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拳用力一揮,把兩個盾兵前的長矛斬斷。
 
可是,斬斷了前排的兩根,還有後排的兩根。
 
而且他們也不是在發呆的,隨時會向前一刺。
 
「磨拳,小心點。」擦掌掩著右手說。
 
 
「呼——」一個火球從投石機彈出,一時照亮了夜空。


 
那是……淋上火油,正在燃燒的火石彈!
 
「轟——」擊中城門門框。
 
我們都呆了。
 
「啵——」火球從門框掉下來,火仍然亮著。
 
我把目光從城門拉回之際,望見一個騎著戰馬、揮著巨刀的人,正在斬殺我軍的進攻兵。


 
他的馬比其他戰馬高大,而且壯健。
 
看上去,他的巨刀,刃長五尺、寬一尺。每揮一下,至少劈中三個人,是真真正正的掃蕩。
 
右一與他對上,可是完全不是對手。只能在部下的掩護中撤退。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讓他逃掉的意思,馬上號召其他騎兵、步兵一起衝著他殺過去。
 
剎那間,他們已攻到阿羽的一千兵前。


 
阿羽毫不猶疑地下令攻擊,但他們仍然勢如突竹,馬上就要衝到城門。
 
這樣下去,阿羽和右一很快就會被斬殺。
 
 
「石彈安裝完畢!」一名士兵突然大聲報告,把眾人的思緒拉回來。
 
原來……當我在擔心城門的戰況時,第二顆石彈已在不知不覺中安裝完畢,正在淋上火油。
 
這次,投石機明顯根據剛才的射擊而調教過。
 
「沒時間了,一定要阻止這一炮!」擦掌說,然後在投石機的木堆中拾起一根非常粗大的木幹。
 
「你的手……」磨拳看見他受傷的右掌。


 
「等你把他們的長矛斬斷,天都亮了!」擦掌說,把木頭橫置、握緊。
 
「你想衝過去?」磨拳再劈斷兩根長矛。
 
「啊——」擦掌大喊,把木頭拋向盾兵,再全速衝過去。
 
木頭撞向盾兵之際,擦掌再補一掌。
 
「啵——」盾兵被爆開,推到遠遠的位置。兩道刺牆中間再次出現缺口。
 
「成功了!」我說。
 
「擦掌!」磨拳驚呼。
 


擦掌身上多了三根長矛,分別插在左肩、右胸和腹部……
 
 
「發射!」敵方士兵忽然大喊。
 
磨拳立即從缺口衝過去——
 
「呼——啵——」一拳打向剛彈出的火球。
 
「轟——」受這一拳影響,火球射偏了很多。
 
可是,他跟擦掌一樣,被數根標槍刺穿了身體,而且左拳被火灼傷。
 
「踏、踏、踏、踏……」兩排盾兵瞬速把缺口填補。
 


不同的是,今次是一排向內,一排向外,把擦掌和磨拳包圍。
 
「似乎……我們不能回去了。」擦掌說,吐出鮮血。
 
「誰要回去?老子還未殺夠!」磨拳在數著身上的標槍,「區區五根標槍,根本算不上什麼。」
 
「吱——」城門忽然打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們望過去,阿羽和右一已被逼得靠著城門。
 
「到底是哪個笨蛋打開城門?該不會是阿羽貪生怕死,要逃入城內吧!」磨拳破口大罵。
 
「你看清楚,不是有人要逃進去,而是有人要走出來。」擦掌說。
 
雖然距離很遠,但我們絕對不會認錯那個人——


 
他正坐在輪椅上,被一個右手駁著寬劍的人推出。
 
巨刀騎兵,馬上奔過去。他的右手已作好揮刀的準備。
 
「右零!」我大喊!到底你出來幹什麼?你不怕死嗎?
 
 
只見他緩緩地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
 
然後,姆指把瓶蓋彈開,一口氣把藥倒進口中。
 
 
「不愧是右零。」擦掌苦笑地說,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
 
「嗯,真不愧是右零。」說完,磨拳也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小瓶。
 
「乾杯!」擦掌、磨拳說,輕輕的用小瓶碰杯一下,一喝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