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px我呆望Juantia,腦袋一片空白。

「我唔係想怪你,只係連我問到你都唔肯講,我有的失望啫。 」Juantia說著,正色道:「我地係好朋友黎架,有咩就講出黎,唔好收埋自己一個人唔開心。」

我吞了一下口水,又望一望Juantia,欲言又止,良久才吐出一句「多謝」。

「Jenny點啊?我係指佢睇到幅相之後。」Jenny看到那幀照片之後一定傷心死了。

「佢本來想拎個書包去你屋企俾你嘅,佢睇到幅相之後咪叫我幫你保管住先,聽日補習果陣俾返你囉。」Juantia托著頭,喝了一口麵豉湯,又道:「咁點都有啲唔開心嘅。」



我垂下頭,沒有作聲。

「果個女仔係你女友?」Juantia指向電話螢幕中的Giovanna。

「前度。」我的淚水再次湧出來,滴到牛肉飯,感覺有點嘔心。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Juantia,當然有關性愛的部分就簡單帶過。

「明明你地仲鍾意大家,點解唔肯坦白承認?」Juantia問,未待我回答,又說:「人海茫茫,要遇到一個你鍾意佢,佢又鍾意妳嘅人,唔容易啊。」



「但你唔覺得佢今日係想玩我架咩?」Giovanna去了我學校找我,說是想見我,卻又告訴我自己已經另結新歡,這也算是愛我嗎?

「問我做咩?打電話問佢啊。」Juantia鼓勵我。

我連忙拿出電話,致電給Giovanna。

話筒傳來接駁的嘟嘟聲,我的心情七上八落,很是複雜。但當Giovanna接了電話之後,我就鼓起勇氣向她表明我的心意,雖然我真的很想她聽罷之後便哈哈大笑,然後告訴我其實她並沒有什麼新女友,只是試探我而已。

但事實是她真的有了新女友。



「你如果唔再鍾意我,點解你果晚又要喺我屋企樓下玩彈珠機?如果你唔鍾意我,點解你今日又要黎搵我?點解你迫到連我嘅童年回憶都要沾上你嘅身影?你知唔知我因為要見你,連Last Day都唔記得同我嘅最好同學影相留念啊?」我連珠炮似的向她問道,淚水有如黃河缺堤一般從眼眶裡湧出來,一時間連附近桌子食客的目光都被我的哭聲吸引過來。

「你喺邊啊?我過黎搵你。」Giovanna說。

「我喺邊關你......」我說著,看見Juantia向我搖頭,示意我不要再鬧,我只好乖乖說出自己身處的地方。

在等待Giovanna的過程中,我一邊擔心Giovanna只是隨便找個藉口掛電話,根本沒打過來找我,另一邊又擔心她會帶著新女友過來,我連僅餘的食欲都失去了,喉頭乾乾的,難以吞嚥。

未幾,Giovanna便來到了,Juantia自然借辭離開,我和Giovanna相對無言。

「佢呢?」我無法忍受這種繃緊的氣氛,只好先打開話匣子。

「返咗屋企。」Giovanna幽幽的說,就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用咩藉口叫佢返屋企?」Giovanna的弱勢助長了我的氣焰。



「我話我女朋友搵我。」Giovanna雙手合十,深呼吸了一下,又道:「我好掛住你,但係你又話要同我分手,我一時唔知點算先會咁做,我同佢只係朋友。」

「邊個信?」我冷冷的說,語氣和我臉上掛著的兩行眼淚完全不搭調。

「你講到明要做『正常人』,難道我可以唔放手嗎?唔通要我等到你派喜帖俾我果日先放手?」Giovanna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

Giovanna怪可憐的樣子令我開始反思自己的問題,或許我真的做錯了。

「我地仲有無得返轉頭?」不論結果如何,這夜我只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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