬。不如我地傾下計,你講下比我聽你呢幾千年黎係點過啊。」

安洛尷尬地跟我足夜長談,細訴她的幾千年生活細節,與其他惡魔的日子又如何。。。

第二天下午三時正,我只找了蚩美芙上我的遊艇來到大嶼山。到達有「水浚南山」之稱的梅窩,四處也張燈結彩,南山旗幟飄揚,聲勢的確在香港一時無兩。

我讓蚩美芙在遊艇等我,根據她給我的資訊,一個人先來碼頭酒吧。海風吹著我的黑色長身麻質素外套,一身民族風的打扮配上名牌波鞋也沒有違和感。

看見有「南山牌」的手工啤,試過幾口後,向住熟悉的面孔說:
「上古有杜康、儀狄造酒,今日呢樽南山啤好好。老闆,話你唔係再世儀狄都無人信,哈哈。」

儀狄笑說:
「靚仔真係識講笑,鍾意飲既整多支啊。」

此時又來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走進酒吧,跟儀狄說:
「岩岩幫大哥執義雲廳堆文件一身汗,整支啤飲下解渴先。」

儀狄遞上南山啤,說:
「黎啦!大哥啲辛苦野係得子契兄弟你先搞得掂。」

幾句笑話後,子契留意到,跟我笑說:
「靚仔,估唔到同你撞鞋,你對純白色Air Jordan同我同款喎。」

我也笑說:
「咁咪證明我地都好有緣啊。見你手臂有力,睇黎有練下槍棒。」

「咁你都知,睇黎你都係學武既人。」

「我比較鍾意劍多啲,哈哈。」

「岩曬,我地有個兄弟又係好鍾意武劍,有機會可以介紹你識。」

「哈哈哈哈,實有機會。」

幾番交談後,我走到華記飯店坐下。隨意點了兩道海鮮,看見和仲、和叔正在推著魚車過來,伯高、葆江接過後,和仲說:
「軍師有令,基金會的基金經理會過來跟軍師、羸大官人和孫大公子開會。所以今晚安排好晚宴,送去義雲廳。」

伯高說:
「得令。大哥呢?佢唔一齊開會咩?」

「大哥在銀礦灣渡假酒店的餐廳寫日記啊,所以沒有兄弟敢打擾他。」

葆江也說:
「咁今晚大哥唔去開會,我地就唔洗預備魚啦。我諗大哥今日都係想一個人架喇。」

和仲笑說:
「哈哈,每次大哥寫日記就會變獨行俠啦。」

我埋單後,走過沙灘,看見羲仲、羲叔在操練水軍游泳。東灣沙灘那邊,英招、太山也在操練步兵的相撲術,有板有眼,看來大撓帶領的南山已日漸成形。

黃昏五時了,來到銀礦灣渡假酒店,門前露天的地方便是屬於酒店的餐廳。我點起雪茄,走向這熟悉的老朋友大撓面前,看見他的座位放著一壇花雕酒,他的習性果然幾千年來也沒有變。我向他展現親切的微笑,他也向我報以微笑,說:
「請問這位先生,有事找我?」

我自動坐下,點了一杯伏特加,回答說:
「老朋友重聚,傾下計,你唔高興咩?」

「老朋友?」

「天下大亂,人間怨氣,自然你個老朋友就要番黎做救世者啦。」

大撓嚴肅起來,說:
「魔祖蚩尤,口出狂言,敢妄稱自己作救世者。」

我吹了一個雪茄煙圈,笑說:
「大撓,你知唔知點解我叫尤?」

他沒有回答,我喝口伏特加,繼續說:
「尤,可以解做特別多、特別大,亦可以解作怨恨、過失。而我,就係因為人間有特別大既怨恨、過錯既時候就順天而生,要改變呢個世界,拯救人間既救世者。」

「你是魔祖,生來就是妖魔之始祖。正邪對立,是上天陰陽定律。」

我笑了笑,又抽了一口雪茄,說:
「你知唔知道我今世轉生,係一個點樣既前半生?」

「蚩尤,你想說什麼。」

「三十八年前,我係一個好窮既家庭出世,住係彩虹村。母親做洗碗,父親做跟車,收工番黎飲大兩杯,就對我地拳打腳踢。直到我十六歲果年,母親留低一封遺書就跳樓自殺。無幾耐,我趁父親有晚飲醉就推左佢落樓,變成意外死亡。我接收左批保險金之後,就開始創業打江山。」

