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一章(01)

在烈日當空之下，陽光分外耀眼。

喂喂，我為什麼會突然被暴曬？明明剛才我還在涼冷氣。
 
看看四周，這是一個直徑約五十米的圓形、露天場地。我就站在場地的中心。直覺告訴我這是羅馬鬥獸場之類的地方。觀眾席爆滿，全是熱情得瘋狂尖叫的人群。
 
「我有那麼受歡迎嗎？」，慢著！「我站在這裡的話，即是我要進行一場血戰？」這時，我的眼睛望見了，觀眾席上唯一安靜的人——我的女朋友。
 
她在看著我，我不可以輸的，更何況我不想死。
 


閘門緩緩打開，發出金屬的吱鏗聲。我屏息靜氣，等待會出現的對手。
 
一條黑色的獵狗出現，牠垂著唾液，一步一步地逼近場中，不時發出咬實牙關的低吼。
 
「是狗嗎？總比瘋牛、獅子和大象好。」我鬆一口氣，準備迎接獵狗的第一輪攻擊。由於沒有與狗搏鬥的經驗，我打算先觀察牠的攻擊模式。
 
狗慢慢加速，朝我跑來。「就等他撲過來的時候側身避開吧。」
 
「嘶。」發生什麼事？我察覺的時候，上衣已被噬去一抉，露出白晢的肌肉。牠突然再加速了？我的運動神經好像跟不上牠的速度。不過，我睄見了，牠……身上都是爛肉，還散發著腐屍的味道。
 


「莫非……是喪屍犬？」這不公平吧，喪屍是不死身，我區區人類，又手無寸鐵，還是少做運動的公子型少男。如果這是一場賭博，我一定買喪屍犬贏囉！
 
不過我現在還是專注在眼前的狗吧。我握緊拳頭，想像自己是個久經訓練的戰士。
 
喪屍犬再撲過來，我側身避開。這次我看見了，牠提早了起跳，把肌肉力量都用於彈前，而非彈高，故撲擊速度比預期快。牠墜下後又馬上起跳，由於彈跳高度太低，彷彿是衝著我下體來咬的。兩次如是、三次如是。
 
「你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是瞄準我的下體嗎？」我看穿你了！在牠再掠過我身之際，我一拳揮下，直接擊中犬的頭部。
 
「Yes，打中。」但喪屍犬還未斷氣，突然彈起來想反咬我一口。
「頂你！」我馬上補一腳。「想嚇死人咩。」接著又多補幾腳，直至牠血肉模糊為止。


 
「You Win！」這時空中忽然出現一個虛擬顯示屏。又出現了賠率和觀眾投注的勝敗比。真的是場賭博嗎？嘩！原來剛才買我贏的人只有一個……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她一定會相信我的。
 
「可以走了吧！」我喊了一聲。
 
「Round 2」顯示屏顯示後，全場又瘋狂尖叫，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還要打？」在我發呆的時候，閘門又緩緩拉開。
 
走出來的是一位赤裸的老伯，他左臉嚴重腐爛，左頰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齒。
 
「今次是一個人形喪屍嗎？不，兩個。不，三個。喂喂！沒完沒了的，怎麼打？誰主辦這種比賽？有本事你來打！」在我抱怨的時候，已經有九個赤裸裸的喪屍走了出來。突然，有一個吸引了我的注意。
 


「金髮美女？」第十個出來了，閘門又再落下。最後出來的竟是赤裸的西洋美人。她除了頸部有咬痕外，全身仍然白滑有光澤，胸部不用說，自然是一流的水準，無論胸形還是大小。可惜她是喪屍。
 
「或者，我應該先考慮如何逃跑。」我的理智提醒我。
 
掃視一下周圍，除了喪屍的閘門外，就是約四米高的圍牆。這裡真的沒有任何出口，連一個可以鑽進去的洞都沒有。簡直是一場惡夢！我望望觀眾席，又望望上空的顯示屏。顯示屏上又是一面倒地買我輸，買我贏的只有一個人。
 
「理智呀，你知道嗎？就當是為了她吧，我要戰鬥。打贏了，閘門再開的時候才逃吧。」
 
冷靜點，最緊要冷靜。這裡愈看愈不正常。剛才我把自己想像成久經訓練的戰士，然後身手就變得敏捷，雙手也凝聚了不少力量。難道我可以靠想像來改變自己？
 
對了！這個像夢境一樣的地方，可以憑想像來改變自己，是很正常的。
 
數多一次先，一、二、三……十。一個打十個……嗯……啊！葉問。
 
我馬上回想甄子丹的《葉問》，然後身體就自然擺出了詠春的架式。平肩、正面向敵、兩膝微曲、左攤手伸前、右手放胸前。身體漸漸不受控制，好像真的是葉問上身的樣子。


 
「請。」我抱拳道。
 
為什麼我會自動說話？我的身體被葉問控制了？看來是真的。
 
赤裸老伯第一個衝過來。我橫掌、下交叉耕手擋開攻擊，又圈手、托手、伏手，然後左正掌打中老伯胸口，接連就是拳拳拳、拳拳拳拳。受葉問控制的我把他打得倒在地上。
 
可是，葉問呀，難道你不知道要爆頭，他才會死嗎？
 
推、托、擋，拳拳拳、拳拳拳拳。打了很多拳，終於倒下了五個。這樣子我的手絕對會勞損，下下都幾十拳先打倒一個……你不懂關節技、鎖骨之類的招式嗎？
 
葉問變了，也許是聽了我心聲的緣故。他……我換了另一套架式，很快就把另外四條喪屍屈倒在地上。
 
只剩最後一個了。面對著誘人的胴體，我感覺自己面紅耳熱，然後力量漸漸退去。葉問走了。
 


糟糕！葉問是不打女人的。
 
金髮美女裸奔過來，那傲人的雙峰在……分散我的注意。
「等等！我叫你等……等！」她幾乎到了可以咬我的距離，只靠我的雙手撐住。
 
「我……頂……」我咬緊牙關。
「不……住……」有什麼方法呢？
 
我一腳把她踢開。
 
「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給我集中點！」我的理智又再提醒我，我唯有把視線往上調一點。
 
至少要有把武器吧！有武器情況就不同了。
 
女喪屍又撲過來，我想像自己手上有把小刀，順勢一推。結果真的有把刀刺進了她的肚子，就在我右手手上。


 
被刺了一刀的她，已經衝到我的身前，軟靠在我的身上。這時我的左手不經意地碰了她那裡一下，但我知道的，我要馬上再補一刀。
 
就在我抽出小刀的一剎，她發出痛苦的呻吟。我出盡全身氣力往頭頂劈去，務求令她盡快解脫。可是……
 
「格。」對不起，你的頭骨太硬了。刀子卡在頭殼中。
她發出更大的哀號。
我左手變出第二把刀子，由下而上，穿過下颚、舌頭、上颚，刀子就這樣插在她的口中，封住了她的咀。
 
「你太吵了，安息吧。」我雙手抓緊她頭頂的小刀，用力一劏，她整個頭被劏開兩截，血濺當場。
 
全場觀眾嘩聲四起，震盪整個會場。
 
我用手拭去臉上的血跡。
 
「You Win！」顯示屏再度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