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三章(03)

頭一段路，白衣大男孩還在跟著。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叫阿凌。」
「我是阿牛。」
 
「阿牛嗎？看上去，你跟你的名字很不搭喔！」阿凌在笑。
 
「這位老頭子也是箭族的人嗎？」我問他。


 
「他不是。」
 
「箭族的人在箭術方面很有天分？」
 
「不是，我們其實跟普通人沒什麼分別。我們強，是由於訓練方式特別。」
 
「特別是指？」
 
「特別殘酷。」


 
我呆了一瞬。
 
「說笑而已。」阿凌說，他又補充，「雖說是『我們』，但其實這裡只剩下我了。」
 
「其他人呢？」
 
「不知道，大概是到城裡做生意去了吧。」
 
他在開玩笑？我不知道，但又不好意思繼續追問。


 
走著走著，就到了分叉路口。
 
「我就送到這裡，有空的時候我會來探望你的。祝你好運。」說完，阿凌就往右邊走了，他似乎要回昨天的場館。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
 
「最後，他說的是……祝我……好運？」
 
 
我和老頭子走左邊的路，很快就看見了一間由木材搭建而成的場館。
 
從外面看來，這間場館十分殘舊。外牆的木板大部分都發霉，呈沉綠色。
 
到底內裡會有什麼？試煉又是什麼？


 
我嚥了嚥口水。
 
「不如先教我一點基本的射箭技巧吧。」我說。
 
「你望望那邊。」老頭子指向遠處的露天場地，「看見了嗎？左手握弓，右手從箭筒裡抽箭，上弦，拉弓，放箭。」
 
「能不能……說仔細一點？」這點知識，能應付試練嗎？
 
「還不懂嗎？自己看吧。」老頭子不耐煩起來。
 
「好。」我隨即站著不動，全神貫注在每一個動作上。
 
左手舉弓時手臂伸直。
右手以三隻手指扣弦，分別是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其中，箭以食指和中指夾住。


此外，腰要挺直……
 
模仿，是初學者的必經階段。
 
大約過了十秒，我大致上知道了發一箭所需的步驟。
 
我們沿著走廊前行，很快便到了場館。
 
近距離觀察，發霉的木板散發著濃濃的霉味，似乎已有千年的歷史。我甚至擔心有倒塌的危機，不敢靠得太近。
 
這時候，老頭子已經掏出了鎖匙。
「咔嚓——」門打開了，惹起了一陣陣的灰塵。
 
到底入面會有什麼？我向場館邁出了一步。
 


這也是我學箭生涯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