「你真是毫無人性的魔鬼!」

我笑了笑,說:
「搞清楚先,我係順應大自然而生既產物。上古時候開始既我,就係無父無母。我係無善惡是非既概念,我既出世就係為左呢個世界應劫,我就係戰爭。人對我黎講,只係大自然界其中一種生物,有人犯錯我就要糾正。哪怕,係殺左佢。」

我喝一口伏特加,微笑地說:
「哪怕滅世,都係一個善意。」

大撓搖著頭,但我知道他正在嘗試讀取我的說話。我抽口雪茄,喝口伏特加,繼續說:
「之後,我創業咩人都遇過,黑社會既欺壓,奸商既詐騙,所謂老婆、兄弟、拍檔既出賣。經過左咁多野,公司今日市值過十億。我以為上天叫做俾我苦盡甘來,但最後因為我支持過佔中而被大陸禁境,好多大陸既生意一落千丈,今日好似個股價又跌左幾蚊。」

大撓還想說話時,我暫停了他繼續說:
「大撓,我同你都係被國家拋棄既孤兒,因為我清楚南山每個人既遭遇。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地身為國家既子民,竟然荒謬到連自己國家都番唔到,但仲要愛國?」

大撓搖頭地說:
「虛榮的人,只顧及自己的名字;光榮的人,是重視國家的發展。你不配當一個中華兒女。」

我大笑起來:
「笑話,你既南山又有幾多個愛國?又有幾多個聽你既招安呢?」

「蚩尤不愧為蚩尤,你也猜到招安。」

「大撓幾千年黎都係咁,好聽啲就擇善固執,唔好聽就係盲尊儒術。你係都要殺我,係都要同美芙割蓆。你心裡面,真係唔認同我地九黎三苗既民主部落選舉制?愛既人,因為理念唔同就唔想一齊?你問心啦。」

「蚩尤,你休要迷惑我!也許,活著永遠不能看到太平盛世,但是我卻因為能守護老百姓,而無愧天地道義。」

「天地道義?黃帝為左一己私利,結束傳統部落制。全國群起反抗,你唔係唔記得『阪泉之戰』啊麻?」

「炎帝當初只是不明天意,此戰過後亦全力護航,率領群臣武將為黃帝誅滅你蚩尤。」

「赤炎係我親大哥一樣,佢就係敗係自己既婦人之仁。如果佢一早聽我講同九黎三苗合力,早就殺左黃帝呢個狗賊。」

「蚩尤,看來你我一戰,是在所難免。」

我把伏特加清杯,笑說:
「未係時候,今日黎我唔係想開戰,反而想睇下大撓你有幾大能耐。有無興趣賭一局?」

大撓疑惑地說:
「賭什麼?」

「若然天係有道義既,我就同你以天為誓,明年春暖花開月既十三號,你成功招安,做到好官解救百姓既,我從此消失人間,帶領惡魔同九黎三苗歸順伏羲朝廷。」

「如果咱們不能招安呢?」

「我會正式同你開戰,結束中國既一切,重建華夏部落。」

大撓嚴肅起憂國憂民的眼神,我笑著說:
「大撓,你既眼神真係同我太似,我好想你既血可以沾係我把劍上面,等我體會你既堅持。」

「好,我答應你這賭局。我深信蒼天有道,如果招安得成,期望下年吃酒之時,跟你吃的,更是太平酒。」

「一言為定!出年三月十三號,再決定戰場見,定你南山見。」

當我回到碼頭時,蚩美芙在遊艇上跟我說:
「魔祖,已經同大撓傾好左?」

「算係啦,就睇下出年3月大撓招安成功與否。美芙,雖然你係我軍師,但我早就當左你係我個妹。我都想你有情人終成眷熟。」

蚩美芙有點驚訝,說:
「我唔係太明魔祖既意思。。。」

「你同大撓既事,認為我唔知?哈哈。不過如果佢成功招安到都好,你要盡快同佢搵個地方歸隱。始終而家呢個時世,唔似上古咁簡單。」

這時蚩美芙也沒有話再說,跟我一樣只有杯中物為自己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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