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快樂村的小孩,是怎樣得來的?」我繼續問,即斷言地說,「都是拐來的吧,就像你剛剛襲擊村子後強搶女人和小孩的行為一樣。」
 
「我就是因為不想繼續拐帶小孩,所以才……」貝才說。
 
「所以才連女人一起抓住。」我打斷他說,「然後把她們培育成專門生孩子的工具,以後便不用再拐帶孩子。」
 
「你……很聰明。」貝才說,表情嚴肅。
 
「這點心思,看你的臉就知道了。貝才,我們別廢話了好嗎?」我站起來,屈響指骨,警告地說,「告訴我羅莎和其他人的位置,並解放她們。」
 


「要我放人?哼哼。」貝才詭異地笑了一下,便淡定地對外面說,「來人,把飲料拿進來。」
 
隨即,有侍從端了一杯橙色的飲料進來,放在茶几上。
 
「這是什麼?這不是橙汁吧……」我猶疑。
 
「冷靜點,請先坐下。」貝才優雅地說,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別打算扯開話題。」我警告,再次坐下。
 


「放人,可以。」他點頭說,「只要你達成以下其中一個條件,我便放人。」
 
「什麼條件?」我問。
 
「現在你是羅馬最強的戰士,我要你替我在這場戰爭中獲勝。」貝才說,又喝一口,「現在給你幾個選擇。」
 
「一、深入費比烏斯陣營,直接刺殺敵方主帥。」
 
「二、把喪屍藥加入對方的食水、食物中,讓敵營自我毀滅。」
 


「三、帶領我軍精銳部隊,迅速偷襲並全滅敵軍。」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笑了。
 
「阿牛,選擇吧。只要解決掉費比烏斯軍團,要我放多少人都可以。」貝才說,等候我的回答。
 
笑的原因是,他忽然換了一副商人的口吻。
 
而我,竟準備討價還價。
 
「但你這三個要求,不都是一樣嗎?」我收起笑意。
 
「的確是大同小異。」貝才說,又誠懇地望向我,「阿牛,我希望你明白,這對國家來說是最緊急的事。」
 
「我明白。」我客氣地說,手摸著胸前的傷口,「可是,恕在下承蒙執政官大人的錯愛,如今的我傷痕纍纍,恐怕難以完成此艱巨任務。」


 
「而且國家人才輩出,大人手下應該還有不少奇人異士……」
 
慢著,說起奇人異士,總覺得哪裡有點印象。
 
「可以勝任這個任務。」我先把話說完。
 
對了。貝才曾經賣了幾個高手給易賢,作馬塞盧斯四劍士之用。
 
「阿牛,別來這套,我知道你身上的神力非同小可。」貝才說,誇讚我的能力。
 
「你……知道?」我驚訝,並從思考中醒來。
 
「我搜集神器的時候,派人作過各種調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貝才說,一口把飲料喝完。
 


「你身上植入了國家第二級神殿——馬斯神殿所藏有的兩件祕寶,是兩神附身的奇才,所以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他繼續說,然後起身,走到營帳的角落,抬出一個寶物盒。
 
什麼兩神附身?我單一運用雷穆斯的能力,也只能發揮80%而已。
 
不過這些經驗,大概只有我一人知道。
 
「這是什麼?」我問,只見貝才小心地拿著盒子,小心地走回來。
 
「國家第一級神殿——朱庇特神殿所收藏的神器碎片。這是神殿為了幫助國家獲得壓倒性的勝利,而提供出來的祕寶。」貝才莊嚴地說,吸一口氣,慢慢地打開盒子。
 
白光炫目射出,營帳一時白光起來。
 
「這是……」我立即用手掩眼,數秒後,才透過指縫窺看。
 
一顆白光晶瑩的小晶石,正乖乖地躺在盒內的紅布中間,其中好像藏有無窮巨大的能量。


 
「這是眾神之王朱庇特的武器——雷電火的碎片。」貝才細心地介紹,讚嘆地望著碎片,「如果可以植入人體,那人的實力絕對是無法想像地強。」
 
「但沒有人會承受得了吧……」我說,眼睛也無法移離小碎片。
 
「沒錯,所以我不打算把它植入人體。」貝才坦白說,又望向我,「我打算把它植入喪屍體內。」
 
「喪屍?」我再次驚訝。
 
「但是,把這東西放到一般不受控制的喪屍體內,風險實在太大。因此,只能放到受控制的喪屍身上。」他說。
 
「所以剛才你叫我留下米亞,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問。
 
「沒錯,他是目前最能保持理智的喪屍。只可惜……」貝才說。
 


「可惜什麼?」我問。
 
「根據現時為止的實驗,一般人類大小的喪屍,也只能承受十五分鐘。」貝才說。
 
「人類大小的喪屍?有不是人類大小的喪……」我衝口而出,又平靜下來,「我明白了,這就是巨人喪屍實驗的最終目的。」
 
之前我就奇怪,為什麼巨人喪屍要保持意識,原來是為了承受碎片的能量,並且受於控制。
 
「阿牛,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坦白,是為了得到你的支持。」貝才說,忽然臉色變差,一手掩口,一手合起盒子,放到茶几上。
 
「你……怎麼了?」我問。
 
「現在……我都把……事情告訴你了,你可以答應……出戰嗎?」貝才說,臉色愈來愈難看,快站不穩。
 
「我需要時間考慮,而且要先確保人質安全。」我說,提出要求,「總之,我要先見她們一面。」
 
「沒問題,我讓你……見她們一面。記住……羅馬……需要你。」他又說,然後前跌過來。
 
我趕緊扶住他,卻被他撲倒在長椅上。
 
「哮……」他臉色發紅,眼睛迷糊,雙手把我按住。
 
「貝才,喂,你……怎麼了?」我問,欲掙扎開來。
 
突然——
 
「啜——」他一口親過來,嘴唇相當用力。
 
「你……醒醒。」我想反抗,但傷口發痛,一時發不出力。
 
他強行把舌頭伸前過來,探索我的口腔,還試圖捲著我的舌頭,把唾液一層一層地傳過來。
 
「夠了!」我雙手把他推開,他跌回自己的長椅上,「伏——」
 
接著,他眼神一變,心急地掏出一瓶液體,打開並倒進口中。
 
「呼——」很快,他鬆一口氣,臉色也漸漸恢復,態度也從容起來。
 
但是問題來了。
 
我的舌頭……好像有點麻痺,而且有點毒毒的刺痛。
 
「貝才,你……幹了什麼?」我手抓住口腔,神經緊張起來。
 
「哧——」貝才揚起嘴角,把小瓶丟開,得逞地說,「阿牛,你已經中毒了。」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並讓你去見愛人一面,只是如果你不在限時之內回來,便會中毒身亡,而且她們也會受到不必要的懲罰。明白了嗎?」
 
「你搞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要我中毒?」我吞吐地問,眼神想直接殺了他。
 
「嗯嗯。雖然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我還是循例要問一句……」貝才得意地說,笑了一笑,「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