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驅魔文獻>>: 第六十章:大撓粵廳題反詩 黑警北角降伯夷
第六十章:大撓粵廳題反詩 黑警北角降伯夷
(大撓篇)昨晚跟伶倫、刑天和伯夷喝多了,第二朝起來頭痛極了。我坐在床上望向鏡中的自己,我對著鏡子說:
「大撓,今趟來到香港,每天把酒,認識各路英雄。奸臣當道,伏羲圖騰的驅魔師都跑到香港,不同的圖騰百花盛放。我真的沒有來錯。。。」
因為北角地方很大,也想再多留兩天才離開。伶倫和伯夷也要工作,所以當我梳洗過後打算約刑天把酒聊天,順便打聽這區陳氏圖騰的事。但刑天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便決定自己四處閒逛。
我從北角走到炮台山,突然從後被一個麻布袋套住,被打暈後原來帶到一間唐樓的單位裡面。醒來時我坐在廳中間,發現雙手雙腳被綁,一大幫古惑仔拿著水喉通,奸笑地望著我。我認得其中一個是昨日帶頭跟刑天打架的古惑仔。一個赤裸上身,背脊紋上一頭栩栩如生的豹紋身,很有霸氣的四十歲左右男子走來跟我說:
「你都幾寸架喎,打傷我啲兄弟,你知唔知大隻犀唔但止係我個檔口賭白頭片,仲要爭落我地檔口成十餅野啊!吓!」
我留意到他只有九隻手指,而且手臂上有二字疤痕。之前聽四岳說北角陳氏圖騰的九指豹‧陳虞余也在北角有做一些偏門生意。
我冷靜地回答說:
「請問這位好漢是否姓陳?」
他猶豫地看著我,跟我說:
「你係咩人?」
「我是山東大撓。」
他想了一會,叫所有人到屋外,說:
「你真係山東果個醉武佛?」
「柴灣的四岳兄弟早已跟我提過陳氏圖騰之主是九指豹‧陳虞余。」
他幫我解開身上的繩索,然後向我單膝跪拜,說:
「大哥在上!小弟陳虞余拜見大哥!早就聽講山東醉武佛‧大撓,仁義聞名天下,四海之內無人不識!今日對大哥失禮曬!」
我扶起他,微笑地說:
「虞余兄弟快快請起,聽說你還有一位兄弟才智過人,人稱博多師的孔烏曹。他剛才不在嗎?」
「原來大哥都聽過我地兩個個名,真係受寵若驚。佢係出面幫我睇住檔口啲生意,所以唔係到。不如一陣叫埋烏曹一齊幫你洗塵,食番餐好既!」
我們在附近的酒樓午飯,把酒暢談。虞余是一個典型福建人,為人重義氣,難怪能輕易地與北角這當地的黑社會混在一起。烏曹原來對行軍佈陣亦十分有心得,與我交流各種陣法的運用。這都是以前我們逐鹿之戰時曾運用過的各種戰陣,很叫人懷念以前的味道。
「總之以後,大哥係北角食既、住既都唔好客氣,等小弟照顧你!最近我地收到風,圖騰派左個兵總蔣夸黎香港。真係唔講得笑,聽講實力好強。大哥你就唔好再亂走喇,留係北角,等我地照顧你,保你周全!」
「先多謝虞余兄弟的美意,其實我還要追查聖物的下落,不會久留。我看應該過兩三天我也會再起行了。」
他們知道我來香港的因由後,告訴我若然在港島區有什麼事,他們也能第一時間趕來。在聊天中,也得知他們在北角主要以外圍波、無牌賭檔作圖騰收入,但也會義務幫助街坊驅魔。所以虞余兩邊兼顧,也只能跟我短聚。三時左右我再次一個人到處閒逛,不明來歷的孤獨感突然洶湧而出。
我回到「粵」,詢問經理設宴費用時,經理說:
「伶生和姜Sir已經吩咐,只要戴廳長在這的消費都會記在他們的帳上。」
既然如此,我便叫經理安排獨立貴賓房,設下五圍小宴,全頓好江南八小碟及將所有碗盛滿了花雕酒。
我對著五圍空席微笑,感覺昨晚想邀請的驅魔界兄弟也到齊了。我回想起很多事情。。。
倉頡、風后等人當時共同為黨效力,可惜只因伏羲圖騰奸臣當道,迫害如此忠良的他們。一旦反了被強加罪名擾亂公共秩序,我為救他們安排他們離開國家來到香港,而我自己卻承受了此罪名,因此被判入獄三年。
「侯書長,你疏財仗義,是我們驅魔界一大英雄。不能因此受辱,快帶同家當去香港,安能成就大業。」
