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八章 09 無可退讓的一戰(5)
下來的人,沒有抬頭挺胸,反而四肢著地。
他的手上,拿著一束藍花。
藍花發著光,吸引眾人的目光。
一片遲來的花瓣,從天花飄落。
「你……到哪裡玩了?夜狼。」我慘笑。
「吼。」夜狼不客氣地嘆息。
他很憤怒,因為羅莎不肯收他的花。
說要把我帶回去,才有心情收花。
「原來你去了採花……當了個採花賊。」我仍苦笑。
快要……窒息了。
夜狼把手一橫,將十多枝藍花交到單殺手上。
單殺勉強抱住,沒有掉落一枝。
「夜狼?」鐵人甲思考,「沒聽過的名字。」
在我快反白眼的時候,鐵人甲的手被夜狼抓住,「唧。」
全程沒有殺意,剛才可怕的殺氣,已經被收起了。
隱藏氣息,也是夜狼的強項。
「你想救他?」鐵人甲問,忽然臉色一變。
慢慢地,我雙腳回落地面。
甚至頸子被鬆開,讓我軟坐地上。
「哮、哮……」我不停吸氣,以維持意識。
夜狼鬆開了他的手,然而鐵臂已陷入了指印。
鐵人甲警戒起來,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單殺馬上過來,扶起我,「師父,我們先退下吧。」
「嗯。」我嘴角流血。
夜狼指著他的鐵面罩,搖搖頭,表示那款面罩不行。
然後拿出畫了我臉的面罩,戴上。
表示現在開始,由他來代替我。
「你懂什麼?」鐵人甲問,「鐵面罩除了防禦力強,還是可怕的象徵。」
「你的面具,除了遮住自己的臉,根本一無是處。」鐵人甲說。
夜狼想了想,覺得畫了我的面具太弱,便丟棄了。
重新戴上畫了「藍花」的面具。
「藍花,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鐵人甲問。
夜狼認真地搖頭。
從第四房間,我一步一步,想走回第三房間。
剛才從藥師房間開始戰鬥,被打穿了牆,去了第二房間;再被打穿兩牆,來到第四房間。
鐵人甲盯著準備離開的我。
夜狼便走到視線中間,截斷了他的念頭。
「這個男人,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鐵人甲問。
夜狼直接把畫了我的面具,在地面踏碎,「啪裂……」
「沒有意義嗎?」鐵人甲瞭解。
我想說,夜狼其實是聽不懂人話的。
無論如何,在夜狼的協助下,我成功躲到第三房間。
可是,我已經走不動了,右膝蓋跪了下來。
「師父!」單殺一臉憂心,快扶不住我。
羅莎出現了,螢螢、花花藥師和女兒小葦,都從藥師房間走過來。
「阿賢那邊……」我慘色問。
「阿賢快要把她斬成裸體了。」螢螢說,「你不用擔心他。」
果然,鐵女乙也是身穿多套鎧甲。
「阿牛,還好嗎?」羅莎過來問,「花花藥師,快看看他吧!」
「我只是……好像動不了。」我說,「而且……很口渴。」
此時,我的右眼已回復原來的瞳色。
沒有發動羅慕路斯的力量。
「真的嗎?」羅莎著緊,「身體動不了?」
「假的。」我笑,「但口渴是真的。」
畢竟流了很多汗,身體早已缺水。
「這個時候,不要開玩笑好不好?」羅莎生氣。
我仍然單膝跪地。
可是花花藥師卻一臉凝重,要求我平躺下來。
在羅莎和單殺的扶助下,我躺在地上,讓藥師看看。
「你內出血很嚴重,特別是腹部,重傷了。」他說,「說不定,有什麼器官爆裂。」
「這種情況,搞不好可能……」他說不下去,就看看四周。
耳邊傳來刀劍交擊聲,顯然阿賢和鐵女乙正在激戰。
還有高速移動的彈跳聲和拳擊聲,夜狼和鐵人甲也在拼命吧。
「幸好這裡有很多藥材。」花花藥師說,「小葦,去找找有沒有……」
聽了這話,我才發現身處的房間是藥材庫。
剛才直接穿過了,根本沒留意。
隨著出血嚴重——
我的意識,持續消失,眼神漸漸散渙。
腳步聲在走廊聚集,恐怕是對方的增援來了。
「我不能夠……躺在這裡。」我說,「我還要保護大家,還要……救下面的村民。」
距離十五分鐘完結,應該沒剩下很多時間。
「不要再說了。」羅莎說,眼中有淚,「你先休息一下吧,求求你。」
「可能你沒有發覺,但你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她說,懇求地說,「就……休息一下,好嗎?」
「或者……以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救出這裡的人。」她再說。
單殺握緊了拳,低著頭,「沒錯,師父……我們先撒退吧。」
「我叫夜狼在木牆開一個洞,就可以走出外面了。」羅莎說,指著靠外的木牆,「然後,再想辦法逃到村外。」
沒用的,對方一定會追出來,一定會把我們趕盡殺絕的。
「聽我的話,好不好?」羅莎抓起了我的手。
門外傳來聲音,似乎有人想闖進來。
夜狼那邊,阿賢那邊,或許早有黑衣人旁觀。
不排除對方還有更多厲害的護衛,例如,其他的鐵面罩成員。
「好不好?」她問。
我搖搖頭,借她的手,慢慢坐起來。
「你不能……」她流淚了,「聽我話一次嗎?」
——把她擁入懷中。
「不用擔心我。」我蒼白地說。
「你聽到我說的話嗎?」她脆弱地說。
「很難得,可以這樣擁抱你。」我滿足地笑著,無視身體的痛楚。
「擁抱算什麼……」她流著淚,抓住我背,「只要我們能夠平安離開這裡……」
很快,花花藥師要我吃一些草藥。
我說很口乾,實在無法嚥下。
「這裡如果要喝點什麼,就只有這個了。」花花藥師從抽屜裡,端出兩瓶螢光藍液體。
「這不就是水嗎?」我痛笑,「假的神藥。」
貝 ‧ 父說過,這些螢光藍的液體,喝下去跟普通的水沒有分別。
才一直逼藥師交出真正的藥方。
「的確,一般人喝這些藍花汁,跟喝水是沒有分別的。」花花藥師說,憐憫地看著我,「但你……」
——把一瓶螢光藍液體,又稱藍花汁,遞到我的面前。
「不是『一般』人。」他說。