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四章(23)
看見樹屋之後,我明白為什麼海大叔要在這裡建屋。
因為,前面就是分岔路。
樹屋似乎擔當著中轉站、具有路標之類的作用。
「樹屋真的非常簡陋,但看上去感覺很棒。」這是阿德第一眼的感覺。
老實說,如果不是刻意尋找的話,很可能以為它只是樹的一部分。
這是因為,樹屋建在數棵大樹的枝幹上。這些枝幹縱橫交錯,本來就很難認出中間有些木頭,原來是一間樹屋。加上表面鋪著一層樹葉,又有不少樹藤作為掩飾。
「我們上去吧。」我說,然後手執著由樹屋垂下來的軟梯。
軟梯由繩子結成。
首先是長長的兩條粗麻繩,擔當梯的兩邊,由樹屋垂直而下。
接著兩繩的中間,每隔一尺就綁了一條麻繩,作為梯子的踏腳點。
我們沿著軟梯向上爬,終於上到了露台。
「咔嚓——」我們開門而進。
「嘩。」我眼前一亮。
雖然外表看來簡撲無比,但是內裡……該有的都有!
不過對貴族公子來說……
我好奇地望向他。
他從窗戶遠遠地望出去,一言不發,使我不自覺地跟著他望了出去。
「嗯。」這的確是瞭闊的景色。但中午的樹林,我不覺得有引人凝望的魔力。
「喂,你不會是在想雙劍人……不……你朋友的事吧?」我拍拍他說。
「你知道嗎?他是我的練劍伙伴。有時候,他接受完殘酷的劍術訓練後,看見我一個人在亂揮,也會過來指點一二。我跟他真是亦主亦僕,亦師亦友。」
「他到底在做什麼呢?」阿德說,思緒又再飄離。
似乎他們的關係比我想像中要深。
「我們不要再說他了。談談其他事情吧。」我拉他到一旁坐下。
「談什麼?」他沒精打采地說。
「你說你和哥哥不受重視,那麼你媽媽呢?」我問,嘗試拉開話題。
「在踏進家門的第二年,被賜死了。」他說。
「為……為什麼?」我驚訝。
「罪名是跟下人通姦。」
「你的媽媽……」
「這當然是正室的人捏造的!」他眼有怒火。
「可是證據確鑿,父親也無法保住她,只能賜她一杯毒酒。」
「結果……她就在我和哥哥面前,自殺身亡。」他眼睛由怒火變成空洞。
「哥哥曾經找父親理論,可是無功而回。」
「這也是很正常的結果。」我無意中插一句。
「自此之後,他努力學習八年。在踏入家門的第十年,他離家遠走,四處闖盪,成為浪子。這幾年來只回過家三次。」
「所以這段時間,陪伴著我的……只有他。也只有他是真正忠於無權無勢的我。」
這個他,無疑是指雙劍人。
原來他們有這麼深的關係,怪不得會如此傷感。
「對了,你不是說用了一個月時間才來到嗎?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問。
「咔嚓——」門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