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章(04)

「什麼？他是我的祖父？」兩兄弟一同驚訝。
 
「他們……是我的孫兒？」努米特也相當震驚。
 
「沒錯，你們是時候相認了。」法斯土路思慈祥地說。
 
 
接下來，場景一轉，又回到帳篷。

喂……咦？


 
「終於要團聚了嗎？」站穩後，我想出去探索，卻無法離開帳篷。
 
強行把頭探出去的話，只有黑色一片。
 
看來我的所見所閒，均受雷穆斯的記憶限制。
 
 
在帳篷中，法斯土路思拿起搖籃，讓大家看看底部的王室標誌。之後，又展示搖籃裡面的毛巾、嬰兒的衣服等等，都是雙人份的王室專用的物品。
 


由於近數十年來，王族中只有一胎是雙胞胎。加上兩人的氣質與眾不同，眉毛、鼻子都跟母親相似。
 
所以努米特相信了，相信他們是自己的孫兒。
 
「我的母親呢？她現在的生活如何？」雷穆斯問。
 
「她……由於違反了維斯塔神殿的守貞誓言，阿穆利烏斯下令……下令將她活埋。」努米特沉痛地說。
 
「也就是……被現任國王處死了嗎？」雷穆斯問。
 


「嗯。不單止她，我的所有兒子……都被殺死了。」
 
「名字……告訴我母親的名字。」雷穆斯低著頭說。
 
「西爾維亞。你的母親叫西爾維亞。」努米特回答。
 
吃了一些羊肉，喝了一杯羊奶後，努米特開始告訴大家，關於王位被奪去的真相。
 
 
「我的父親，即是第十代阿爾巴朗格國王『普羅卡』，在病逝前留下了兩份遺昭。一份是將王位傳給長子我，另一份是將王室收藏的寶物賜給第二子——阿穆利烏斯。」努米特說。
 
「父親希望我們能和睦共處，我負責管理國家，弟弟則享有花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阿穆利烏斯不滿足於財富，他開始經營甚至操控城內的商業活動，不斷賺錢，達到富可敵國的境地。期間，他又利誘各行各業、各級官員跟他合作。」
 


「這下子，問題就來了。當他在社會上的影響力比政府更大，而且官員受他的恩惠比薪金還多時，人們便會受他控制。漸漸地，他的影響力亦由社會勢力，擴展成政治勢力。」
 
「所以當弟弟開始造謠、開始誣陷我是瘋狂的暴君時……親信不是怯於他的勢力，便是本來就站在他的一方。結果謠言四起，人民都以為我瘋了。要知道，世界上笨人永遠比聰明人多；清楚真相的人、有膽量站出來發聲的人又永遠比無膽的人少。最後，我被軍隊囚禁，再被驅逐出境。」
 
「而弟弟就順理成章地繼承王位，成為第十二代國王。他登基之後，短短一年間，便羅織各種罪名，將我的兒子趕盡殺絕。」
 
努米特單手掩面，愈說愈哀傷。
 
「祖父，你打算奪回王位嗎？」坐在角落的羅慕路斯問。他的傷口剛剛止血。
 
「這二十年來，我都在經營牧場，已經沒有再想王位的事了。」
 
「這怎麼行？」雷穆斯著緊地問。
 
「沒辦法，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想想，他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坐擁無數財富，又有軍隊保護。我憑什麼奪回王位？」


 
「我們來幫你吧。」羅慕路斯說。
 
「怎麼幫？」
 
「他在明，我們在暗。只要在適當的時候，攻他一個措手不及，便可以了。」羅慕路斯在沉思中提議。
 
我留意著，他的眼睛，好像在鳥瞰著很遙遠的地方。
 
「攻？怎麼攻？憑外面的牧羊人？再怎麼說，我們的士兵實在太少。」努米特說。
 
「士兵什麼的，招募就可以了。」羅慕路斯說。
 
「招募？為什麼人們要冒著叛國罪的危險來加入我們。再說了，招募的過程，萬一被發現，事件被揭發，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放心，我已有理想對象。那些人是絕對不會透露風聲的。」羅慕路斯自信地說。
 
「對象？你打算招募什麼人？」
 
「山賊。」
 
山賊？這說話吸引了我的好奇，使我走近了一點。
 
「他們都是擅於戰鬥、被國家流放出來、流離失所的人。只要答應在事成後，給予一定的獎勵，例如貴族的身分。我相信他們一定願意加入。」羅慕路斯胸有成竹地說。
 
「那些人……可信嗎？」努米特問。
 
「當然可信，這是他們唯一的翻身機會，也是唯一可以安居樂業的機會。」
 
「但他們沒有姓氏，沒有紀律，沒有文化，有些更是逃出來的奴隸。相比之下，招募各大氏族加入，不是更好嗎？」


 
「你錯了。那些擁有姓氏的群體，特別是規模較大的氏族，他們大多都跟國家有商業上的往來。要他們放棄現有的生活，實在太難了，而且被揭發的風險也很大，所以我不建議。」羅慕路斯說。
 
「那麼……只加上山賊就夠了嗎？說實話，我的人並不多。」努米特說。
 
「是不夠的。」羅慕路斯坦白承認。
 
「那我們還可以招募什麼人？」
 
「沒有姓氏的人，不是還有一種嗎？他們跟山賊一樣聚居山上，只不過，他們不以搶掠為生，而以捕獵為主。這班人除了捕獵，唯一的嗜好就是鍛煉武藝，所以戰鬥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你指什麼？那不就是……一班粗人嗎？」努米特不太明白。
 
「祖父，你太孤陋寡聞了。雷穆斯，你知道我指什麼嗎？」羅慕路斯轉問弟弟。
 
「你是指，最近活躍於阿文庭山的新興族群——箭族？」雷穆斯問。
 
「沒錯，如果他們兩邊都願意加入，成功機會一定大增。不，應該說只有他們肯加入，我們才有成功機會。」
 
「但我聽說箭族和山賊經常開戰，他們真的願意合作嗎？」雷穆斯問。
 
「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他們一定願意合作。」羅慕路斯說。
 
「羅慕路斯，你真的……要招募這樣的人？我很擔心……」努米特很猶疑。
 
「作為王者，應該要有王者的器量，包容一切可用之人。」羅慕路斯說，「祖父，也許你懂得治理國家。但是在今次的事上，你交由我們去辦吧。」
 
「這……好吧。」努米特同意。
 
「好，事不宜遲。接下來，就是派人去說服他們加入。」羅慕路斯掩著右腹的傷口，勉強站起。
 
「大哥，這事交給我辦吧。」雷穆斯扶他坐下。
 
「交給你？」
 
「沒錯，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養傷。我一定會成功說服他們的。」
 
「今次事關重大，你……可以嗎？」羅慕路斯望著弟弟。
 
「大哥，偶爾也信任我一次吧。」
 
「羅慕路斯，我也同意將此事交給雷穆斯，畢竟你受傷了。」努米特說。
 
「那好吧……雷穆斯，你要加油。」
 
「放心，我會。你記謹要快點養好傷，因為大軍正等待你的指揮。」雷穆斯豎起姆指說。
 
「講得好，雷穆斯，那就靠你了。」羅慕路斯笑笑地說，豎起姆指。
 
「嗯，那我現在立即去準備行裝！你等我好消息吧。」雷穆斯心急地說，興奮地走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