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巴比倫恥笑說,「我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你,所以一直裝傻,打算找出你的下落而已。」
 
「沒想到,竟然花了我這麼多時間。」他切齒說。
 
「也是呢,一個陪人睡了六十天、又滿身傷疤的女人,應該沒有人想要吧。」
 
「還是九十天?」他絞盡腦汁,淫穢地說,「哈哈哈哈,抱歉呢,我每晚都操她一遍,日子太久都忘記了。」
 
「啊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操她嗎?」他又睜眼問,陶醉起來。
 


「就是她那股無論如何都不屈服的感覺。征服這種女人,讓她求饒、讓她像小狗舔腳趾、乞求食物,才是最有快感,最有凌駕於人之上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明白嗎?這種『折磨的藝術』。」他伸出左手,把五指合實,「你看過她身上的鞭痕了嗎?那種平均分佈,簡直是一種美。不愧我花了這麼多精力,把每個部位都鞭一次。」
 
「每個……部位?」我聽得呆了眼。
 
小雅,似乎你所受的折磨,比我想像中還要多很多。
 
鼻血再度流下,徐徐滴落地面。我趕緊用手掩住,發現口也有血。
 


「這樣吧。至少我會讓你在這個世界,過得快活。」在木屋中,我對小雅承諾。
 
「你說的!」小雅擠出笑臉,「我的要求很高,你別做不到喔!」
 
「放心。」我答應說。
 
那時候你的笑臉,到底是如何擠出來的?
 
小雅,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不,不單止你,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幸福。
 


耳朵,也好像有血流出。我快要……死了嗎?
 
「各位看看,他已經中毒了,不會再有反擊的能力。」巴比倫說,「現在正是回收神骨的最佳機會。」
 
「全軍,拿出武器!」貝才大聲命令,聲音廣傳至整個區域。
 
「啵啪、啵啪——」所有搬貨的士兵,一同放下木箱,從中取出刀劍。整理裝備的士兵,也丟低抹刀布,握起刀槍。
 
前面是弓箭手和十個金甲士兵,後面是一支軍隊……
 
沒退路了嗎?
 
「哈哈……哈哈。太好了,在這裡能夠見到你。」我不禁笑起來。
 
「是嗎?你也這樣認為嗎?」巴比倫跟著大笑。


 
「當然,省了我找你的工夫。」我沉下臉色,雙手垂出兩柄銀色小刀。
 
能夠在死之前,把你幹掉,也算是完了一件憾事。
 
毫無疑問,必須死的還有貝才。
 
「哦?還想反抗嗎?」巴比倫問,「為什麼還不放棄?因為要復仇嗎?還是因為答應了其他女人要回去?」
 
我咬緊牙關,審視形勢。首先該怎麼辦?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四方傳來,腦袋有種快被壓爆的感覺。
 
「放心吧,只要你一斷氣。我就會接收你所有的女人,帶回去好好寵幸。」他搓搓手說,「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
 


可惡……可惡……頭腦無法思考。
 
我按住額頭,額頭的傷口仍在流血。
 
「小子,你已經盡力了。」男聲從腦海傳出,一隻充滿力量的無形之手,攔在我的面前。
 
「雷穆斯?」我問,彷彿他就站在身前。
 
可是,他的聲音充滿疲憊。
 
「是的。」雷穆斯說,「這已經超出了人的範圍,不是人可以解決的困境。」
 
「雷穆斯,那……該怎麼辦?」我哭訢說,精神幾近崩潰。
 
「這還用問嗎?」無形之手,按住我的頭,薄骨開始積極擴散,「就交給神來辦吧。」


 
雷穆斯?
 
聲音餘盡,雷穆斯佔據我的身體,「50%」
 
 
雲再次逐月,把夜色收弱。
 
左右手,兩柄銀色小刀,如狼的獠牙,銳利而渴望著血。
 
「放棄吧。這金甲十人眾,全都服食了保存意識的喪屍藥,都是跟克里一樣的強勁對手。」貝才勸說,「現在的你,不可能打贏。」
 
「這樣好嗎?貝才。」雷穆斯問,揚起嘴角,「對將死之人,出動喪屍。」
 
「什麼意思?」貝才不明白。


 
「難道就不怕本大爺變成喪屍,將汝等——」雷穆斯恐嚇地說,露出左眼的藍紫瞳,「全部咬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