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最後的幾隻喪屍亦被傭兵清理了,我在眾人的幫助下回到船上。
 
「漩渦,終於靜止了。」我望著大海說。站在我身旁的是頭髮被屍血染紅的夜狼,以及一眾部下。
 
海水由底部開始注起,把船升回原來的高度。
 
木箱亦在這個時候被收起。
 
 
現在,它直立地放在船尾的甲板上,吸引了一眾女祭司和小孩子出來圍觀。


 
「有人嗎?」我敲敲木箱。
 
沒有回應。
 
「該不會是浸死了吧……」阿魯說。
 
「不會吧。」我說。
 
「要打開它嗎?」有人問。


 
「你確定裡面不是喪屍?」胡夫船長問。
 
「我聽見有求救聲從裡面傳出,所以……應該是人吧。」
 
「好。來人,打開箱子。」胡夫船長吩咐。
 
幾個水手解開繩子,用工具將木箱的一邊撬開。
 
「開了。」水手報告、退下。


 
「吱——啪——」一塊木板倒下。
 
「丫——」有女祭司尖叫,她們立即轉身。
 
「不准看!」同時把小孩子的眼睛掩上。
 
 
木箱內是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
 
他們全身濕透,女人虛弱地靠著箱子,男人則精神奕奕地站著。
 
「原來是兩個人,怪不得我推不動!」我說,用毛巾抹抹臉上的水。
 
女人的衣著,單薄得只夠遮住重要部位。肩膀、大腿等完全露出。只要她休息一下,食飽一點的話,肯定是一個美人。


 
相反,男人背著我們,調整一下後,衣服非常整齊。他轉過頭來,樣子非常俊俏,也帶著幾分貴氣,看上去有點面善。
 
「嗨!」他嬉皮笑臉地打招呼。踏出一步,馬上被正午的日光曬住。
 
「站住!」水手們紛紛用刀指嚇。他隨即退後一步,回到木箱。
 
「把劍放下,舉高雙手走出來。」胡夫船長說。
 
「喂喂,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男人笑笑地說,將一柄殘舊的劍放在地上,舉高雙手地走出來。
 
他離開木箱後,幾位拿著毛毯的女祭司,馬上把虛弱的女人包住、救出。可是,女人才踏出一步,便昏倒了。
 
「現在怎麼辦?」希娜問,她正扶著那個女人。
 


「先帶到船艙休息。」祭司婆婆吩咐。
 
「是。」幾位女祭司回答。
 
 
「抓住他。」胡夫下令,將可疑的男人抓住。
 
兩名水手立即一左一右地按下他的肩,抓住他的手。
 
「喂喂喂,輕力點,別弄傷我。」男人說,態度鬆容。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木箱內?」胡夫嚴厲地問。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你還是從簡單的問起吧。」他輕鬆地說,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他是什麼態度?」、「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嗎?」在旁有人竊竊私語。
 
「好。」胡夫點點頭,拔出腰間的刀。
 
「你叫什麼名字?」胡夫用刀指住他問。
 
「我叫阿賢。」他說,笑的時候,雙眼會瞇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