乾!我喝了三碗。又看見應龍,「紅花鎗萬冢,山東見英雄。征北急先鋒,伏魔首應龍。」是我在山東擔任公安廳副廳長時,討論現在貪官橫行,他敬佩我不同流合污,我教他仁德時寫給他的詩。
乾!我再喝。夷牟,不愧為將澍雨。驅魔界落難兄弟,即使是河南通緝犯的祝陰兄弟們也不懼收留。望向旁邊,我看見子契向我跪下拜禮,高聲喚著「大哥」,再將我抱緊。雖然我們差距十多年,但這份深厚的兄弟情卻沒有因此而減少。一次我在上海認識子契時,他還像一個衝動的小孩,只為自己的理想和愛人追求。
「我們與常人的分別,便要抱著大慈悲之心,才能為國家,為人民,為道義走向光明。個人的私慾情仇不應看得太重,尤其是你身為三龍主人之一,更要好好保護這天下。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能守護到你想守護的東西。」
乾!又來三碗。封鉅為友殺敵,義薄雲天。太山渾身豪氣,拳打四方。令我很回味上次在流浮山的聚會。更令我深刻的是曾有一面之緣,到流浮山才能暢飲的英招,為妹報仇,英猛殺人,痛快!真應了我曾寫給他的詩。
「一身英姿豹膽梟,雙爪仗義呼風嘯。命犯孤星不留人,路見不平是英招。」
再乾!三碗後再三碗!到了今天有伯夷、刑天、虞余、烏曹照顧,在北角可以無憂無慮,每天聚會,飲酒作樂,好不快哉。「落日染霞空,小台戀晚風。昨夜有冬雨,鴻燕向江東。」、「白晝遇孤雲,酒客習蟬韻。風雨飄京都,忠良歸何運?」想起伶倫與麗雅,一個是轉世驅魔師,一個是惡魔。他們也能放下各自的抱負和身份,與相愛的人長廂斯守,是多讓人羨慕。
反觀自己與蚩美芙。。。「大撓哥哥,你有丁點兒愛我嗎?」、「蚩美芙,等我再殺你一次嗎?」我們兩個只能這樣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流著淚再次把酒痛飲一巡!兩巡!三巡!很想痛醉!
我自幼修文習道,行仁義之路。奈何小人當道,大談忠義只落得虛偽二字。為道辭官,為義入獄,實屬愚忠?一介戴罪之身,只想為國為民,卻落得孤身寡人。雖說相識滿天下,其實只是一個落魄之人。我已四十有三,卻名不成利不就,即使丹心一片,無人知曉,無人所賞。
「服務員,拿筆墨來!」
我隨手即席揮筆,大醉地在貴賓房的牆上提起詩來。
「醉眼明年烽秦塞,武城今夜失澹台。
佛前路遙憶昔日,反成無為君家裁。」
我在房內大笑地把整瓶花雕灌到嘴裡去,不管淺出來的酒已弄濕了我的衣服,感覺真是痛快!
忘記了怎樣回自己酒店的房間,第二天醒來時收到酒店服務通知,有朋友已在「粵」的貴賓房等我一聚。我猜不到是誰,不過也換好衣服應約。
早上十一時,我到了「粵」,茶市時段竟然一個客也沒有,很奇怪。服務員帶我進了昨天喝酒的貴賓房,裡面有一位應該比我老十多年的男人背住房門坐著。他留著灰黑色的馬尾,滿臉白鬍鬚,身穿灰色綿質西裝外套及白色汗衣,配上白色休閒長褲和波鞋。雖然看出年邁過我,但仍英姿勃勃。
「醉左睇唔到將來既野,醒既時候見到今日無曬道義。懷愐過去既人發現今日只係一身落魄,一無所有。咁悲慘既詩,睇黎係對自己仕途既感嘆喎。」
「老兄,你真是我的知音喔!請問你是?」
「亂係酒樓既牆上面寫字以為唔洗賠錢啊?(他指著牆上我寫的詩)。」
「抱歉,你是這裡的老闆?放心,我會負責的,不好意思。」
「哈哈,唔緊要啊,我幫你埋左尋晚張單喇,只係我唔捨得咁快俾酒樓油番佢姐。今日我包左呢到,就係想同你聚下。尋晚你飲到咁醉,今日想飲茶定仲飲酒啊?我開左壺上等既雨前龍井諗住幫你解酒。」
「先多謝你的美意,但不要見笑,我還是喜歡吃酒,哈哈。」
「我都準備左花雕等你。黎,我陪你飲。」
「好!」
我們酒過三巡後,我再次詢問對方的名字。他笑言地說:
