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五章(10)

走出貧民窟後，就是城市的市集。
 
市集裡擺賣著各種各樣的貨物，有水果、酒、器皿等等，還有一家大型的防具店。
 
「怎麼我總覺得……旁人都在望著我？」我問。
 
「因為你現在是貴族了。」曼娟回答。
 
「不會是我的頭髮亂了吧。」我緊張地問，然後走到賣鏡子的攤位前，彎腰照照自己的樣子。
 


「把腰挺直一點吧，馬塞盧斯家族的公子。」曼娟輕聲提醒。
 
「對了，關於馬塞盧斯家族，你知道多少？」我望著鏡子問。
 
我身上穿著的是……由高級白色絲綢裁製而成的衣服，衣領、袖口等等都鑲著多條幼細的金邊，金邊互相交織，凌亂中帶著規律，編織成一種花紋。
 
我的頸子上，掛著兩條金鍊。
 
相對墊底的是一塊長方形金牌。我翻起來，上面刻著R、O、M、E四個字母。
 


「這條是銀色的，也是金嗎？」我問。
 
另一條鍊散發著亮麗的銀色，吊墜是一把劍。
 
劍……鏤刻得極其精緻，我不知不覺就著迷了三秒……
 
「這是白金啊，你連這點都不懂……還敢去假裝貴族，真服了你。」
 
「剛才你問關於你家族的事，馬塞盧斯就是以前立下大量戰功、被譬為『羅馬之劍』的將軍。」曼娟說。
 


「這點我知道。我還知道我的家族已經轉為經商。」我開玩笑地說。
 
「那麼，你知道你的家族最出名，是賣什麼嗎？」曼娟考我。
 
「不知道。」
 
「是武器，例如劍。即使是劍奴所用的劍，質量都相當高。」
 
「哦……」我恍然大悟，「你還知道什麼？」
 
「不多了，只知有一個家族跟你們是對立的。」
 
「什麼家族？這麼有名。」我邊行邊問。
 
「它也是羅馬名門，在二百多年前被譬為『羅馬之盾』的費比烏斯家族。」


 
「一個是盾……一個是劍，怪不得水火不容。」我說。
 
「當時羅馬被外敵大舉侵略的時候，就只有費比烏斯有方法抵擋。他是帶兵防禦的天才。可是，只靠防禦是無法贏得戰爭的，最終風頭還是讓馬塞盧斯奪去。」
 
「原來如此。自此之後，兩家就對立了嗎？」
 
「嗯，至今依然是對立的。」
 
「有沒有什麼例子？」
 
「有，最出名就是他們售賣質量極高的防具，聲稱要製作連你們家族的劍都無法損害分毫的盾牌和鎧甲。」
 
「嘩，真囂張！」
 


「沒辦法，貴族最講求榮譽。被你們家族搶走功勞，他們肯定認為是一種屈辱，所以凡事對著幹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到達海維隆家族的莊園。
 
 
莊園位於城市的最北部，再北一點就是群山，所以北面是沒有城門的。
 
我的眼前，是一條非常寬闊，約十米長的隧道。
 
隧道由淺灰色的石材建成。
 
當中不論是隧道口，還是內璧，都雕刻著神話故事、神話人物的圖案。
 


隧道兩旁是延綿不絕的翠綠樹木，把整座莊園包住。
 
「必須通過隧道，才可以進入莊園？」我站在隧道口問。
 
「嗯，這是海維隆家族的某種儀式，算是對神明的敬重。」
 
接著，我們走進灰暗的隧道……不消幾秒，又再迎來光明。
 
「嘩！大得這麼誇張！」陽光有點耀眼。
 
「這就是海維隆家族的莊園？」我被眼前的景物攝住。
 
「對啊。」曼娟回答。
 
隧道連接著一條鋪滿白石的直路。


 
路以外的地方，全是綠草如茵的草地。
 
「我還以為自己到了神仙的宮殿。」
 
「這本來就是敘拉古王國的皇宮，不過你眼前的是重建後的樣子。本來的宮殿，早就被戰火摧毀了。」
 
走著走著，發現前面有一列薄薄的鐵欄，鐵欄中間的門口正打開著。
 
門口的左右，分別站了一個持圓形盾牌和長槍的守衛。
 
不過，他們的裝備……看上去質量很差。
 
我走上前，他們用長槍把我攔住。

「什麼人？」守衛嚴聲問。
 
「你好，在下是馬塞盧斯 ‧ 賢德。」我把戴上家族戒指的右手，放到胸前。
 
「原來是馬塞盧斯家族的公子，小人馬上去通傳！」左邊的守衛忽然客氣十倍。
 
「公子，這邊請。小人先帶你去貴賓室稍作休息。」右邊的侍衛說，然後領我到旁邊的精緻石屋。
 
我踏過鐵閘門口後，氣氛……感覺又不同了。
 
地上依然以草地為主。只是各種形式的建築物散佈在地上。
 
部分有一條明確的路，路上鋪滿平坦的白石，但僅限大型建築物。
 
例如正向著鐵閘門口的一座大廳。
 
不過，我現在只是踏著草地，去旁邊的精緻小屋休息，等候召見。
 
 
貴賓室中，我不停地抓住曼娟的雙肩，叫她「冷靜點！」
 
「你才冷靜點！」她不斷反抓住我的雙肩，把我按在座椅上。
 
 
大約過了十分鐘，守衛才走回來。
 
「總督大人已經在等你了，不過他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如有得失，請公子不要介意。」守衛說，然後領我們到剛才看見的大廳。
 
「總督？是誰？」我把頭湊向曼娟。
 
「就是海維隆家族的當家，他是這個管治這個省份的人，擁有最高權力，稱為行省總督。」曼娟不好氣地回答。
 
「哦……」我有點不好意思。今天……我的確問了很多幼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