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素]《聚魔園》: 第十一回 約定

第二章 百年之約
第十一回 約定
 
1945年8月15日，日本昭和天皇通過「玉音放送」《終戰詔書》後，正式宣佈日本無條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戰亞洲戰線宣告結束。
 
1948年1月，中國某處的一所住宅內，一名下人正為主人準備午飯。
 
「小妹……自你十歲起，這十多年來你也為我家工作，雖然我們家境不算富裕，在戰爭的影響下更是……」
 
想起自己當當一大世家，竟落得家道中落的下場，老婦人忍不住哭起來。




 
小丫環走到老婦人的身旁，拿出手帕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丫環小妹說：「老夫人千萬別這樣說，當年下人家中遭逢巨變，要不是老夫人肯以三百白銀買下小人，小人以及家人早就一起餓死了。」
 
老婦人嚥下淚水，用她那滿布皺紋的手拍拍小梅的肩膊。
 
「小妹，這些都是給你的。」老婦人拿出一個布袋。
 
小妹接過布袋，打開一看，發現袋內全是金器。




 
「夫人！東西太貴重，我不能要的！」
 
「別說傻話，我知道你還要供養家中年老的父母，還有你的妹妹呢？我再也付不起你的薪金，你就回鄉好好照顧家人吧。」
 
「不！我不會走的！」小妹激動的說。
 
「小妹，多謝你……」
 
三個月後，老婦人病逝，臨終前她希望小妹能照顧她的家人，照顧她的家族。




 
小妹跪在老婦人的墓前，眼中卻沒有半點淚水，也許，人到最傷心的時候，是流不下一滴眼淚。
 
「少爺，快吃飯。」小妹說。
 
少爺坐在椅子上，「又吃這些咸魚青菜？怎可以吃得了？」
 
「少爺，你要知道日本雖然已經投降，但是國內的戰爭還是存在的，能夠有飯吃已經是很難得的事。」
 
「別說了！」少爺一手把飯菜推到地上。
 
「……」
 
小妹看著少爺，心中感到極為難過，少爺已經二十多歲，育有一兒，只是他長年活在富裕環境下，早已變得不懂珍惜，也不懂照顧自己，才會使老婦人帶著掛慮而去。
 




（夫人，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少爺。）
 
小妹蹲下身，拾起地上的飯菜，把飯菜用水清洗一下，再挑走沙泥，就成為了今天自己的晚餐。
 
生活一天比一天難過，小妹把老婦人給她的金器都融掉換錢，用那一筆錢還能勉強應付少爺一家一年的洗費，不過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沒有人知道。
 
「小妹，我來看你了。」一名軍人走進來。
 
「李旅長你好。」
 
他是李旅長，全名李傲風，是小妹同村朋友。李旅長加入了國民黨，在多場戰爭中取到戰功，升為上校，現在更是一個軍旅的指揮官，所有人都叫他李旅長。
 
「別那麼見外，叫我傲風就行。」李傲風說。
 
小妹笑著說：「那怎可行，我是小丫環，你可是大人物。」







二人對望，然後哄然大笑。
 
「小妹，我今次來是帶你去香港，我軍與共賊之間的戰爭已快將殃及這個城市。」
 
「傲風，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掉下少爺一家人，自己一個人走。」
 
「我明白，那我就把你們一起帶到香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