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驅魔文獻>>: 第八十一章:蔣夸雙鞭平新西 風后用命說眾虎
第八十一章:蔣夸雙鞭平新西 風后用命說眾虎
(蔣夸篇)我站在溱泊屋苑的入口,一直等到晚上七時看見江華的私家車駛回來,他也看見我,停下車。
江華說:
「蔣兵總?你係到等我?」
我抱拳回答說:
「因為我只知江副總你住呢到,又無你聯絡,只好係到等你。」
「咁樣,黎,我同你上我屋企飲杯酒慢慢傾。」
江華招呼我到了他的家,是頂樓連天台,我們坐在天台欣賞著元朗的夜景。
江華說:
「蔣兵總,紅酒你ok嗎?」
我回答說:
「酒就可以喇。」
我們碰杯後,江華問:
「蔣兵總,點解特意黎到我屋企樓下等我呢?」
我便將敗戰之事和昨晚遇上夷牟也如實告訴他,再說:
「唉,真係兵敗如山倒。。。同宋總管交代唔到,亦番唔到廣州。。。」
「不過兵總都算係吉人自有天相啊。入到黎元朗,仲認識到鄧氏圖騰既鄧夷牟,哈哈。」
「副總管玩笑喇。」
江華好像在思考什麼,嘆著氣。我問:
「江副總,有事煩惱?」
「早排我地先收拾左一個倉頡,但俾大撓走甩。而家新界西呢邊,又獨立圖騰四起,我真係寢食難安啊。」
「圍村咁小既地方,獨立左既圖騰人數唔多,直接拘捕都係易事,應該好簡單。」
「唉,兵總有所不知。圍村雖小,但圍村人多,即使佢地唔係圖騰既人,都會團結幫手。始終新界呢邊,鄉事派又有啲政治勢力,文鬥根本無把握。而家都只係用懷柔政策把持住佢地。。。」
「哦?」
「只怪我麾下無將啊,以前我都有個出色既統制,叫黑面神共工,早排都跟左大撓入伙,相信你都知呢件事。」
「此人的確厲害,使得一手狼牙棒。」
「但而家有左蔣兵總,新界西既局勢應該可以唔同。」
「江副總既意思係想蔣某?」
「新界西既有鄉事派阻礙,亦都唔係我當差既管轄範圍。但如果蔣兵總幫我收復新西,咁借兵俾你對付大撓,就更加好話。」
我想了一會,新界西應該都是鄉野村民,尤其見識過最大的鄧氏圖騰鄧夷牟,武藝亦在我之下。其他獨立圖騰應該亦不難對付,不如先問清狀況。
我為江華倒酒,說:
「敢問副總新界西而家既獨立圖騰狀況如何?」
「其實新西表面太平,但暗地裡大小獨立圖騰眾多。不過要數有影響力既,就只有三山。元朗屏山既鄧氏圖騰、流浮山既浮山圖騰同埋屯門青山既陶氏圖騰。」
我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說:
「只有三山?請副總立即點撥兵馬,我而家就掃蕩三山!」
江華為我再倒上,說:
「兵總唔洗咁急,始終三山局勢複雜,請先聽江某愚見。」
「江副總請講。」
他拿著酒杯領我到天台欄邊,一起凝視新界的夜色,說:
「我已有三計。第一『拉』,屏山同蔣兵總你已經結交,佢地旁觀不參戰即可。第二『打』,青山既陶氏人數較少,而且兩個騰主武藝稀疏,相信兵總兩三下就可收復,第一個就要剿滅!第三『穩』,流浮山最猖獗,連羸總既錢佢地都夠膽劫走,而且裡面大部份都係殺過人既高手。我可以先派我既心腹黃魔送啲財寶過去示好談判點樣和平共存,令佢地以為自己安穩,唔好參戰,直至最後先大舉攻陷。」
我大笑地說:
「好一個連環計!睇黎應該成竹在胸啦,哈哈!」
我在思索江華的話,亦聽聞過小道說他就像垃圾桶一樣,只是滿口廢話。但他卻以禮相待,又留我在他家客房居住,不似作假。
我再問:
「江副總答應借兵俾我,應該唔會係一紙空頭吧?」
