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常先飛槍打群雄 容成五毒害眾將

(子契篇)二零一五年十月十四日中午,軍師召集眾兄弟在義雲廳正要商議應付常先要務。大哥說:
「眾兄弟,根據吳雷、葆江、華揮、庭堅兄弟來報,塘福跟貝澳的幾間渡假屋今早全被包起,來了一批人馬,而常先正身在貝澳。我已決定,今夜先下手為強,攻打貝澳。有勞軍師調派眾兄弟。」

軍師搖住羽扇繼續說:
「今晚十二點,我等將會分陸路同水路攻入貝澳既新樂渡假村,眾兄弟聽令。」

所有人也抱拳候令,軍師發號司令:
「陸路以力部長作先鋒,共工、子契、昆吾、馮夷、柏常、沮頌、祝融、許由、奚仲、皋陶、驩兜、相柳、貳負、計蒙、飛衛、紀昌、神荼、鬱壘、虞余、屈杼、童律、庚辰、少俞為將,率八十精兵前往接應吳雷、葆江、華揮、庭堅。水路以羲仲、羲叔、甘蠅、逢蒙為將,率二十精兵作後援,如非必要,絕不可登岸。其他兄弟留守山寨,加緊守衛。」





眾兄弟抱拳,說:
「得令!」

大哥上前跟力牧,說:
「力部長,常先此人素有『虎騎』之稱,麾下大將各有所長,兄弟請多加小心。」

力牧抱拳說:
「哥哥放心,力某定會謹慎應戰。」





深夜十二時,我隨力牧分了十八部貨車出發到貝澳鹹田的渡假村,一邊是渡假村,另一邊是鹹田海灘。我們到達後,他們已有四十人竟然全部手執兵器站在守候我們。

為首的是一個束著髮髻,在髻的後方還有十多條小辮子,一臉英俊不凡的廿七歲的青年。他手執「至滅金輪槍」,槍刃裡有三個小金輪在山風下也不時自轉,不難想像如果槍刃刺進身體時,三個小金輪在身體轉動的痛苦比一般刺傷更慘痛。身旁還有一個厚布袋,裡面全裝滿五尺木製的標槍。如此英偉,他肯定就是常先。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狼煙蕭蕭驚秋色,戰鼓龍龍轟霹靂。
錦袋標槍威三煞,寒威常先傲天壁。

常先以至滅金輪槍指向我們,說:
「我乃威三煞‧常先!你等草寇,仗著一幫庸才蠢將,佔山為王。今夜還不知好歹,安敢犯我,哈!」





虞余說:
「你個大陸仔真係夠寸,我陳虞余鍾意你!就等我先會一會你!」

虞余手執朴刀衝前,將朴刀橫掃他的腿部。常先躍起,把槍刺來,虞余及時把刀擋住。第二槍橫打過來,虞余再次擋住,但力度不少,被這一棒打來震開幾尺。常先趁機在布袋中取出一槍,飛擲刺進虞余的右腳上,他痛得倒在地上,常先的人馬上把虞余綁起。

神荼看著鬱壘說:
「一個唔係佢對手,我地一齊上!」

「好!」

神荼和鬱壘執緊關刀,一起跑向常先。他一臉安然,左手同時執起兩根標槍,一擲雙槍,二人的關刀還未到常先身上,就已經二人的腿上多了兩槍插進,他們同時倒地,也被綁起。

飛衛說:
「可惡!接我兩兄弟一箭!」





飛衛和紀昌同時拉弓,二人兩箭齊發。迎來的是常先的兩根飛槍,甚至把他們兩箭刺破還直飛過來,他們一時間反應不及,二人肩膀也中了槍插在肩上。眾兄弟也憤怒萬分,力牧說:
「此人的標槍本領,果真不簡單。」

