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四章(35)
終於，我們到達十字架區。面前，有三十多個粗糙的十字架，上面掛著垂死的貴族議員。
「救……我……」現場滿是這種聲音，一副死氣沉沉的氣息。
「你們是什麼人？」四名士兵發現我們，馬上進行戒備。
「我們是革命軍。」我說，左手展示貝才的華麗白袍，「貝才已死，你們從今日起，將是新國的士兵，要服從我的命令。」
「胡言亂語！」其中一人，拔劍上前。
「羅慕路斯，我雙手沒有空。」我輕聲地說，身體再次發熱。
「噝鏈噝鏈噝鏈……」鐵鏈從地面冒出，纏住士兵的頸子，迅速將之拉倒在地，「啵——」
「這是……什麼？我們上！」其餘三名，一起攻過來。
「這是阿牛的神力之一。」阿賢對阿鷹解釋。
「噝鏈噝鏈噝鏈……」鐵鏈纏腳，拉後，一人仆下。然後纏肚，一拋，撞倒十字架，「啵——」
移向下一目標，鐵鏈進行突刺，冒出並直插肚子——
「鏗——」士兵鎧甲凹陷，抱著肚子倒下。
「你……」最後一名士兵，不敢上前。
還有其他士兵看到我們，但聞得貝才死訊，又目睹我的攻擊後，都不敢出手。
「你過來，負責帶路。」我以鐵鏈欽點了他。
可是那人不敢，猶疑了數秒，才勉強過來。
「繼續走。」我們從旁檢閱，沿旁走過十字架區，到達後方。
那裡是另一刑地，八十人被埋在地下，只有頭部露出。他們面色發紫，呼吸困難，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士兵，我問你。貝才是打算逼他們簽署文件，承認他是終身獨裁官嗎？」我問。
「是……的。」士兵戰戰兢兢地回答。
「還有一批人呢？貝才說還有一個臨時監獄。」我問。
「那邊。」士兵用手，指向一個方正的鐵皮屋。
鐵皮屋非常寬廣，長闊都有五十米，是正方形的一層式臨時建築。
隨即，我們起步前往，然而身旁的士兵卻愈來愈害怕。
「救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柱窗有男人苦叫。
發現外面有客人，眾多囚犯都爭相到柱窗窺看，伸出手來。
「放我出去！救我！放我出去！」淒厲聲不絕之耳。
「開門。」我吩咐。
「這……」士兵吞吐。
「快！」鐵鏈拍他一下。
「是。」士兵抖震地打開大鐵閘，「咔嚓——」
「吱——」打開門後，我們一同進去，然後……
——發現了相熟的臉孔。
在昏暗、死寂、霉味的監獄中，有著多個牢房，牢房與牢房之間，只以鐵柱欄分隔。
每個牢房之內，都有八至十名貴族成員。
「希娜？」我驚訝，照顧一眾囚犯的，正是二十多名雅典娜祭司團成員。
「阿牛？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裡？」希娜正在送飯，平日冷淡的她，如今不禁現出喜悅。
「先不說這些，你沒事嗎？有沒有被巴比倫侵犯？」我緊張問。
「沒事，我們被送來後，一直負責煮飯和打掃，沒有被人侵犯。」
「那就好了。」我鬆一口氣，果然那只是巴比倫的激將法。
「對了，這裡都是元老院議員嗎？」我問。
「不止是議員，他們的家眷都在，只是被囚禁在另一邊。」她說，指指遠處，「看，大約就在那裡。」
「士兵！」我大喊一聲，「原來你們抓了我的熟人，還差使她們服待囚犯，怪不得這麼害怕。」
「這是……貝才的主意。」士兵慌張地辯解。
「那我問你。」我極為嚴肅，左手疊住他的肩膀，「你們有沒有對她們出手？有沒有做過一些不道德的禽獸行為？」
「沒……沒有……我們那敢……」士兵臉都青了。
「好。」我鬆開手，隨即命令，「把貝才預備好的文件，都拿出來，我要讓他們簽署。」
「你打算……」士兵訝異。
「快！」我催促。
「是……」士兵遵命去辦，迅速離開。
「希娜，這裡大概有多少名議員？」我轉身問。
「大約有一百五十名，佔總議席的一半。」希娜回答。
「好的。對了，可以找人照顧一下他嗎？」我說，把負傷的海大叔交給希娜。
「可以。」希娜接過，並叫其他女祭司過來，幫助照料海大叔。
「還有，我們人手不足。」我禮貌請求，「一會兒，有事需要你幫一幫忙。」
「什麼事？」她問。
很快，士兵送來一疊羊皮紙，標題是「終身獨裁同意書」。
現時，上面仍未有任何名字。我率先取筆沾染墨水，在欄位上填上「雷穆斯 ‧ 牛」。
「你要成為獨裁者？」希娜問，拿著其餘的同意書。
我微笑帶過，把目光投向各位議員。
「各位元老院的議員，早上好，我名為雷穆斯 ‧ 牛，是革命軍副首領。」我揚聲說話，聲音響遍牢獄。
眾人紛紛望過來，被我的說話吸引。
「這黃毛小子，竟然是……革命軍副首領？」有人訝異。
「一直欺騙大家，還把大家困在牢獄受苦的貝才獨裁官，已經被我殺死！」我說，左手高舉貝才的華麗白袍。
眾人隨即嘩然，露出欣喜又難以置信的眼神。
「而象徵神聖、至尊的奧古獅刀，也都落入了我的手中。」說著，阿凌把刀遞交給我。
「這……」大家馬上竊竊私語。
「新的時代已經降臨，我懇請各位能夠在同意書上簽署，讓我當上這個國家的皇帝。」
「這就是我的來意。」我說。
「把我們困在這裡，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有人謾罵。
「有些人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的立場。」我清清喉嚨，提出協定，「簽署的人，可以馬上獲釋。雖然不再擁有議席，但可以回到溫暖的老家去，重獲新生。」
「不簽署的話，你想對我們怎樣？」有人問。
「不簽署的人，別想活著離開。」我微笑恐嚇，露出可怕的表情，「當然，也別想會輕易死去。」
「所以，各位一直橫行霸道的貴族們，為著你們自身也好，試一次為人民著想也好，簽署都是最佳的決定。」我說。
「你這種人，就算當上皇帝，也只會是暴君！」
「對啊，對啊，他只會成為下一個貝才。」
「沒錯，我絕對會成為一個暴君。」我坦然承認。
「你也承認了嗎？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會……」有人說。
「你們了解這個國家所面臨的危機嗎？」我輕聲問，「現在並不是什麼太平盛世。三年後，國家可能會因妖魔暴走而毀滅。」
「在此之前，也可能因為其他軍團發難，而遭受內戰摧毀。」
「只有暴君級數的王者，才可以領導大家渡過難關，沒有成為暴君覺悟的人，沒有統治國家的資格。」
「我們革命軍人數眾多，加入者眾，而且人才輩出。」我說，「每天投到我軍的奴隸，成千上萬。」
「我們才是有能力引領大家，前往盛世的選擇！」
「請大家細心考慮。」我誠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