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解除。
 
「夜狼!」我喘著氣,左劍指向羅莎。
 
「羅莎……她……她……」
 
夜狼立即望向左邊的牆壁。羅莎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這一瞬間——
 


一直緊繃的夜狼,終於舒緩了,眼睛也濕潤了。
 
「她還……未死……」我說。
 
夜狼把冰蓉置之不顧,兩步兩步地走向羅莎。
 
「看看她吧,夜狼。冰蓉……由我來拖住。」
 
夜狼附以雙手,加快地走向羅莎。
 


 
沒死就好了。
 
你還沒死,實在太好。
 
 
正當我想把目光放回冰蓉之際,一副半燒焦的身體,出現在羅莎正上方的窗口。
 
「油……油人?」我驚訝。夜狼也停住了腳步。
 


油油人蹲在窗口,他全身濕透,左、右手分別拿著兩桶油。
 
「想不到吧,我竟然還未死。」他沙啞地笑著。聲帶似乎已經受損。
 
「賤小子!你知道嗎?要不是外面有個魚塘,我早就被燒死了。」
 
「不行,不教訓你們一下,你們不會知道我的厲害。」他盯著我,把一桶黃油倒在羅莎身上。
 
「你……」我和夜狼盯著他。
 
「躂——」他跳下來,落在羅莎的右邊,把另一桶油淋在自己身上。
 
「有本事就再燒啊!哈哈,不過這美人就要陪葬了。」他陰邪地說。
 
夜狼踏前一步,想要走過去。


 
「別過來!」油油人警告,左臂環住羅莎的頸子,再用手指扣喉。
 
夜狼又踏前一步。
 
「敢過來的話,我就殺了她!」
 
這下子,夜狼停住了。
 
「乖,雖然不知道你這傢伙是誰,不過倒是挺識趣的。」油油人得意地說,一手脫下並丟走肥豬面具。
 
肥豬面具,落地後應聲碎裂。
 
「她的皮膚真光滑。」他睄著夜狼,伸出長長的舌頭。
 


慢慢地,將舌頭伸入羅莎頸子的底部,再流著口水地舔上去,至臉頰,再挑挑耳朵。
 
「蓄生!」
 
我緊緊地握實雙劍,手抖了起來。
 
「夜狼,我忍不住了。」我眼睛半合,憤怒地說。
 
「別動啊!小心我殺了她!」油油人警告,又吻她的耳朵一下。
 
「夜狼,我絕對要殺……」
 
「裂……」
 
什麼聲音?我望向夜狼。


 
「裂……」他的紫色面具正逐片碎落。白色頭髮,因憤怒而揚起。
 
「啵呼——」他強行壓抑的怒氣,瞬間暴發而出。
 
眼睛透露出百分百的殺意。
 
「別動啊!」油油人再說,手悄悄地沾上黃油。
 
「夜狼,小心他的油!」我一拐一拐地趕過去,準備用劍抵擋。
 
問題是,油油人的手指,已蓄勢待發。
 
「來不及嗎?」我再拐前兩步。
 


忽然——
 
腳步停住了。我的雙腿、甚至全身都動不了。
 
身體到極限了嗎?
 
不,好像……不是這樣的。
 
夜狼再次走前。他走前後,我的身體恢復自由。
 
 
「怎麼回事?」我望著自己的手。
 
剛才,是因為我接近不了夜狼?
 
那是……多強大的憤怒?
 
 
「嗖嗖嗖——」三滴油,直射向夜狼。
 
「呼——」夜狼右手一揮,便撥開了。
 
「可惡、可惡……可惡!」油油人不停彈出三滴三滴的油滴。
 
左手一揮,右手一撥。
 
油滴就像小水花一樣,被輕輕濺開。
 
「你不怕她會死嗎?」油油人大聲問,左手仍扣住羅莎的咽喉。
 
夜狼伸左手去抓他的頸子。
 
「抓不到?」我望著,一抓落空。
 
油油人輕易地滑開了。
 
「哈哈。」 他笑。
 
同時,夾緊右手食指和中指,點了夜狼的左臂和左肩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