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上來之後,原本對抗喪屍的水手紛紛進入船艙,拿取作戰用的裝備。
 
現場由拿著盾牌的傭兵接手,他們正在船頭的位置排列盾陣,用長矛把爬上來的喪屍刺死。
 
 
「走快一點!」我催促阿魯,同時拉弓瞄準船尾的位置。
 
突然——
 
三隻喪屍從左邊跳上來,我立即左轉,鬆開扣緊的箭。


 
「嗖嗖嗖——」三箭飛出,分別射中他們的手、腳和腹部。腹部中箭的喪屍掉進海中,其餘都成功登陸甲板。
 
他們全身濕透,衣服一紅一綠,腰間都有一柄幼薄的配劍。
 
此刻,他們正慢慢地站直身子,海水沿著頭髮流下。
 
我扣出兩箭,拉弓,瞄準,發射。
 
「嗖嗖——」他們左右跳開,著地後,再俯衝過來。


 
「身手不錯。」我再扣出兩箭。
 
「嗖嗖——」兩箭飛出。
 
他們翻一下身,再次避過。「嘖嘖——」兩箭插在木柵上。
 
 
「救命啊!」阿魯在船尾尖叫。四隻喪屍正在爬上來。
 


「愈來愈多了,怎麼辦?」
 
俯衝過來的紅、綠喪屍突然躍起,在空中拔劍,直劈過來。
 
我馬上抽箭,可是卡了一卡……
 
「糟糕!」我臨時拔出小刀。
 
一個白影,以更快的速度迫近!
 
「啵——」夜狼拗盡腰,一拳重擊紅衣喪屍的胸部,劍馬上脫手甩開。
 
「咯咯……」胸骨碎裂聲傳到耳邊的時候,紅衣再撞向綠衣喪屍,雙雙飛到船尾。
 
「啵——」還把船尾的其中兩隻喪屍撞了落海。


 
轉眼間,紅綠喪屍只剩下兩柄幼劍,空虛地插在甲板上。
 
「謝謝了。」我對夜狼說,收起小刀。
 
「嗖嗖——」隨即再放兩箭,處理了剩餘的兩隻喪屍。
 
阿魯馬上拾回我的劍。
 
可是他還未跑回來,又有十多隻喪屍正密集地爬上甲板。
 
我望向另一邊。
 
這時候,那艘破船即將追上我們,從船身的右邊接近。
 


應該說,它比我們快了一圈,因為它更接近漩渦的中心。
 
「救命啊!」一把虛弱的女聲從對面的船上傳來。
 
「你聽見了嗎?」阿魯跑過來之後,我問。
 
「聽見什麼?」
 
「那艘船上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肯定是幻覺。」他說,把劍遞給我。
 
「救命啊!」這次船更接近,聲音更大一點。
 
我相信夜狼一定聽見。


 
「夜狼!」
 
「吼。」他點頭。
 
「你想幹什麼?眼前還有這麼多喪屍。」 阿魯問。
 
「這裡靠你們了。」我把劍推到他的胸口,「至少要守到所有傭兵都各就各位為止!」
 
 
接著,我到桅杆的位置拿起一圈繩子,掛在右肩上。
 
桅杆是船中間,用來掛著風帆的十字形木幹。
 
「我們怎麼守?」他追著我問。另一艘船已經稍稍超前我們。


 
「你打算跳過去?不可能的,太遠了!」
 
「夜狼!」我喊一聲,跳到夜狼已經重疊的手上。他一用力,便把我彈了上桅杆上面。
 
夜狼再拋兩把幼劍上來。
 
「唧、唧。」我左右手分別接住。
 
「就算是從桅杆上跳過去,也太遠了吧。」他舉頭,對著我大喊。
 
「你身為起義軍的戰士,不要這麼膽小好不好?」我問。
 
「給我好好守到我回來為止!」說完,我再把目光投放在前方。
 
 
此刻,我站在桅杆的右側,雅典娜神像在我的前面,另一艘船正在右前方。
 
「不管了。」我深深地吸一口氣,用盡全力躍向神像的位置。
 
火燒的感覺迅速傳來,我好像跳進了一個火紅的彈網似的。而且,我已經站到了神像的身上。
 
 
這種火熱的排斥感,正是我要的感覺!
 
 
「喝!」我大喝一聲,雙腳一躍,加上排斥的彈力,身體一下子飛向右前方。
 
「你,瘋,了,嗎?」阿魯大聲問,然而聲音已愈來愈遠。
 
 
「躂——」三秒之後,我以半蹲的姿勢,安全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