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穆斯,了結他。」我決意地說,身體交給雷穆斯控制。
 
「貝才營帳就在眼前,沒必要保留實力了。」雷穆斯說。
 
「嗯,當然。」我說。
 
「80%」雷穆斯說,試圖挑戰佔領上限。
 
左背的薄骨開始往右擴散,但到達74%、75%時便停了下來。
 


右背發起一陣暖意,抗拒著薄骨進一步的侵略。
 
「大哥嗎?」雷穆斯在意,似乎75%已經是極限。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覆蓋率再繼續提升的話,身體未必能夠承受。畢竟,我是因為同時被植入左右兩骨才能生存。
 
不然的話,我早就過熱或發冷地死了。
 
「米亞,本大爺有話要說!」雷穆斯凝重地發言。
 


「人並不是有呼吸,就叫做『活著』。有些人縱然死去,精神仍會長存。」
 
「汝看看自己的樣子,還是人嗎?這算是第二次的生命嗎?」
 
「本大人喜歡怎麼活就怎麼活,與你何干?」米亞固執地說,雙手握起銀中發黑、身刻紅紋的十字劍,「有本事,放馬過來。」
 
「好,吾今日就成全汝。」
 
雷穆斯把劍插地,雙手按在上面,大聲發表開戰宣言。
 


「面前的眾將士,本大爺的目標只是闖過這裡,無意傷害他人。」
 
「所以,為免受戰鬥波及。現在,本大爺給汝等一個機會。」
 
「想保命的人現在給本大爺退下!」他大喊一聲,聲音響遍全場。
 
「站在本大爺面前的只可以是朋友,或者臣子。其餘反抗吾者、擋路者統統只有一個下場——」雷第斯說,眼睛掃視各方,「就是汝將沒有機會看到日出的來臨。」
 
發言完畢,第三兵陣的士兵縱使臉有動搖,但仍然站在原地。
 
至於夜狼,剛已登上馬車,阿寬正在替他包紮。
 
「汝等有三秒時間考慮。」雷穆斯說,開始倒數,「三、二……」
 
「廢話連篇。」米亞踏前,用力蹬地,迎面衝至,一劍劈來。


 
「上了。」雷穆斯一句話,右手牽起銀劍。
 
「鏗——」擋住米亞一劈,爆發出金屬撞擊的巨響。
 
「呼——」米亞收劍再橫斬,見雷穆斯避過,再砍一劍才著地,「鏗——溚——」
 
 
大雨淋浴,雷穆斯出力推開他,再補一劍將之打遠,即踏水攻前。
 
「溚、溚、溚、溚……」水花濺起,銀劍拖地四秒,連水削出。
 
「鏗——」十字劍擋住,水滴點點飛後。
 
我近距離看著米亞,他一身的銀黑鎧甲,一臉死人的紫色,已經不是當日的克里。


 
「趕緊了結他吧。」我沉重地說。
「嗯!」雷穆斯充滿戰意。
 
兩人收劍再揮,輕交數劍,掠過對方,即轉身拉劍再刺。
 
「鏗——」一劍撞過,又互相攻守起來。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劍與劍綿密地相擊,火花在雨水下無法生存。
 
點點水滴在兩劍之間潑灑開來。
 
「呼——」一道紅光掠過,雷穆斯側身躲避,又連續多道紅光逼來。
 
「呼、呼、鏗鏗鏗、呼、鏗鏗、鏗鏗鏗、鏗——」雷穆斯只能半接半避。


 
「溚、溚……」米亞的攻擊相當進取,揮劍與腳步互相配合。
 
「溚、溚。」雷穆斯在劍擊中後退,右手不停地揮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除了廢話連篇,你就沒有別的能耐了嗎?」米亞咧嘴笑問,一劍猛劈過來。
 
「汝說什麼?」雷穆斯憤怒,右臂出力,強行橫格開去。
 
「鏗——」米亞的手和十字劍被力量地扯開。
 
「溚——啵——」雷穆斯一步踏前,左拳重擊對方,將米亞退飛十米。
 
「啊——」緊接,雷穆斯大喊一聲,踏濺水花地跑追過去,「溚、溚、溚、溚……」
 


跟剛才一樣,在跑衝時,右手把銀劍左放,劍身貼近左臂。
 
「嚓……」米亞雙腳擦地,站穩即挺直身子,恢復架式地握緊十字劍。
 
很快,雷穆斯傾前身體,右手拉劍削出,目標是引蛇出洞,引誘十字劍來格擋。
 
要知道在劍鬥中,劍是武器,同時也是最重要的防具。所以,只要能夠騙過劍擋,就能夠削中對方。
 
終於,十字劍來了,然而雷穆斯卻是空手空揮。
 
「受死吧。」雷穆斯說,再現二段式的攻擊。
「唧。」左手接力握住劍柄,接力削出。
 
「呼——鏗——」可是,十字劍卻成功擋住這劍。
 
米亞的反應速度、應變能力還真不是一般高手的水平。
 
「別瞧不起人。」米亞控訴,出力將左劍推開。
 
「鏗——」但是,銀劍被十字劍推離不夠一吋,銀劍已再次削上。
 
「這麼快?」米亞怔了一下,慌忙收劍迎接,「鏗——」
 
其實,剛才在劍被擋住的同時,左手已經放開了劍。
 
只是緊接地,右手重新握劍,再度削去。所以,劍才會在彈離一吋不到,已經再度攻出。
 
「汝才是。」雷穆斯說,狠狠地將米亞擊開數米,「別瞧不起人。」
 
「現在就讓汝感受一下,雷穆斯大爺的恐怖。」他再說,右手握劍追上。
 
「呼——鏗——」右劍劈下,米亞以十字劍擋住,但推開不到一吋,左手已接力握劍劈去。
 
「鏗——」米亞只好再擋。
 
左手劈完,銀劍被擋開不到一吋,右手又接力握劍斬下。
 
「鏗、鏗、鏗——」十字劍勉強擋住三劍,然而腹部已中了雷穆斯一腳,身體被踢成彎腰。
 
「啵——」左拳瞄準頭部揮出,可惜被米亞用手護住,只能把他轟開兩米。
 
雷穆斯踏前一步,右劍馬上舉起劈下,十字劍也同步地升起迎接。
 
「呼——」右手卻刻意不讓兩劍接觸,只讓劍柄直直鎚下,改以劍尖前刺。
 
「鏗——」還是被十字劍擋住、掃開。
 
同樣地,掃開不到一吋,銀劍被右手鬆開,左手接力握住跌往左邊的劍柄。
 
「呼——」米亞退後一步,慌忙以十字劍迎擊,卻碰不到任何東西。
 
只見左手橫空揮過,手上空無一物。
 
「又是虛招?」米亞驚訝,一時進退失據。
 
今次,機會來了!

「唧。」雷穆斯右手重新握劍,從左下斜斜削上。
 
「呼——嘖——」一道劍虹閃過,米亞的胸甲被劃出一道劍痕。
 
「可惡……」他趕緊退後再退後,回復架式,重新審視狀況。
 
「汝怕了嗎?」雷穆斯問,冷冷地看著對方。
 
「哧。」米亞冷靜下來,仍然不太擔心,「沒用的,只要我死命地防住頭部,你便不可能把我幹掉。」
 
在雨中,雷穆斯拗屈頸子,發出咯咯兩聲,「咯、咯。」
 
「溚——」銀劍拖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走向米亞。
 
「護住頭部?這樣嘛……」雷穆斯想了一想,露出恐怖的眼神,「本大爺便將你頭部以外的部分都除掉,看看到時候,汝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