常先玩弄著手上的金輪槍,笑說:
「南山好漢?可笑可笑!」

連南山一直也沒有脾氣的馮夷亦按捺不住,說:
「力牧兄長,等我俾佢地見識下我地南山既本事!」

馮夷上前時,喝道:
「接我雄雁鉤鐮槍!」

對陣一個三十歲左右,滿面油光,粗眉惡煞,雙手各執著四十斤的巨型長方型純銀色的銅製盾牌,笑說:
「虎騎哥哥神勇,讓小弟也發個市!旱地虎‧巫放齊來接你此槍!」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登朝深樓官雖小,中原震地汗血驕。
梟雄大將旱地虎,放齊金盾莫敢挑。

說時遲那時快,馮夷的鉤鐮槍向前一刺,左盾輕鬆擋住。馮夷快手將鉤鐮槍從左方橫掃過去,放齊右盾再次擋住,再對戰幾個回合。

許由說:
「睇黎呢個巫放齊既盾牌防禦術真係牢不可破。」

我說:
「力部長,我地如果再打落去可能都未必攻得下,不如先返去搵大哥同軍師匯報先。」

力牧還未回答我時,看見馮夷一槍從上而下打過去,放齊舉起右盾擋住。今次馮夷反手,將鉤鐮拉回來時,把放齊的盾邊扣實。二人互相鬥力之際,放齊乘勢借力向前轉身令馮夷也失去重心,左盾已經力壓在馮夷身上,他也倒在地上。放齊說:
「來啊!將他綁了!」





昆吾激動地說:
「馮夷!咁多位兄弟,我地一齊攻過去救番我地既兄弟!」

所有人也激昂起來衝前要戰,力牧也喝止不了,我也說:
「昆吾兄弟。。。」

共工也喝道:
「兄弟們,唔好衝啊!」

他們正跑到差不多接近常先等人時,一個廿四歲的黑色短髮女生,身穿鮮粉紅和紫色的長身旗袍,手執深紫色羽扇,配上她的濃妝鳳眼,更加是一個妖艷的女漢子。她對著我們眾兄弟,嬌柔地說:
「毒扇蠍‧容成在此,對著小妹這柔弱女生,你們不可溫柔一點麼?」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氣吞百尺逆天行,心邪五毒更賢能。




美人天生毒扇蠍,容成志越白雲層。

容成把她的扇向住我們方向一搖,好像射出了很多微小的毛針,大家也不以為意繼續前衝。不過十秒,昆吾等眾兄弟也停下來,以兵器倚在地上撐住身體。因為力牧、許由、共工、少俞和我沒有上前,所以沒有中了這暗招,但現在已是不知如何是好。

貳負說:
「呀!我全身都好痛,好似有一萬隻蜜蜂係我身體裡面針緊我咁!呀!」

容成微笑地說:
「啊呀,諸位哥哥,妹妹早跟你們說過,要溫柔一點麻。」

皋陶強行支撐起自己身體,說:
「妖婦!真有陰招,你對咱們做什麼來。。。」

「這位哥哥,你這話卻不對囉。是你們這幾個色鬼看見妹子,便像頭小狗見骨衝過來啦。妹妹的『五毒扇』只是隨意教育教育你們。」

常先和放齊大笑起來,驩兜也說:
「大言不慚既妖女!」

常先說:
「將他們全綁了!」

此時逢蒙和甘蠅領住一隊弓箭手前來發箭,迫趕了常先等人後退。逢蒙緊張地說:
「力部長,軍師得知軍情後,大撓哥哥下令小弟掩護眾位哥哥撤退!」

力牧也說:
「好!大家快撤!」

我們也與其他正氣師不斷扶走中了毒針的兄弟們撤退,而弓箭隊便一直放箭掩護我們逃走,真是氣餒!

回到南山的義雲廳,大哥和眾兄弟也擔憂我們受傷的兄弟,大家也在議論紛紛。歧伯、大鬱、少俞幫幾位兄弟把脈診治後,少俞跟軍師和大哥說:
「大哥、軍師,眾兄弟所中既係容成五毒扇既五毒,一旦中毒全身就會劇痛無比。」

