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什麼?」我問。
 
「參加者名稱——『森』,囚犯編號RO13567。鎖在場中間的……是他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阿賢讀出木板上的字。
 
「用人家的妻兒作威脅?」
 
「勝利獎品是……自由。」阿賢繼續讀。
 
「自由?」我問。
 


「即是當場釋放的意思。通常囚犯的獎品都是自由。」阿賢回答,又繼續說,「一會兒,森接過餐刀後,比賽就會開始。那時候,閘門會放出喪屍。只要他成功從閘門中逃脫,就算勝利。」
 
「那麼,他解繩之後,直接跑去閘門,不就贏了嗎?」
 
「但留在場上的妻兒,很可能會被喪屍咬死。」阿賢。
 
「所以他要先解決冒出來的喪屍,才可以過去閘門?」
 
「我希望是這樣。不過有些人會選擇以人質作誘餌,引開喪屍,然後自己偷偷竄入閘門。」
 


「那還算是男人嗎?」我激動了。
 
「你先別激動。」阿賢說,「可能他解完繩,妻兒已經死了。又或者,他還未解繩,就被咬死了。」
 
「你認為呢?」我問。
 
「每個人預測的答案都不同,但他們都會回答在同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不明白。
 


突然,遍佈場上的半透明木板全數消失。
 
每個人的視線,都收近到面前約一尺半的位置。
 
一塊半透明的小木板,由底部開始具現在每個人的面前。
 
「就是這個地方。」阿賢說,用手指在木板上圈了「Win」,又圈了其中一個銀碼。
 
接著,他用姆指印一印右下角的位置後,木板就消失了。
 
我望著面前的木板,上面有森的名字,名字下面有「Win」和「Lose」讓人選擇。
 
「不賭可以嗎?」我問。
 
「可以,等一會兒它就會自動消失。」


 
果然,三十秒後,所有木板消失不見。
 
穿黑色斗篷的人,身旁已預備好一條離開場地用的軟梯。
 
現場,所有觀眾都屏息靜氣,等待比賽開始。
 
「氣氛非常緊張……」我搓著雙手,希望他可以成功逃脫。
 
銀色餐刀,即將交到被重重綁住的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