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九章(41)
下車之後，我們看到很多人在搬運貨物。
「這些……都是奴隸？」我有點震驚。羅莎和夜狼站在我的身後。
「是的。」阿賢說。
眼前是一道灰藍色的高牆，高牆下方有一道城門般的大門。大門上，橫掛了一塊石雕的門牌，寫著「馬塞盧斯家族」。
「想不到，山丘之上，竟然有一座要塞。」羅莎說。她似乎也被眼前的事物吸引，而暫時放下了小雅的事。
「這是二百多年前，由我的先祖馬塞盧斯下令興建的。當時他為羅馬立下無數戰功，被譬為羅馬之劍，自然需要一個宏偉得令人驚嘆的地方。」阿賢介紹，「這是最高榮譽的象徵。」
「不過，你們家的牆壁似乎比城牆薄很多。」我說。
「當然啦，你以為真的是城牆？」阿賢問。
「我真的有這樣想過……」我不好意思地說。
這時候，夜狼急不及待跑向大門。
「夜狼，等等！」羅莎說，我們都跟著夜狼，向大門走去。
大門下，有不少手腳都被鎖鏈束縛的奴隸。他們的皮膚被太陽曬黑，一個跟一個地推著手推車，把貨物從裡面搬出來。
當手推車經過我們時，大家都好奇地望一眼。
「上面都是武器？」我問。
「奇怪，到底要運去哪裡？」阿賢停了下來。
「連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也許，跟貝才有關。」羅莎突然凝重地說。
「為什麼？」我問。
「你望望那邊。」她指向手推車隊的盡頭，那裡停泊了十多輛大型馬車。馬車的藍色窗簾，上面都用白線繡上了「貝才」二字。
「那個混帳二哥，果然跟貝才合作了。怪不得他剛當上元老院議員，就立即參加執政官大選。」阿賢不屑地說。
「跟貝才合作？那……勝算豈不是很大？」我問。
「恐怕是了。以前馬塞盧斯生產的武器，全部都是自行出售的，從不委託其他商人。今次……」阿賢在思考。
「沒可能。『易賢』為了權力而跟貝才合作，這我還可以理解。但『祖賢』沒可能同意的。他雖然鄙視我和賢德這些私生子，但總不至於連祖訓也違背吧……」
「祖賢是誰？」我問，打斷一下。
「馬塞盧斯 ‧ 祖賢，是正室的長子，亦即是大哥。」
「原來你大哥叫祖賢。」我嘗試記住這個名字。
「本來我認為他會繼承家族，但不知道為什麼，繼承家族的變成了二哥。這下子，問題就多了……」
「你繼承劇場的時候，不是回來過一次嗎？那時候，你父親是怎麼說的？」我問。
「我回到大宅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之後，我只收到屬於我的一份遺囑，上面寫著馬塞盧斯劇場由我管理而已。」
「那麼，會不會另有內情？」我問。
「不知道，但有這個可能。」阿賢思考地說，「一會兒，我可能會問問易賢。」
「好的。咦？夜狼呢？」我問。
在我們思考的時候，夜狼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早就進去了。」羅莎說。
「那我們也進去吧。」
「嗯。」
穿過高牆下的大門，我們進入了方形的要塞。
「有商店？」我好奇。幾間商店整齊地排列眼前，裡面賣的都是馬塞盧斯的商品。
其中最大間的，是武器店。
「賢明……少爺。」我們進去時，武器店的老店員說。
「竟然有這麼多高品質的武器……」我眼前一亮，匆匆走進「劍區」。
怎料羅莎比我還急，她先一步走到牆邊，取下一柄紫色的劍。
「漂亮嗎？」羅莎問，眼睛發亮地盯著手上的劍。
我打量一下，那確是一柄非常精美的劍。除了劍格上，鑲了一顆「紫晶」外，更特別是半透明的劍身，像一塊紫色的冰。
「這位小姐真有眼光，這是彩虹系列的紫虹劍。全世界只有一柄，要買要趁早喔！」一位女店員過來介紹。
「不易斷嗎？」我接過劍，感覺很輕、很脆弱。
「當然不易斷，而且削鐵如泥！」女店員保證地說。
「不過，劍又不是飾物……」我說，把劍放回，又走了幾步，摘下一柄普通的劍。
這把劍，只有「銀色的劍身」和「黑色的劍柄」兩部分；其刃長三尺半，寬度跟我的拳頭一樣。
我握住劍，仔細看看，「銀色劍身」齊整地接駁著一樣寬的「黑色劍格」，之後是「黑色手柄」。當中，沒有多餘的雕飾。
「這才是劍。」我欣賞地說，手指輕彈一下。
「叮——」
「劍身沉穩，而具有韌性。不錯，不錯！」我繼續讚賞。
「這位先生真有眼光，這柄劍不單鋒利耐用，而且可以承受更沉重的力量。無論是劈擊，或是格檔，都絕對沒有問題。」女店員拍胸口地說。
「你真會推銷。」我說。
「請問先生，是否要這柄劍呢？」她問。
「是。」羅莎答。
「等等。」我截住，靠近羅莎耳邊，用氣聲說，「我們都沒有錢……」
「叫阿賢送給我們吧，畢竟我們特意陪他過來。」羅莎輕聲地回答。
「這……」
「你們在商量什麼？」這時候，阿賢才走過來。
「賢……賢明少爺。」女店員戰戰兢兢地說。
「你想要這柄劍嗎？我送給你吧。」阿賢豪邁地說。
「這怎好意思？」我問。
「就要這柄。」他轉身，向店員說。
「錢，一共是……」女店員慌張地計算著。
「要錢？什麼時候開始，我連拿一柄劍都要付錢？」阿賢問。
「這是『易賢當家』交代的，他說無論賢明少爺要什麼，都要付錢買……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要出雙倍價錢。」女店員說，腿開始抖震起來。
「雙倍價錢？」阿賢壓住怒氣。
「算吧，我不要了。」我說。
「要。一場來到，要的。」阿賢堅持。
「雙倍就雙倍！」說完，他舉步走向收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