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驅魔文獻>>: 第八十四章:三山聚義下白泥 江華血濺倉頡仇
第八十四章:三山聚義下白泥 江華血濺倉頡仇
(風后篇)隸首和我也報以微笑回應大哥,他向著蔣夸抱拳說:
「眾兄弟停手,冒犯蔣兵總虎威,還望恕罪,且聽大撓幾句話。」
十二位兄弟也停下攻勢,蔣夸也放下交戰姿勢說:
「大撓!唔洗假惺惺喇,今日我蔣夸只要可以殺出重圍,同樣會再將你捉住!」
刑天急著說:
「你呢個阿伯咁撚樣同我大哥講野!等我再俾你試下我兩道板斧!」
大哥走前兩步說:
「犀牛兄弟休得無禮。(大哥抱拳繼續說)蔣兵總,這是江華與宋廣進等人聊天紀錄,早前被我等截獲。請兵總過目。」
我接著說:
「江華狗賊早想借兵總神威,平定三山,擒獲大哥。再誣蔑兵總勾結南山,自己獨攬功勞,將兵總一併治罪。」
大哥便雙手向前遞上電話,蔣夸也好奇想知道所謂何意。接過電話後,閱過所有對話紀錄後,得知江華早有陷害他之意,更想將自己置諸死地。
蔣夸眼有氣憤淚光,把電話用力擲在地上,再使右鞭用力打碎電話,說:
「我而家就要將呢個貪功害友、魚肉百姓既江華狗賊斬殺!」
大哥繼續說:
「憑蔣兵總的本事殺那狗賊不難,但兵總殺完人後到何處容身呢?」
蔣夸一時間不能說話,我說:
「蔣兵總貴為抗日名將蔣斌之後,雖然兵總有赤膽之心,報國之情,但國家跟圖騰早就無兵總存身之處。」
大哥也繼續說:
「如蔣兵總不嫌我南山微賤,大撓願讓位予兵總。有朝一日受了招安,再盡忠報國,也為時不晚。」
蔣夸嘆氣道:
「唉,我蔣夸祖上忠良,將門世家啊。。。」
大哥說:
「大撓算不上啥大英雄,只是與眾好漢,兄弟相稱。人一生只求道義,但此道義並非愚忠。如今奸臣當道,上蒙蔽人王主席,下禍國殃民百姓。我南山眾兄弟,也是一腔熱血報國,奈何羸氏弄權,令我等為官的、當驅魔師的,卻被奸臣所害,被迫上南山。即便戴罪之身,我們亦立志行道義之事,作革新之路。」
不知不覺雨停了,也開始日出了。蔣夸上前解開黃魔,領到大哥面前。跟黃魔說:
「黃魔兄弟,我深知你都一直受盡打壓,我地一齊上南山做好漢,唔好再睇江華呢班小人面色,你話好唔好!」
黃魔跟蔣夸一起上前,抱拳向大哥說:
「我地二人願隨大哥上南山,執馬墜蹬,誓死相隨!」
大哥馬上單膝跪地抱拳說:
「兵總在上,受大撓一拜。」
大哥不愧道義,禮賢下士,相信蔣夸將會心服口服歸順南山,為我南山得一大將!