「放心蔣兵總,只要平定到新西,你要幾多兵馬我就借幾多兵馬俾你!而且我收到消息,大撓而家係梅窩既水浚南山聚義,果到易守難攻。兵總可以再慢慢趁呢段日子從長計議都唔怕。」
我也點頭同意,江華再說:
「今晚都夜,蔣兵總好好享受夜色美酒。我麾下有兩位統制,一個叫黃魔,喚作紫須怪,擅使一手槍法。另一個叫伯余,喚作布銀狐,使得一手好朴刀。聽日都安排做你副手,助你平定三山。」
「好!有勞江副總聽日點撥人馬俾我!定必一舉拿下!」
「未知我先撥二百人俾蔣兵總,足夠嗎?」
「哈哈哈哈,二百人?對付鄉野流氓,二十人就足夠喇!」
「大戰在即,蔣兵總仍然可以談笑風生,聽日我就調二十人俾兵總。」
(大撓篇)深夜兩時風后和我還在商議南山的內務,來了一段時間,和南山的原居民也打成一片。重修的房屋也進度不錯,我們眾兄弟分別在龍尾村、鹿地塘、大地塘、白銀鄉安身,而風后和我便在龍尾村之峰,將江疑故居修葺而居。
今天在狄貨的士多外面與風后把酒,計蒙跑來抱拳說:
「報!」
我問:
「計蒙兄弟,有何急報?」
「之前我當差時有一相識係江華麾下做統制,姓伯名余,除左一手好朴刀,而且擅造盔甲,對布織亦十分了得,早對大哥有投誠之意,但小弟就勸佢先留係江華身邊繼續打探消息,到適當時機先上山入伙。所以今次佢俾左個消息我,江華已經收留左蔣夸準備平新西既三山。」
我說:
「好,有勞計蒙兄弟。」
計蒙離開後,我跟風后說:
「江華敢收留一個敗軍之將,難道不怕圖騰和宋廣進將他一併治罪嗎?我猜這江華狗賊在打著鬼主意,剛抓了侯書長,現在又想借蔣夸收復三山好漢,好使他能再升官發財。」
風后為我倒酒後,說:
「南山初立,百廢待興。早排流浮山聯同屏山劫走羸少昊既不義財,若果得三山好漢入伙,我南山定必可兵多糧廣,更上一層樓。」
「嗯,軍師所言有理。」
「如今我南山與宋廣進、江華勢成水火,今次一戰我等一定要幫。江華蛇蠍心腸,豈會簡單借兵俾蔣夸,當中必然有詐,只係我等尚未有證據。佢用蔣夸攻打三山,助佢升職,妄圖一箭雙雕。依風后黎睇,我等更可一箭三雕。」
「軍師的意思?」
「一要將蔣夸今次收到我南山,自此可得一名驚世大將。二要借三山好漢殺左江華呢個狗賊,為先生報仇,為民除害。三要邀請三山好漢入伙南山,解錢糧兵馬之困。」
我乾了碗酒後,說:
「知我者,軍師也。只是這流浮山好漢性情剛烈,以前一直不服先生洗蕩蔡家莊後,只將錢財置辦飛鵝山內務,又深居豪宅。要說服他們上山,還是有點困難。」
「大哥,我等先要解決江華既詭計。依我估計,江華無非先拉住屏山,攻打青山,最後合力圍剿流浮山。」
「那必須趕在江華狗賊之前,通知各路好漢。」
「對,我等要分頭行事。佢要打青山,我等就要救,可派共工、刑天兄弟前往青山解救陶區、儀狄兄弟。屏山佢要拉,我等就去說,子契兄弟同佢地素有交情,可派沮頌一同前往,助子契兄弟一臂之力。流浮山佢要穩,我等就去撫,我與大哥馬上前往流浮山。」
「應龍跟大鴻兄弟守住南山,也可放心。但共工和犀牛兄弟可真能制衡蔣夸?」
「大哥放心,我只要佢地拖拉戰事,我等大軍黎會合先真正一戰。」
「妙計,就依軍師,明早我們便發兵新西。」
第二天早上,子契、沮頌出發元朗屏山。刑天、共工、相柳、演稚、萊言帶了三十人出發屯門青山找陶區。奚仲、丹朱、風后和我便出發流浮山。其他人留守南山,聽侯差遣。
當我們到達流浮山停車場時,風后收到演稚的whtsapp。
「軍師,當我們到坭圍時,看見蔣夸只帶著十人,戰得奮勇。他以一敵百,好幾十人被他打傷帶走。而陶區亦剛巧被傷抓走,幸好我們來到拖延了一會仍不力敵,現在儀狄趁亂逃去而不知所蹤,我們現在先回酒店聽候軍師指令。」