歧伯也說:
「五毒,是指蠍、蛇、蜈蚣、蟾蜍、蜘蛛作毒。江湖中早已有容成此女子煉毒、煉丹聞名天下。相信她的五毒扇便是以此煉製。」

大哥問:
「如今眾兄弟也身受其毒害,三位兄弟可有良方解毒?」

大鬱回答說:
「大哥放心,異域鼓鐘山有種植物叫『焉酸葉』,佢方形既莖幹上開住黃色小花,圓形既葉係重疊為三層。只要將呢個焉酸葉配合蒜頭開水煲成藥湯,每日三碗,半個月就可以將毒素全清。」

歧伯繼續說:
「我已將飛衛和紀昌兄弟肩上的標槍拔出,並及時以中曲山的櫰木和萊山的羅羅鳥腳做藥引,止血補氣,筋骨重生,三個月內,便可痊癒。」

大哥抱拳說:
「有勞三位醫工兄弟照料。」

他們也盡快準備藥湯,力牧和我跟大哥、軍師再開會,力牧抱拳說:
「見過哥哥。」

大哥抱拳說:
「部長何必一臉愁容。」

「力某慚愧,哥哥派子契、昆吾等兄弟幫我。本想一舉攻下,誰料又逢敵手,還連累虞余、神荼、鬱壘跟馮夷兄弟被擒,力牧真是慚愧。。。」

「何出此言,部長久戰沙場,所向披靡。我倒不信,有什麼人能夠難倒部長,卻還勝得過九黎三苗的刀槍馬匹。」

「哥哥有所不知,這個有虎騎之稱的常先,若論刀槍兵馬之神勇,力某不懼。奈何此人的飛槍厲害,我等未到跟前便敗下陣來。」

我也插嘴說:
「係啊大哥,常先麾下有個固若金湯使盾牌既巫放齊,同埋仲有個用毒咁高既容成,我地根本遠戰近戰都無辦法埋身。」

軍師搖住羽扇說:
「力部長係剛才一戰,可有見到常先另外兩名麾下猛將,高狂章同賈齊?」

力牧回答說:
「依我留意,二人立在一旁,還未出手,我們便敗陣而回。」

軍師跟大哥說:
「我諗今次需要伶倫兄弟既音樂魔法助陣,先可以解我南山之困。」

大哥沉思了一會,說:
「伶倫兄弟的音樂魔法有群攻遠攻之妙,我軍再全力進攻,應可取勝。」

我疑惑地問:
「上次我同伶倫兄弟都有一齊飲酒,聽佢口吻只想一心同嫂嫂歸隱,我地去請佢出山,會唔會好似。。。」

軍師已說:
「但要解我南山之困,就非伶倫不可。大哥,請為南山眾兄弟三思。」

大哥嘆氣地道:
「軍師我明白,此事讓我多思考半刻。」

看大哥也不想破壞伶倫的安寧日子,但剛才貝澳一戰我們的確苦無對策。如果再無破敵良策,下次常先來攻定會又再有更多兄弟被擒。

眾兄弟也在互相照顧受傷兄弟回去後,軍師跟我在酒吧聊天。她搖住羽扇,將碗中的花雕一乾而下,說:
「子契兄弟,有一事想你幫忙。」

「軍師唔好客氣,請講。」

「我有一舊相識,亦係你既舊相識,想你幫我將佢綁番黎。」

「請問軍師係咩人?仲要綁番黎?」

「伯夷兄弟剛剛收到消息,伏羲圖騰得知常先大捷,馬上安排左千工長‧董垂前來助陣,製造火藥箭器,誓要炮轟我南山大寨,將我等全滅。」

「咁樣好多房屋同埋一般居民都會受影響,甚至受傷!伏羲圖騰真係唔驚香港警方會插手咩?」

「南山係丁屋地方,即使法例唔容許香港放煙花炮仗,但圍村每年有需要時都照樣不理。所以到時,朝廷就會出單因為梅窩居民違法玩煙花炮仗引致火警,就可以解決外界猜疑。」

我點頭道:
「我明白喇,咁我幾時要出發?」

「董垂將會係明天下午一時班飛機到,你聯同奚仲兄弟到時從伏羲圖騰班人手上搶走即可。」

我抱拳回答說:
「得令!」

軍師站起,看著大海,擔憂地說:
「今次常先一戰,我等定要傾全寨之力,半步不能錯,方可取得圓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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