蔣夸緊張地說:
「大哥,快啲起身!小弟邊受得起!」
我也高興地說:
「好啊,有蔣兵總入伙,我南山又得一蓋世英雄!」
大哥和蔣夸也互相大笑,我繼續說:
「兵總,如今封雙刃沮頌同屏山、青山兄弟被困白沙,可否勞煩兵總走一趟,救番幾位兄弟出黎?」
蔣夸笑著回答說:
「哈哈,如今我已經歸順南山,沮頌佢地係因我而被捉,我去救佢地更係義不容辭啦!」
大家也上前跟蔣夸擁抱和祝賀!蔣夸也游說了江華借給他的二百兵馬一起歸順,我和蔣夸說出了我的策略後,大家便各就各位。。。
已是早上七時,蔣夸將我們南山、屏山、青山、流浮山的驅魔師們全部押在貨車上,去到白沙貨倉,看見江華也因接到蔣夸電話所以到場。
江華大笑地說:
「好啊!真係好啊!有蔣兵總出手,果然將呢班反賊一網成擒!」
江華笑得太早了,綁在我們身上的繩索輕易已被我們解開了。所有人突然撲起,控制了貨倉局面。
江華已被伯益用刀脅持著,他驚慌地說:
「蔣兵總。。。發生咩事。。。」
蔣夸再次怒氣沖沖,說:
「江華你呢個狗賊!想利用我平左三山,再向圖騰誣蔑我同南山勾結,攞我頂罪,你自己就去領功。仲想係我面前扮野?」
江華回答說:
「蔣兵總。。。你唔好俾人挑撥離間啊。。。我無。。。」
蔣夸更大聲地說:
「仲想狡辯!你同宋廣進佢地既錄音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這時候,我的電話傳來信息。我看過後,一時鬆手把手機跌在地上。淚從眼角慢慢流出,差點兒也站不穩,封鉅見狀馬上過來扶穩我。
封鉅問:
「發生咩事?」
我很難才開到口,說:
「係胡曹兄弟傳來既信息,先生係醫院拘留期間。。。已經。。。魂歸喇。。。」
大哥頓時睜大雙眼看著我,接著跪在地上,沮頌也跪在地上哭起來。他是封鉅和我之後跟隨先生日子最長的兄弟,他難免更是傷痛。
大哥痛哭著喊道:
「賢弟!賢弟啊!」
刑天上前扶起大哥,說:
「呀喲。。。大哥啊,唔好咁傷心喇。。。」
江華臉上顯得更是驚慌,大哥站起來說:
「江華狗賊,蔣兵總的新仇,侯書長的舊恨!今天即便我大撓取你人頭,你也無話可說吧。。。」
大哥奪走立在旁邊子契的地火銀鎗,衝上前用鎗刺向江華的腹部。大哥拔出來,再刺一次,更深!江華痛得不能說話,應鎗倒地,沒有聲音,死了。
全場鴉雀無聲,我走前拉開大哥,子契也取回長鎗。大家也不敢多說話,由三山兄弟找地方埋葬好屍體,原本江華的正氣師們也棄暗投明。
今次來救三山,不但得了三山兄弟歸順,更幫先生報了仇,總算不枉此行。。。因為大哥和我等人也是通緝犯,不能到醫院領取遺體。只能靠胡曹協助,帶先生的遺體回南山。
(伶倫篇)從香港隱居到瑤族一段時間了,麗雅和我的家已經建好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家,但卻充滿平凡的幸福。
麗雅這天與我在桃花亭旁邊練武,我手執著長槍,她坐在桃花亭裡。麗雅輕輕彈著古箏,一個樂韻就像一把大刀飛來,我舞著長槍將攻擊擋住。時而躍身,時而翻身,麗雅不怕傷害到我,我亦不怕被攻擊到。
除了天生一對的組合,根本找不到任何形容詞。
我們練武過後,坐在桃花亭裡把酒。是麗雅從山上採摘蜂巢後親自釀的蜂蜜酒,不會太甜,但我同樣感到甜蜜無比。
麗雅與我碰杯說:
「美酒、美景,此情此景。。。」
我抱著麗雅說:
「此時此刻。。。」
「伶倫,我們可以走多遠?」
「如果可以,我只想跟你移影隨影,每天只為吃到你釀的酒。。。」
麗雅眼有淚光的凝視著我,說:
「為什麼我覺得越愛你,我越覺得自己貪心。。。」
「你沒有貪心,反而是我。如果沒有遇上你,我不知道永遠是什麼。」
「回望最初,我們彼此只是陌生,今天卻同一屋簷下。」
我以前經一個音樂監制的朋友給我看過他創作的歌,因為我不太懂廣東話,只能半咸淡的廣東話嚐試唱給麗雅聽:
「在這亂世,只想要成全自己
直到被你,一擋到面前,感覺很妙微
為何偏偏是你,難忘你氣質與絕美
誰讓我換回你,能逃出生與死
