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七章(26)

森林裡，風呼嘯著，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月亮只露出一絲眼縫，光線非常微弱。
 
這時候，五百黑色裝甲、黑色斧頭的將士，正在森林中潛行。
 
黑暗的環境，嘈雜的聲音，為我們的行軍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現時，距離三小時的完結，還有一段時間。羅馬軍正處於休息狀態。
 


大概，他們沒有想過會被襲擊。
 
 
「停！」我展開兩臂，示意全軍停下。
 
「什麼事？」擦掌問。
 
擦掌隊的士兵身型矮小，容易躲藏，適合走在前方。
 
「前面。」我指一指，「有哨兵。」


 
眼前，一個拿著鑼鼓的羅馬士兵正在樹下小便。
 
「沙沙——」擦掌奪身而出。
 
「什麼人？」羅馬士兵慌張地回頭，拉起褲子。
 
可是，他望錯方向。
 
擦掌從另一邊接近，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抓住他的頭。


 
「咯咯——」頸骨被扭斷，哨兵無聲地倒下。
 
五秒之後，一隊哨兵從右邊接近。
 
我雙手按地，示意全軍伏下。
 
士兵們隨即伏在地上，等待哨兵離開。
 
「被發現就完蛋了。」我心跳加速。
 
問題是，剛才的屍體還未清理，仍躺在昏暗的樹底。
 
「會被發現嗎？」擦掌和幾個部下悄悄地埋伏在屍體和哨兵附近。
 


 
過了一分鐘，他們還沒有離開的跡象。
 
「被發現了！」一個哨兵看到樹下的屍體，準備呼喚同伴。
 
擦掌拾起鼓棍，直接飛出——「噗！」鼓棍擊中喉嚨，制止了哨兵的發聲。
 
「沙沙——」同一時間，他的部下從四方八面撲出。
 
哨兵們，有的被一刀封喉，有的被扭斷頸子。
 
轉眼間，十多名哨兵倒下，變成死人。
 
望著倒下的哨兵，我有種憐惜的感覺。
 


「他們是無辜的……」我很同情。
 
擦掌好像看穿了我心事，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這就是戰爭。」他說。
 
「戰爭中會不斷有人死亡。盡早接受這個事實，對你我都有好處。」
 
「嗯。」我點頭，揚手示意繼續前進。
 
 
前進、停下、前進，又停下。
 
夜狼，握著羅莎給他的銀色小刀，始終跟在我的身後。
 


「除非我遇上危險，否則我一日未下達指示，他都不可以動手。」這是羅莎在出發前吩咐他的。她還把我借給她的銀色小刀，交到夜狼手上，希望他用來保護我。
 
 
潛行二十分鐘，我們總算順利到達投石機的正右方。
 
投石機附近插滿火炬，非常光亮。
 
「目標距離大約一百五十米。」我說。投石機仍被五千步兵重重包圍。
 
這時候，阿鷹、磨拳、擦掌的百人隊已經蓄勢待發，在森林裡磨拳擦掌。
 
「可以動手了嗎？」磨拳盯著眼前的敵人，充滿幹勁。
 
「還未，一千兵還未進攻。」我說。
 


帶領一千兵進攻的是右一。
 
後援的一千兵，則由阿羽操縱。他會按情況來決定上前支援，還是退守城內。
 
「他們開始了。」我說。
 
一群鎧甲被染成黑色的勇士，正拿著刺槍，進行突刺。
 
「敵軍來襲！全軍準備戰鬥！重覆——敵軍來襲！全軍準備戰鬥！」一個高大的羅馬士兵長，站出來號召士兵。
 
大批羅馬步兵拿起武器迎擊，可是一時之間，未能排列出平日戰鬥的陣型。
 
「第一輪攻擊很順利。」我滿意地說。
 
接下來就是混戰，他們搞得愈混亂，對我方就愈有利。
 
雖然暫時順利，可是……我的手心仍然不停滲汗。
 
「可以出擊了嗎？」磨拳心急地問。「我一定要殺得比擦掌多！」
 
「還未，還要再等一會兒。」
 
我想讓更多羅馬士兵衝向黑色步兵後，才展開突擊。務求一擊即中，減低無謂的傷亡。
 
當然，時間還要掌握得非常好，否則後面的兩批五千兵趕到，困難就大了。
 
 
「我的部隊，已經殺了十四個。」擦掌說。
 
「哨兵不算。」磨拳不承認。
 
「好，我讓你。反正開始後不久，又會再拋開你們。」擦掌說，他完全沒有把磨拳放在眼內。
 
「可惡！我們等著瞧！」
 
「差不多了！他們已經陷入混戰。」我凝重地說，中斷他們的對話。
 
他們也把目光投放在眼前的敵人，以及投石機身上。
 
大戰一觸即發——
 
「擦掌隊、磨拳隊、阿鷹隊準備！」我舉起手，深深地吸一口氣。
 
他們是負責開路的三箭頭。
 
「開始突擊！」我在大喊聲中，把手揮下。
 
 
阿鷹率先衝出，運用強勁的腿力，躍上半空，同時反手抽出腰背的雙刀。
 
看起來，就像飛上天際的獵鷹。
 
「啵——」她的雙腳，重重地落在鎧甲步兵的肩上，雙刀同時展開。
 
「嘖嘖——」左右兩名步兵的頸子被刺穿。
 
接著她一夾、一扭。
 
「咯」一聲，雙腳輕易地把士兵的頸骨扭斷。
 
 
剎那間，她踏住的、左右經過的士兵，一同倒下。
 
「這就是……獵鷹的打法？」
 
 
「三個。」落地後，她淡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