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拖了,趕快把他解決吧!」貝才說,一臉遊刃有餘,高高在上地觀看戰鬥。
 
下面一點,剛才被咬的弓箭手屍體緩緩坐起,就被一箭解決。
 
其餘變成喪屍的金甲黑人,被綁上重重鐵鍊、鎖上手銬,如將被處死的嚴重罪人般,安全地被管制住。
 
而管制住他們的,是他們的同伴。
 
「現在就去。」霍易斯冷冷回答,右手把槍垂下,輕步上前。繼而,在途經另一根銀色長槍時,左手順帶牽出。
 


「雙槍嗎?」雷穆斯不敢輕敵,可是眼前一陣眩暈,令他搖搖退步。
 
「咔。」以槍杆扶地,穩住身子。
 
發現左手,在長期使用力量的情況下,已經出現凍傷徵狀。
 
看來,必須速戰速決。
 
「我使用雙槍,你不會介意吧。」霍易斯問,兩手各執一槍。
 


現時除了中毒,剛才的攻擊也讓胸前的傷口裂開。加上,敵人是肩負重任的強大喪屍,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集中精神。」雷穆斯說,視線重新聚焦在霍易斯身上。
 
步法、速度、瞄準。
 
「只要打中頭部就可以了,直接用最高速的一擊來解決吧。」我建議,感受到身體開始不對勁。
 
「自小時候跟大哥對打起,吾使用的都是進攻槍法,汝放心好了。」雷穆斯鎮定地說,右手握在槍杆末端,左手握在杆的中後段,壓低重心,槍尖指向對方。
 


 
「叮、叮。」霍易斯把兩根槍頭,點落地面,繼而踏步拖前,拖出兩道地痕。
 
「攻了!」雷穆斯一聲拋下,準備攻出。
 
卻——
 
兩抹銀光橫起,前刺而來,是霍易斯的先攻,「呼、呼——」
 
「刺、刺、刺、刺、刺、刺、刺、刺——」雙槍交替地連續速刺,一時銀光亂插。
 
左閃右避,雷穆斯在閃避中後退,腳跟落地即彈退而後。
 
「呼——」遇上追來的銀光槍擊,雷穆斯以左手為槓桿點,右手在一秒間,下按、上提、左推、右移,「噹、噹、噹、噹。」,撃中從上下左右刺來的槍頭。
 


「很快。」雷穆斯說,站穩身子,一陣暈眩再度傳來。
 
「多謝誇獎。」霍易斯說,先回復架式,又問,「你的得意槍技呢?不是要展示槍技嗎?」
 
雷穆斯的右手握緊銀槍末端,左手繼續握在中後段,心思在策劃攻勢。
 
「你的臉色很差,需要給你時間,休息一下嗎?」霍易斯輕笑問。
 
「胡說八道!」雷穆斯握槍,密步衝前,槍頭斜下,「躂、躂、躂、躂……」
 
霍易斯雙手各轉槍一圈,眼神凌厲地接緊,對這一擊充滿期待。
 
踏進攻擊範圍,銀槍似是攻腿,卻右手按槍,一記上挑,「呼——」
 
「躂——」只是,霍易斯一腳就把它踏住,踩在地面。


 
一下子,竟然抽不回來。
 
「失望。」霍易斯說,雙臂青筋跳動,不斷蓄力。
 
隨即,兩枝銀光橫起——
 
雷穆斯棄槍躍退,著地擦後時,右手從後拔出新一根銀槍。
 
「瞬刺——」一輪快攻,再度迫近,「插、削、刺、挑、刺、刺——」
 
「明明都看在眼內,手腳卻……」雷穆斯咬實牙關,盡力閃避,身體仍遭多槍劃損,濺血飛飄。
 
 
「鏗、鏗。鏘——」銀槍兩擋,再用力撥開雙槍,才得到片刻的喘息時間。


 
「哮……哮……」雷穆斯明顯虛弱了。
 
接下來,霍易斯一跳躍起,加重力度,類似鳥喙攻擊般,兩槍如棍揮下——
 
「啵轟——」雷穆斯右跳避開,地面二重爆破,霍易斯馬上揮動雙槍追出,橫撥過來——
 
雷穆斯雙腳還未著地!
 
「鏗鏗。」銀槍擋住雙槍,雷穆斯仍被撥開,橫飛開去。
 
霍易斯用更快的速度,到下一點等待。到達時,他插槍在地,截停自己,即起腳將雷穆斯踢開,「啵——」
 
「可惡!」五米之後,雷穆斯終於回穩,卻被逼馬上橫舉銀槍。
 


霍易斯從上而下,拗腰,再度重鞭兩棍,力度不容忽視——
 
「鏗、轟啵——」銀槍擋住兩棍重壓,雙腳陷入地面,地面裂痕四出。
 
「裂……啵裂……裂……」
 
被壓制了,怎麼辦?冷靜點,這時候如果是大哥……
 
雷穆斯心聲道,腦海盡是回憶。
 
「躂——」右腳,一步退後。無論如何,先避過重壓。
 
「鏗——」霍易斯收起左槍,眼神冷冷地反映著我的臉,左手再推槍進刺。
 
不,這時候的本大爺應該更帥氣地……
 
「反擊!」頭一側,銀槍劃過我的臉龐。
 
右掌按著杆末,奮力托推,「啊!受死吧!」,銀槍直飛而出。
 
「什麼?」霍易斯瞪大眼睛,完全意料不到地……
 
「呼——嘖——」被插穿了頸子。
 
「可惜,切,只差一點。」雷穆斯切齒說,跌坐地上,已經赤手空拳。
 
霍易斯聲帶受損,說不出話,手慢慢地拉出銀槍。
 
忽然,他停下來,雙手極痛地按著頭部,痛得像快裂開。
 
「喂,汝怎麼了?」雷穆斯問。
 
只見霍易斯痛苦地睜大眼睛,有話說不出來,眼珠慌亂抖動,其白色部分漸漸染成血紅。
 
回復平靜,他軟垂下頭,雙槍跌在地上,手慢慢地把頸子餘下的槍拔掉,拋在一旁。
 
一股妖異的氣息,層層滲透而出。
 
「這……到底?」我問,雷穆斯不敢靠近。
 
突然,他猛然地抬頭,雙眼盯來——
 
然而其眼球除了滿滿的紅色,就只剩黑色的瞳環。
 
「連汝都……失去理智了嗎?」雷穆斯嚥下口水,嚴陣以待。
 
「丫——」霍易斯怪叫一聲,解除痛苦,便輕鬆彈跳兩步,挪動三根手指,歪頭望過來。
 
他身上的青筋,如呼吸般一收一脹。紅眼球,已牢牢地鎖定了我。
 
可惡的喪屍藥,竟然令人變成這樣。
 
「躂、躂、躂、躂……」霍易斯赤手空拳地走近。如今的他屍氣濃烈,已是不折不扣的強大喪屍。
 
「果然,最後還是要靠拳頭嗎?」雷穆斯說,由虛弱轉為用力地握緊雙拳。
 
寒氣透過憤怒而聚集。
 
「來吧,來迎接本大爺給汝的——」雷穆斯緩步奔前,右臂拉後蓄力,寒氣附於拳上,「解脫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