子契亦傳來信息:
「軍師,夷牟同佢三位兄弟咁岩出左九龍,今晚先返到元朗。我同沮頌係附近餐廳坐下,等佢地番黎。」
我說:
「唉,我們來遲了,青山已破。」
此時看見黃魔從歡樂樓走出來,一臉自信的笑容,風后說:
「睇黎黃魔已經送左禮,穩住流浮山既好漢。」
看見黃魔的人駕車離開後,為免誤會,我們讓奚仲和丹朱留在車上,只有風后和我進了歡樂樓。
他們看見我們進來,招待我們到了貴賓房。英招、太山、封鉅、羲仲、羲叔、杜康、隸首、泰逢、柏高、吳雷、松子、葆江、伯益在款待我們。
英招先說:
「來!大哥,俺們先吃酒!」
酒過三巡後,英招繼續說:
「上次酒家跟大哥一別後,便每天思念。如今聽聞大哥在南山落腳,聲勢浩大!從廣州來的蔣兵總,也給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啊!酒家這流浮山怎能相比,哈哈!」
我笑說:
「任隊長何不一起上山來,共同聚義,幹一番大事?」
封鉅也笑說:
「既然大哥誠意邀請,英招哥哥不如我們便答應下來吧。」
太山把酒一乾,冷眼地說:
「大撓哥哥道義聞名,可是你們南山樹大了,什麼枝也有,去了恐怕我們也習慣不了。」
英招尷尬地沒有說話,封鉅更面有難色,我再說:
「太山兄弟,此話何解?」
太山繼續說:
「大哥身邊的軍師,在江湖上便不是太道義喇。」
風后明白,她站起來抱拳說:
「未知太山兄弟所指什麼?」
太山用廣東話說:
「聽講智文星風后學貫五車,我姚太山就只係個爛仔,想請教下你呢個風軍師。」
風后見對方用廣東話,她也以廣東話回答:
「姚兄請問,風后定當盡力解答。」
「請問當日侯書長攻打蔡家莊,所得既不義之財係咪應該劫富濟貧,好似我地咁造福鄉里?」
「對。」
「咁侯書長當日係點樣處理啊?」
「先生當日與眾兄弟分喇。」
「咁即係話侯書長只劫富,唔濟貧啦,哼!」
「當時要同伏羲圖騰相抗,需要錢財置辦兵器房屋,開拓收入俾眾兄弟。」
「咁即係話,江湖上稱既侯書長點樣仗義疏財既大英雄,只係吹水,係笑話!根本就係強取豪奪既山賊!真係名過其實喇!」
我馬上說:
「太山兄弟,不得辱罵侯書長。」
風后再說:
「我明白喇。如今先生已被拘捕,大哥繼位。姚兄又有咩想法?」
「哼,我想再問風軍師咩叫道義啊?」
「正道之路,道德之心,大義之情,捨己為義。」
「咁你一個女人,夠唔夠道義啊?」
「南山眾兄弟全部都係道義既好漢。」
「咁你對大哥夠義嗎?」
風后看著我說:
「忠義無雙。」
太山撲向我,將我提起用鷹爪扣住我的頸部,彷彿我一動便被他扣死。太山再向風后說:
「口講無憑,如果我而家要殺左大撓,你又點樣忠義無雙啊!」
風后此時,從桌面上執起一把水果刀,向自己的腹部刺下去。我忍不住推開了太山,喊著:
「軍師!」
封鉅也很緊張地跑去從後抱緊正在倒下的風后,喊道:
「老婆!你知唔知佢係我前妻黎!老婆點解你咁傻啊!」
太山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很責怪自己的站著。封鉅便抱著風后進去療傷休息。我也通知丹朱,馬上叫瑤姬來急救風后。
英招也在責罵太山,封鉅找了幾個女侍應進房幫風后止血。連累風后為我這一刀,我心裡也很是擔心,希望瑤姬盡快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