為了不與你別離,大好江山都忘記」
麗雅見我沒有再唱下去,便問:
「你的白話進步了,為什麼不唱下去?」
「因為填詞人還沒填下去,只是他初步創作,我只是覺得很想唱給你聽。」
麗雅此時將古箏重新整理,彈了兩下,打斷了桃花亭旁的兩枝桃花樹樹枝,她說:
「伶倫,我記得你說過幾千年來你也在等我的出現。。。」
「怎麼了麗雅?」
「但五千年前。。。我已跟魔祖結下姻魔誓言,你還記得嗎。。。」
麗雅脫下我們的婚戒,唸唸有詞幾句後,她的無名指上顯出一個像指環的烙記,是由兩條蛇互相纏綿的印記。我百感交集,還未回過神。
她繼續說:
「當年黃帝要滅我魔猿一族,為保我族存亡,我與魔祖結為姻親,目的是要他的黎苗族與我族結盟對抗炎黃聯軍。」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好像從來不知道,我說:
「那。。。那為什麼我沒有這記憶?」
「你知道時曾經向黃帝極力阻止他進攻我族,可惜他認定我是魔道,誓要蕩平天下妖魔。他於是命神醫岐伯給你喝下禁藥『忘情水』。讓你將我忘記得一乾二淨。。。」
這樣一說,我有片刻印象,回想起一些片段。。。
我在一個大殿中身穿古代軍服,抱拳說:
「臣認為魔猿一族,罪不該誅。且其族之首麗雅與臣意氣相投,可由臣為王分憂,游說其族歸順大王。」
一把聲音回答說:
「哈哈哈哈,寡人得伶將軍,如得半壁江山。來,賜酒。」
我喝下大王賜我的美酒後,好像有點頭痛。聽到他說:
「寡人一統江山之大業,豈能讓伶將軍糊塗在該魔女的淫慾當中。」
我閉上了雙眼,淚水抵不住衝擊。心痛不是因為她不夠愛我,而是我痛恨這上天,為何要我們直到今天才遇上。。。為何不讓我們早點遇上?締結良緣,成就鴛鴦。又或者,為何不讓我們再下輩子才遇上?今輩子的我,只是個凡人,情感六根斬不斷,痛。。。
麗雅的玉手幫我抹走眼淚,說:
「直到我知道已準備集齊聖物讓魔祖復活,我根本不想再受任何人約束,不想戰爭。。。而我也感覺到你的出現,我離開了,尋覓你。。。」
是因為你想尋找一個安定,想遠離戰爭,才選擇我嗎?幾千年的甦醒,是因為我們人魔之別,所以我只能作為一個替代品嗎?
從文化中心重遇,你的眼光、你的眼淚,我真的感覺你終於來了。。。相思酒我已喝下無數碗,是多難熬的每夜。我緊守的絲毫,只望成為你心中完美的伴侶,但好像總存著距離。。。
我緊握麗雅的手,說: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但你會離我而去嗎。。。」
「他們不能找到我們的。」
「如果找到呢?」
麗雅沒有回答,她去了為我倒酒遞給我。我沒有追問,只管把碗中物一乾而盡。因為此刻除了酒,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安慰我。
不要問你不想知道的答案,我知道我又問多了。不是我不知道答案,只是人類跟惡魔的分別就是人總是情感嘴巴比理性腦袋動得更快吧?
我執起長鎗,說:
「麗雅,今夜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還想多練一會。」
麗雅也平淡地回答說:
「嗯,你練會兒,也早點休息吧。」
看著她步進屋的背影,其實我多想挽留細訴心聲,但知再多言只是可能增添彼此隔膜。
雖然我們每天一起生活,但其實每天分開的半刻,也想念你,愛著你,唯一變的是每天也比昨天更多愛一點了。
很害怕愛得深到會有一天失去你,是我一直最不敢想像的事,因為我早陷入這泥沼。。。
此時我收到山精送來的大哥信件:
「伶倫賢弟,有一不幸消息,侯書長已經乘鶴而去了。為兄現暫借梅窩水浚南山落腳,有請賢弟走一趟南山,下週與兄同為侯書長發喪。」
可能去香港幾天,也好使大家冷靜幾天。
才在香港歸隱來到瑤族不久,但好像凡塵的俗事也離不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