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不是黃先生?我是李氏寬頻的網絡維修員,不好意思,因為上一位客人的電腦 
才剛剛修理好,所以或者要…」他還未說完,已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一下子打匣:「你到了再算。」 

他被我強橫的語氣嚇倒「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見。」 

放低電話的一刻,看見電話上的時間,原來現在已經是 8時45分, 
果然如我所言,這種維修服務總是比預定的時間遲個天翻地覆。 
李老闆每秒也能賺上幾個百萬;我們這種蟻民對這種維修的義務偏要等了又等,時間像是沒有價值。 

別過頭來,再看Debby已經被激光一個風捲殘雲過後,已經所剩無幾, 




電腦螢幕前顯示整個進度已經到達 92%,剩餘的 8% 不過是幾根腳趾。 
也許激光造成的灼痛使她依然是苦不堪言,使到她的腳趾在地板上左右搓揉, 
「滋滋」的磨擦聲猶如是她的最後哀嚎。 

警告視窗彈出! 
「檔案傳輸程序完成」我按下確定制,然後放心地蹲下身來,以指尖沾起地板上的眼淚,放在嘴內吸吮。 
我首次讚歎人類眼淚的甘甜之處,特別是報仇之眼淚,這種苦盡而賺來的甘露確是讓人甜在心頭。 

在我讚美眼淚之際,電話再次響起:「你好,黃先生!我已經到達你的樓下了。」 





說時遲,我迅速地關好所有關於Debby的檔案夾,以及遮蓋好1:1虛擬真實化輸送發動器。 

未幾,他已經到達我的家門前,按了數下門鈴,我故意粗魯地趟開大門,造出刺耳的開門聲響。 

「就是這部電腦了」我冷淡的指向唯一的一部電腦,逐漸迫近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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