「有時做人會唔會未必關道義既事,錯既事就係錯,犯左法就係犯左法。」
我們對望著,我微笑地回答說:
「有時候犯法了,不代表犯錯了。」
「對與錯唔應該由你我去釐訂,如果唔係法律同規矩就變成無價值。」
「你說得對,但道義、仁義、情義同樣重要。不然人生存跟一件死物有啥分別?」
「所以你若然要為左所謂既道義去做犯規既野,就即係你都有曬心理準備隨時要對自己選擇既路負責任啦。」
「看來今天我要為自己的選擇去負責了。對吧,蔣兵總。」
「好一首『醉武佛反』詩,(他從桌子下取出一雙金色鋼鞭放在桌上)大撓仁義聞名天下,無人不識。我敬你既執著,但我更忠於我既工作。今日我地可以痛飲三百杯,第二日我先履行我既職責,同你公平一戰。」
「哈哈,金珥虎不愧為抗日英雄蔣斌之後,仁者無敵。既然天意讓你已經找到我,看來我的使命已盡,也不想連累他人。今天痛飲後,我隨你回去。」
其實蔣夸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從我們之後繼續聊天把酒,知道大家只是立場不一,但也存在互相欣賞之心。晚上六時埋單後,我跟蔣夸離開了。
(姜伯夷篇)晚上八時我收到酒店來的消息大哥被抓,而且我運用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取得酒樓閉路電視的複製本。查看後我猜測應該便是傳聞中的伏羲圖騰廣東省兵總,金珥虎‧蔣夸。我記得大哥幫過侯氏圖騰之主侯倉頡,今次若要營救大哥,須要更大實力的團隊合作才能成事,我再次運用自己的身份查出倉頡的住址。
為了不想打擾一心歸隱的伶倫,我隱瞞了他。自己親自上到倉頡府上,大家得知對方的身份後。倉頡顯得十分擔心,命風后通知侯氏圖騰中所有的轉世驅魔師兄弟將各自的生意關門趕回來飛鵝山,等待齊人時倉頡為我介紹同為督察的計蒙給我認識打發時間。
當人齊回來時,所有人在大廳中聽候倉頡發話。因為他的圖騰中有些人聽不懂廣東話,倉頡用普通話說:
「相信大家也認識我們驅魔界的英雄醉武佛‧大撓。剛收到消息,大哥被圖騰廣州來的蔣兵總抓了。」
所有人也起哄了,人人也爭說要救他,讓我看得激動。風后說:
「各位兄弟稍安無燥,先生打算我等出兵營救大哥。」
「好啊!我去!我去!先生讓我去!」一陣起落聲人人爭相救大哥,看來我也可以放心。風后繼續說:
「可以放心,眾兄弟聽命。」
全部人立正站好,等候風后的命令。她說:
「鬼容區‧大鴻、急先鋒‧應龍、火神颱‧子契、九霄龍‧祁丹朱、地海棠‧姜瑤姬、秋豐監‧和仲、冬淵監‧和叔、穿山爵‧張溪仲、嘯天吼‧恆計蒙、孤雲俠‧周桐君、野丈人‧俞跗、妙手鏡‧巫彭,全部隨伯夷兄弟出發,其他人留在山上作支援。」
倉頡說:
「萊言兄弟請幫我準備一把跟你差不多的朴刀,這趟我要親自去救大哥。」
「大哥不要啊!太危險了!」一陣吵雜聲又起,倉頡繼續說:
「不要說了,當年沒有大哥救我們,便沒有侯氏圖騰,我一定要去!」
風后終於也發聲,說:
「既然先生要去,沮頌、祝融,你們夫婦二人也去,負責保護先生周全。」
沮頌和祝融抱拳回答說:
「得令!」
但因為我們還未知道蔣夸將大哥藏在哪,先生與風后需要時間派人查出地點,才可部署營救位置,現在只能等。
第二天當我回到北角警署時,上司通知我調去文職。
「點解啊?點解要調我去文職?發生咩事啊Sir?」
「你自己知自己事啊,係咪同左班唔應該同既人一齊啊!」
「Sir,你咁講係咩意思。」
「你心知肚明啦,你再咁落去好快連警察都無得你做!」
「你係圖騰既人。。。大sir無理由俾你咁調走我。」
「呢個係大sir既意思,咁你明啦。最好你就企番岩邊,如果唔係你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